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以我所知,女性是不可能传承佛陀之位,这不合规矩,而且也不可能发生!”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因为,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韦驮天,作为佛教12护法之一,代表的是佛门的正义和强势,这样一个强大的佛陀,怎么可能转世?更加不可能选择一个前去拜佛的女游客。
在密宗的转世仪式上,对于选择下一代活佛的仪式是非常严谨的,选择的灵童也需要长时间的培养和观察!
然而,听到我的话后,仓央法王却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说道:“对于佛来说,本无男女之分,也无任何仪式之说。虽然,我们还没了解造成这一次转世的真正原因。但是,神迹你也已经看见了,而且这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的奇妙状况。虽然,在我们培养和观察的灵童之中,有很多会出现比这更加玄妙的场景,甚至出现佛陀虚像。但是,正如你所说,一个路过的游客,却承受了佛陀的转世之力,这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状况。”
仓央法王的话里意思,显然是他们也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发生的状况。但是,这和我们阴阳代理人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废话。
龙川和仓央法王互看了一眼,随后却是龙川老头开口说话。
“按照神话故事记载,当年是韦驮天打死了盗取佛牙的罗刹鬼。然而,最近在大昭寺附近接连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接连有几个在大昭寺修缮建筑的工人莫名其妙地手持各种刀具攻击大昭寺的僧人,甚至想要砸毁佛像。有几个僧人被伤了,这也是大昭寺被迫关闭一段时间的原因。之后,仓央法王派人查看,发现,这些工人都好像是被厉鬼短时间附身了一般。第二天厉鬼离开,他们立刻就恢复了神智,对前一天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印象。之后,便有一个原本住在大昭寺修行的游客,最后拜佛准备离开,却被疑似韦驮天的佛陀附身,显示神迹。这一前一后,在我们看来,很有问题。所以,希望找个人先来帮忙调查一下。”
龙川老头的话,让我越听越奇怪了。
“总会长,如果说调查这个事情的话,您和仓央法王那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为什么您二位不自己亲自调查呢?当然不是我推诿,只是感觉您二位出手,这事情肯定解决的更快些。”
其实,说老实话,我真不想接手这个委托,一来,我的鬼纹至少还要一周多才会恢复,现在依然无法使用。二来,在密宗的地盘上行事,怎么都不太方便,而且,这个任务看起来,水很深,很了不得!涉及到了佛陀,和强横到敢进攻大昭寺的厉鬼,我觉得,已经超出了我能力范围。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我和仓央法王,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比较急。而且,我希望将这个任务当成是一次给你的测试。如果你连这件事情都解决不好,那真龙秘宝的探险你也不用参加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龙川老头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
没办法,既然是总会长开口,那我只能照办。拉着黑蛋,我们俩,离开大昭寺后,并没有直接回下榻的招待所,而是找到了一位大昭寺的喇嘛,询问了袭击大昭寺的这几个工人的地址。
要想找出真相,收服厉鬼,就必须要先弄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
几个工人都是当地的藏民,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而且住的比较分开。我和黑蛋,优先找了最近一个被附身后袭击大昭寺的工人。
等我们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房子里爆发出激烈的争吵。虽然说的是当地的话,我听不太懂,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中年妇女从房子里冲了出来,脸上带着愤怒和泪水,背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冲了出来。
而在她身后,一个头发凌乱,满身灰尘,穿着破旧西装的男人叼着烟,追了出来,看着中年妇女离开,气愤地对着房子墙壁猛踢脚。
“你好,我找西绕先生。”
我对着这个中年人喊了一声,他回头看了看我,将烟头按在墙上掐灭,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就是,你们是汉族人?游客?来找我做什么?”
他不解地问道。
“我们受仓央法王的委托,调查袭击大昭寺的案件,希望能和你谈谈。”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刚这么一开口,他脸色就是一变,一下子走进房子里,将大门关上了!
我连忙上去敲门,里面却只是传出来一句话:“别在这里呆着!走开走开!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如此不配合的态度,联想到刚刚背着行囊离开的女人,我不难猜出,他关门的原因。在西藏,大昭寺并不仅仅是一个风景点,而是一个信仰的集中地,是作为大部分藏民心中如同圣殿一般的存在。
然而,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被厉鬼附身,攻击了大昭寺,又说不清理由的话,那么招来的只会是整个村子的讨厌,刚刚那个女人八成是他妻子,看来也已经离他而去。我和黑蛋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正好赶上这家伙在气头上!
黑蛋转身想走,我却拦住了它,反而走到门前,大喊道:“西绕先生,还请你配合我一下。我就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也是来帮你洗脱罪名,还你清白的机会!如果我能够抓出背后使坏的厉鬼或者是其他鬼怪,就能证明你是无辜的!”
我这么一喊,大门里依然是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的手机号码是13XXXXXXXXX,如果你想合作的话,打给我!”
说完之后,我将电话号码刻在了门上,随后和黑蛋转身离开。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几乎所有攻击过大昭寺的人都不肯合作,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虽然遭遇都是一样的悲惨,第一个攻击大昭寺的工人,甚至已经被赶出了自己的村子,流浪在了外面的社会救济站里。
但是,他依然不愿意和我合作,就好像整件事情都是一个禁忌一般!
这些工人的闭口不谈,甚至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这让我越来越觉得,整件事情开始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甚至我感觉,这些工人私底下应该也有通过气,不然的话,不可能如此口径一致。我看了看手机,西绕先生还是没有打电话来,微微叹了口气,我看了看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招呼了黑的那一声,往招待所方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