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选择?”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四周一片漆黑,好像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的不那么躁动,安静下来,包括我的心。
“我想就这样在这里躺下去。如果说是一种逃避的话,我想现在就一直逃避下去。”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
“如果选择等待,可没那么容易哦。”
师傅一扬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飘出了身体之外,魂魄居然已经出窍了。这一幕让我大吃一惊,旁边的师傅手指连续点出,在我的身上不一样的地方点了三下,只见金光闪烁,片刻后我全身微微一颤,终于松掉了一口气,倒在了地面上。
“我将你的魂魄拉出窍,让身体保留在这里。我封印了你的魂体联系。也就是说,你可以长时间出窍却不算死亡。不过你的魂魄和其他魂魄一样,不可见日光,不可去正气之地。等到身体能量化完成,你就可回归。”
接着他快步向前,从我身上拿出了真龙之泪,接着对真龙之泪吹出一口气,时空结界开启,他双手挥动。我明显感觉到真龙之泪的功效被提升了数百倍不止。
“我将真龙之泪的时空控制调整到了原来的九百九十九倍,也就是在外界躺上一年,在这个结界里便过去了九百九十九年。”
接着他伸手一招,小囧一直握着的金色光团重新飞到他的手上,接着他对着光团默默说出了几个字,便将光团送入了真龙之泪结界中。
“霸罗天刀已经重铸,但是会变成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只等身体苏醒之后。重铸后的霸罗天刀应该也已经完成。我所做只有这些,至于女娲前辈你,我还是要说上一句。万林只是万林,他不是少典,也不是你的儿子。如果你非要将其看做你的儿子,那么就保护他的身体,不受伤害。”
“师傅!”
我见他似乎又要走,急忙回头喊他,他却半边身子已经消失在了风中,我追上去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轮回河边的竹林里,女子撑着伞,地面上忽然有黑色的阴影弥漫了进来,四周的大风吹了起来,女子不为所动,回头瞟了一眼从竹林远处走来的男子。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会来。”
“呵呵,你什么都知道。”
师傅站在阴影下,树林里四周都是黑暗。
“这么多年了,你不敢在我面前露面,今天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到我这一亩三分地坐坐?”
她回头看着师傅问道。
“当年你自称天道使者,出现在我面前,与我分享的却是大道之力。我可凭借这股力量轻易打败盘古鸿元。我在道海中修行这么久,也遇到过天道使者,没有一个是鸿元盘古的对手,更不是我的对手,我对你身份一直怀疑。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师傅问道,他可以算出天下间任何一个人的来历和过往,却始终看不穿眼前的这个少女。他知道她身份神秘,却似乎也已经猜到了她的来历。
“你其实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少女回头说道。
“果然如此,你既然那么恨我,又为何要帮我的徒弟?我夺你修为,骗你道行,借你之名在道海中修行,你却一点都不想报复?”
师傅继续追问。
“对我来说,你是仇敌无错,可你的徒弟却和我没有瓜葛。帮他也只是遵循天道变化而走,无所谓欺骗和帮助。”
她回答的很简单,师傅却笑了笑道:“他仍是一个未知数,如果你想将他变成和我最后一次对决的平台,我必然不会胆怯。就像是站在河的两边,他总要选择一边停靠,不是你就是我。但至少现在,他还是我的徒弟。而你也威胁不到我,天道迟早要换,大道终究要变,你好自为之。”
师傅向后转身,背对着少女走了出去,少女望着他,轻轻转动手上的雨伞,回头踏入亭子内。
此时望着自己的身体,还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过往参加葬礼都是瞅着别人的尸体,而如今则是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忒奇怪了点。
“儿子……”
身后女娲还是忍不住喊道,我回过头,看见她凝望着我,似乎是要冲上来拥抱我,我急忙后退,躲开后说道:“女娲前辈,这个,我们之间还不算是特别熟悉,你也别扑上来,要不然我也受不起啊。”
正如师傅所说,我其实打从心里没将自己当成人皇少典,严格来说,我就是一个会骗人,运气不好,身世特别背的小屁孩,哪里是上古时代那个一挥手千军万马的大人物。所以,我也压根就没将女娲当成是自己的母亲,第一次见面,对方这么热情,我还不好意思呢。
“儿子,我是母亲啊。这样,你站着别动,我将你身体内的皇气给调动出来,这样你就会想起我来了……”
她对着我吐出一口气,落在我的魂体上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女娲一愣,施加更多的灵气,但是四周却没有任何一点反应,她转过头看向地上我的身体,对着我的身体吹出一口气后,立刻有龙吟之声传来,身上散发出百兽皇者的威严,女娲顿时笑道:“你看,皇者之气迸发,强者之力凝聚,你的身体就是皇者的身体,你身上的力量就是皇者的力量。儿子……”
我却连忙摆手说道:“女娲前辈,我真没做好准备,而且少典就在我的意识中,将来如果我回到了身体内想办法把他给放出来,你看成吗?”
女娲有些失望,但却并没有太多沮丧,抬起手,一个巨大的木棺将我的身体给包裹了起来。
“这是天雷木的枝干所造,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我将你的身体放在其中,也算是多了一分保险。
此时太师祖在旁边打了个哈欠道:“看来此间事情已经了结,万林,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我还要回北京,帮助米雪取出身体内的浑水恶命。”
我开口说道。
北京,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米雪坐在椅子边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手边放着手机和一本杂志。来北京已经一段时间了,每天都会被注射一些药物,并且几乎每过几个小时就有人会进来对她念咒,的确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靠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人群,忽然有些寂寥,和父母说自己是参加学校的比赛来了北京,但是前路漫漫却未可知,倒是引的她有些担心。
房门被敲响,她回过头看见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托盘,看起来又要打针的样子。她倒不是怕疼,只是每次打完这种针后都会有些头晕,然后会出现短暂的恶心,而且这几天精神越来越不好,就感觉整个人懒洋洋的,晒太阳的时候好几次都睡着了,甚至连思维都变的有些迟钝。
“米雪,打针了。”
一个漂亮的短发少女说道,她是负责米雪日常起居的人,叫夏玲,是北京人,除此之外米雪也没多问过什么。
米雪自顾自地将袖子给撩了起来,夏玲挥了挥手,旁边几个医生走了过来,拿出药剂和针管,米雪奇怪地说道:“平时都是红色的药剂,今天怎么变成白色的了?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