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楼在讲这个故事?”阿语心中一动。
“是啊!小姐可以去听听,状元楼里的说书人讲的最精彩。”冯竞推荐道。
“冯竞,说书人讲的故事莫不也是你编的?”阿语笑吟吟的问。
冯竞笑着,不置可否。
有了,等得到阮思萱的确切消息,到时候就把殿下霸占姑的事编成故事来说,闹的满城皆知,那殿下就名誉扫地了,看他还怎么当储君。
“冯竞,这两天我就去找你,再给你送个好故事。”阿语做了个鬼脸,挥手跟冯竞告别。
阮清还在山上寻找,安泰先回来禀报,说是问了几个见过香客的村民,香客一共有人,都是男的,当时还向村民询问去碧云庵的,长相是记不清楚了,但其中有一人左嘴角下有颗绿豆大的黑痣。然后他们又去问妙慧师,妙慧师先前一口咬定没有人来进香,但是在阮清的再追问下,又说似乎有。
阿语琢磨着这个妙慧师有很大的问题,碧云庵香火冷清,如果这天有香客来过,应该会记得很清楚,可她所言出尔反尔,莫不是妙慧师跟这些人有勾结?
“阿语,你觉得这里有问题?”俞氏看阿语眉头紧锁,便问道。
“四小姐会不会被这些人掳走了?我听说有些人贩专门掳黄花大闺女买去春楼……”元香揣测道。
“元香……这话休得让大伯母听见。”俞氏忙止住她,心里却也有些认同元香的话,不禁更加愁苦起来,倘若萱姐儿真是被这些恶人掳了去,就当真凶多吉少了。
元香讪讪住了嘴,幸好大伯母喝了安神的药睡下了。
阿语都不敢告诉大家实情,事实的情况比她们猜测的更加糟糕,这事处理不当的话,阮思萱非但贞洁难保,性命也堪忧。
安泰看着小姐说:“九老爷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先报官。”
“不行,现在还不行。”阿语不假思道。
“为什么?我也觉得应该报官,官府总比咱们有办法。”元香道。
阿语脑转的飞快:“咱们无凭无据的,就算报官,官府也只会应付了事,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如果四姐真的是让歹人掳走了,那些歹人听到风声,万一着急了把四姐害了怎么办?我想我还是去请赵大哥他们暗中查探一下,咱们再等等消息,再决定报官的事。”
俞氏沉吟道:“我和阿语的意思一样,咱们还是先别急着报官。”
“小姐,小姐……”招弟来报:“齐王和晋安王世来了。”
阿语忙道:“娘,我去见见他们,说不定是有消息了。”
不想惊动齐王可还是把齐王给招来了,阿语幽怨的瞪着跟在轩辕奕身后的阿彻,轩辕彻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们还是去外面说吧!”阿语悻悻的收回目光,说道。
人一起上了马车,去天香楼。
“阿语,人已经找到了,被关在东宫的偏殿里。”轩辕奕不等阿语开口,就先把情况告诉阿语。
“我的人没那本事,只好求齐王出手了。”轩辕彻赶忙解释。
阿语没工夫跟他算账,况且她也跟轩辕彻说不要惊动轩辕奕的话,现在是救命要紧。
轩辕奕心里有些不痛快,阿彻这么急巴巴的解释,显然是阿语不想找他帮忙,阿语,你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吗?轩辕奕无声叹息。
“那……我四姐现在人还好吗?”阿语焦急的问。
轩辕奕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沉重的看着阿语。
阿语心一沉,还用问吗?肯定是不好了。
“我的人会时刻关注着,但是要把你四姐从东宫偷偷救出来,怕是有点难,东宫高手如云。”轩辕奕道。
“易明去也不能吗?”阿语希冀着。
“神不知鬼不觉是不可能的。”轩辕奕如实道。
阿语明白了,除非是明着抢,还不一定抢得出来。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四姐暂无性命之忧,咱们还有时间筹划准备。”轩辕奕安慰她。
阿语理了理思绪,问:“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是东宫掳了人,会不会把我四姐杀了灭口?”
“这还用说吗?奸淫姑,就算是平民姓都要判个重罪,为了给自己脱罪,肯定会把你四姐……”轩辕彻做了个抹脖的手势:“到时候连骨头渣都不剩,来个死无对证。”
阿语只是看着轩辕奕,如果轩辕奕也没有办法,那就真的完蛋了。
轩辕奕也定定的看着阿语:“你确定你能拿出充分的证据?”
阿语郑重点头。
轩辕奕咬了咬下唇:“好,只要有证据,那我,保证你四姐的安全。”
阿语欣喜万分:“阿奕,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听到她叫他阿奕,轩辕奕心里什么别扭都没了,微微一笑:“现在来说说你有什么证据。”
周景胜这家伙怕死,要他的口供不难,现在还多了一个妙慧师,以及那个嘴角长痣的歹人,当然最大的证据就是身在东宫的阮思萱。
阿语把她所掌握的情况跟两人说了说。
轩辕奕沉吟道:“好,有这些就足够了,阿彻,咱们分头行事,你负责拿周景胜的供词,我派人去把妙慧师先拿下,免得对方杀人灭口,等取到这两人的供词,我再请母妃想办法,不露痕迹的撞破东宫藏了姑的事,这一回,不仅要把你四姐救出来,还要让偷鸡不着蚀把米,既然要闹就要把事情闹大了,天都遮不住。”
轩辕彻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
“你是想制造舆论?”阿语问。
轩辕奕笑道:“当然,给了咱们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咱们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
“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这里有个好法,这事就交给我去办。”阿语嘿嘿笑道。
东宫。
轩辕烈气急败坏的背着手在大殿里踱来踱去,真是败兴啊败兴,本来以为可以如愿以偿,没想到那个贱人会拼死反抗,昨晚上不仅咬破了他的嘴,还撞柱,弄得半死不活的,让他全然没了兴致,本想关她几日,让她想想清楚,她倒好,昨日撞柱没死成,今天又闹绝食,这贱人真是敲木鱼敲的成了榆木脑袋,跟着他有什么不好?她以前不是想方设法的勾引他?一心想往他床上爬,现在倒好,变成贞洁烈女了,要不是这贱人生的如花容貌,他早就一剑砍了她。妈的,这贱人穿上了素衣,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叫人看着就心痒难当,满身的欲、火无处发泄。
“她还是不肯吃东西?”轩辕烈问道。
“奴才送进去的饭食,她一动都没动过。”监汪公公战战兢兢回道,殿下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
“不吃,不吃就给我灌,你去告诉她,叫她放明白点,进了我的门,不从也得从,要不然,我把她扔到妓、院里去,叫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轩辕烈怒道。
“是……”汪公公心里嘀咕,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偏看上一个姑,这要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殿下……”汪公公撑着胆,想劝上一劝。
“还不快去。”轩辕烈喝道。
汪公公吓的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阮思萱昏昏然的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为了防止她再寻死,命人绑了她的手脚,还在她嘴里塞了棉布。
想来真是可笑,换做以前,殿下肯亲近她,她怕是高兴都来不及,现在却要寻死觅活,拼尽全力以保清白。可是,就算她拼了一死,怕也保不住什么了。不会放过她,她被困在这里也无人知道,没有人会来救她。
死,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轮到她头上?她都已经想通了,就在庵堂里,平静的过一生,就算是为了娘……她每日吃斋念佛,虔诚祷告,可菩萨为什么不保佑她?
想到娘,阮思萱悲从中来,娘要是发现她不在了,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一束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却照不进她绝望的心。
“姑娘,你就别犟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你这样把殿下惹恼了,又有什么好处?殿下可是说了,你要是再不从,就把你扔到妓、院去……姑娘,你就想开点,伺候总比伺候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好吧?”汪公公苦口婆心的劝道。
阮思萱撇过头去,对他的劝说置若罔闻,生死都已置之外,她还怕什么?
汪公公见她不理会,叹了一气道:“身如草芥,命似蝼蚁,趁现在殿下对你还有兴趣,你好好想想,等殿下失去耐心,那就追悔迟矣。”
兴趣?阮思萱心底冷笑,她曾经傻过,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她明白了,就算是死,也不会做的玩物,就算是死,也要保住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