老高并没有找到铁山前辈,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去找了,还是自己躲起来了,我不知道。不过他的确是被一个北疆的高手给偷袭了,被数十只白齿虫差点咬死,最后还是因为这场突入起来的雷雨,才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白齿虫,通体雪白,大小和一个鼠标差不多大,有巨大的前齿,这些前齿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刺,甚至能够将铁皮咬断,很是厉害。但是,白齿虫喜欢干燥的土地,它们讨厌潮湿。
而且,在北疆饲养白齿虫可不是什么清闲的活儿,因为白齿虫是需要以血食来喂养的,而且是群居动物,最少是20只一窝,最多的甚至可以达到上百只,所以消耗的血食非常多,一些北疆小的家族都养不起白齿虫。
而袭击老高的,根据老高自己说,至少有三十只,这么看来,矛头又一次指向了北疆钱家。
这下子家里热闹了起来,平时我和师傅一人一间房,黑蛋就睡在客厅里。结果现在多了两个人,老高身受重伤,肯定一人一间房,赵云倾是千金小姐,肯定也要一间房。那我和师傅只能挤在客厅里了。
师傅为我简单地看了一下胸口的伤势,最后确认骨头还好没断。
“大叔,今天我们遭遇鬼王青火了,我差点死在他的手上。甚至我还中了他的鬼火攻击,但是好像我的身体很特殊,似乎灵魂特别强韧,我还看见一个巨大的天字,在我的灵魂世界里飘动。”
我说到这里,师傅替我包扎的手忽然间停了下来。
随后大叔对我笑了笑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你肯定也有,不过既然是自己的秘密,就不要对别人说。你的身体的确有些特殊,不过大叔也在帮你查。”
大叔这些话一听就是在敷衍我,不过没办法,师傅这人嘴巴太严实,他不想说的,你怎么问他都不会说,他想说的,你不用去问,他都一定要说给你听。
等替我包扎好后,一群人围在了一起。
“蒋老师,你让我住到你家里来,是为什么啊?”
赵云倾还是习惯叫大叔老师,大叔倒是一脸阳光灿烂,特别是被一个美女胚子这么甜甜地喊,他乐的不行。
“等明天一早你爸爸来了,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几天你就和我们睡在一起,你的行李,等一下我会拜托我在警队里的朋友送过来。这几天,你要委屈一下了,我们这家和狗窝似的,平时我让这臭小子收拾,他总是不听,诶……”
大叔说了两句就怪到了我头上,他自己从来都不管,袜子总是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的!
“哦,蒋老师您今年几岁了?60多了吧?看你满头白发的,一定是很操劳吧……”
赵云倾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连一张臭脸的黑蛋都难得地笑了。大叔的连一下子难看的不行,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个,我今年只有30多,长的比较老,哈哈……”
他这么一解释,我们笑的更欢了,老高笑的甚至连自己身上被白齿虫咬伤的伤口都快开裂了。
“啊,我说错话了。”
赵云倾疑惑地看着我们,小脸红扑扑的。
“好了,不扯淡了,今晚开始,每晚都要轮流值夜,今天先从小森开始,老高伤还没好,不过等你伤好了之后还是要跟我们一样,轮流排班的。从今儿起,所有人都必须提起精神来,我相信你们都明白我们惹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家伙了吧。这件事情,已经震动了整个灵异圈了,事情闹的很大,你的爸爸也在想办法,我们这里的压力目前是最大的,特别是晚上,一旦进入了夜晚,鬼王的势力,北疆的势力都会来进犯,我已经在房子的周围布置了三种阵法,第一重是辟邪阵法,用来防止厉鬼入侵的,第二重是绝生阵,所有带有杀气的生物踏入此阵后会立刻遭到攻击,第三重是迷阵,任何走到我们门口但是没有经过我们认可就开始攻击房子的人,会立刻陷入迷阵之中,同时会有闪光警示我们。赵云倾一定不能被抓走,这也许是我接到过压力最大的委托了,因为我这一次不是主动出击,而是全程被动防守。”
师傅这一番话一说出来,场面上顿时有一些紧张。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心中正在盘算着,晚上我第一个开始值班,要是发生了状况是不是能够应付。
就在,所有人都很凝重的时候,却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咕”
我们所有人都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以为有人来进犯了。
结果这时候赵云倾这小妮子默默地举起了手,尴尬地说道:“蒋老师,是我,我,饿了……”
夜晚如期而至,我坐在客厅里,师傅和黑蛋在客厅的后阳台铺了一层席梦思,一人一狼混混大睡,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老高!这家伙睡在师傅的房间里,鼾声如雷,那叫一个吵杂,而且是那种绝对此起彼伏的状态。
“要是有个耳塞之类的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手中的毛笔轻轻一勾,一张新的镇魂符画完了,随后默默念决,伸手一指面前新的符纸,随后整个符纸立刻飘了起来,在我面前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最后重新落回了桌子上。
“诶,真是累啊。”
我看着桌子上画完的20多张镇魂符,以及10张从师傅那里抢来的暴天符,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底气,腰包是彻底湿了,里面的符纸也全部都报废了。
此时,我却听见我的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我看见赵云倾穿着睡衣,慢慢地走到了客厅里。
“怎么了?”
我开口问道。
“这个,我晚上习惯喝一杯水,能给我一杯水吗?”
她的这个习惯倒是和我一样,我笑着点了点头,走进厨房倒了杯水给她。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站在桌子边上,望着我桌子上的镇魂符发呆。
“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床不舒服?没办法,这里比较简陋和你家不能比,你只能屈就一下了。”
我将水杯递给她,笑着问道。
“啊,不是的,是因为隔壁的高伯伯打呼噜太响了,而且我也比较担心黄杰,所以没有睡着,手机还在充电,要是早点能充好电,给他打个电话,发个短消息就好了。”
赵云倾还真是痴情啊,不过为什么我听到她如此挂念黄杰,心里会微微泛酸呢?我微微皱眉头,这种感情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