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胖杨不肯为了她去得罪齐王和晋安王世,严如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表面上还得敷衍着,跟胖杨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能从他身上榨出多少好处就榨多少,软硬皆施,最后逼的胖杨派了几个得力的人手供她使唤,又给了她八两银才作罢。
小五跟踪明芳到如意香水坊的后门,见她进了一间宅,记下地址,迅速回去禀报。
说来也奇怪,自打明芳走后,阮氏香水铺的生意突然就火了起来,闻讯赶来的小姐夫人,把不算狭小的空间挤的水泄不通,以前光顾过的老客户,根本就不用再试香,自打用了阮氏香水,别家的香水就用不惯了,就跟穿惯了绫罗绸缎,突然没了,得将究着穿粗布麻衣,就别提多难受,多别扭了,更何况阮氏香水一贯采用的是限量销售,就怕抢不到货又得等上好几天,所以,这场面就跟菜市场上抢大白菜似地,令人咂舌。铺里所有的人手都用上了,连阮清也出来维持秩序,这些小姐夫人可都是金贵的身,万一挤坏了,总是不好的。
“大家不要急,慢慢来,今天买不到的,可以先登记预付定金,我们会尽快把货送到各位夫人小姐的府上。”阮清耐心的一遍一遍的劝说,眼底眉梢全是掩不住的笑意。
本来阿语也在帮忙,可后来见来了几位以前的旧识,非拉着她要她行个方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个方便还真不方便行,阿语便找了个借口,赶紧脱身,躲到后边去,省的为难。
小五回来把情况跟阿语一说,阿语冷笑:果然是严如派来的探,可惜她来的不是时候,要是看到我这里生意这么好,严如肯定要气的跳脚了。
“小五,事办的不错,这是你的赏钱。”阿语笑呵呵的掏出两个碎银给小五。
小五也不客气,接了银:“谢小姐打赏,以后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阿语满意的点点头:“前面忙着,你也去搭把手。”
小五乐呵呵的走了。
没多久,阮清进来,都十月天了,可阮清额上都是汗:“可算是把人都哄走了,再这样挤下去,我真怕柜台都要给挤塌了。”
阿语去绞了块帕给九叔:“九叔,擦把汗吧!”
阮清接了过去,边擦汗边道:“阿语啊!照这样下去,我看咱们得赶紧买块地自家弄个大规模的花圃才好,而且,现在你其他几位叔叔伯伯不在,这事就咱们说了算,要是等他们来了,商议来商议去的,能不能办的成都不一定了,咱们就来个先斩后奏。”
阿语笑道:“九叔,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保定那边的地价不贵吧?”
阮清道:“阿语,你的意思是把花圃办到保定去?”
阿语道:“有何不可呢?反正咱们在那边已经设了作坊,而且保定那边的地价要比京城便宜多了,干扰也少。”
阿语说的干扰,阮清是深有体会,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是严如从中作梗,阿语也不会想到去外地找货源,他粗粗盘算了一下,这种生产模式,比以前那样运作足足要节约成成本,划算了。
“这样也好,等过两日,我就去趟保定,看看那边有没有合适的良田。”阮清欣然道。
“对了,我听纯儿说,你让小五去跟踪一个人,那人是谁啊?”阮清想起这事,问道。
阿语莞尔:“九叔觉得,咱们铺开张,谁最着急?”
阮清露出厌弃的神色:“还能有谁?严如呗……真是她?”
阿语点点头。
“她虽姓严,可你二姑母总是姓阮的,等你伯祖母来京,我看她拿什么脸来见你伯祖母。”阮清冷冷说道。
“我想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得提放着点,保定那边也要加派人手,莫让她查到了前去捣乱。”阿语道,现在她还不能确定严如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但是自己这边尽量小心,防患于未然总是不错的。
晚上,大家收了铺回家,阮清已经让小五早一步赶回去报喜。
虽然大家对重开的香水铺抱有很大的期待,但心里总是没什么底,听小五回来说成功了,而且势头很猛,大家惊喜过望,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阮清趁热打铁,第天就动身去了保定,一来,是去寻找合适的田地,二来,得吩咐保定那边加快提炼的速,要不然这边就要断货了。
也就是这一天,一大早的,店铺才开门,就有一帮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叫你们东家出来。”为的一个女拍着柜台叫囔着。
阿语在后边的作坊里调制香水,纯儿着急忙慌的赶来报信。阿语心中一凛:严如这么快就有动作了?阿语忙放下手头的活,锁了作坊的门来到前堂。
只见铺里站着坐着共来了五六个人,其中一女在破口大骂:“你们阮氏调的是香水还是毒药?还一两一瓶,我妹妹才抹了一次,就被毁容了,你们坑人也不是这么坑的,叫你们东家出来,咱们见官去……”
阿语扫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一张长满红疹的脸上,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日严如派来打探消息的女吗?
“小姐……她们……”店里的几位伙计都没见过这阵仗,也不清楚自家卖的香水是不是真的会把人害成这样,所以都不敢说话。
阿语微微一笑,示意她们放心。
“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我告你故意诋毁我们阮氏香水的名誉。”阿语淡淡的扫了骂人的女一眼,不咸不淡的说。
那女跳了起来,冲到阿语面前,将阿语上下一打量,指着阿语的鼻骂道:“好啊!原来你就是黑心的东家,告我诋毁,你倒是去告啊?我妹妹用了你们的香水,都成了什么鬼摸样了,告我,好啊!我正要拉你去见官,叫官家评评理。”
有过的行人听见里头吵闹,围在了店铺门口看热闹。
阿语心道:严如真是无所不用其,这种泼妇骂街的招数也用,不过,得承认,这种下滥的手法,如果处理不当,危害还真不小。
“你妹妹确定是用了我们阮氏的香水才起的疹吗?”阿语心平气和的问。
那女去拉过明芳,指着她的脸,又拉起她的手,义愤填膺的:“你看,你自己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用过你们的香水后才变成这样的,你怎么解释?为什么用了别家的香水都没有这种问题,偏偏你们家的有,你们的香水可真比毒药还毒啊……”
就在她控诉的这间隙,又有几位赶早来买香水的小姐夫人过来了,见此情景,都犹豫起来,也站着不走,想看个究竟。
阿语笑微微围着这位受害者转了一圈,问:“请问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对鲜花过敏啊?”
明芳瞅了身旁的女,摇摇头:“没有。”
“那么请问小姐,你是就脸上和手上有红疹,还是全身都有?”阿语再问。
明芳眼睛红了红:“全身都是。”这眼泪可不是装的,她确实难受的很,全身上下就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爬,钻心的痒,又不能抓。
阿语啧啧,同情道:“小姐,那你是用了哪一款香水呢?”
“国色天香,对,就是国色天香。”明芳肯定的说,国色天香是阮氏香水铺的主打款,买的人最多,所以她家小姐就挑这一款下手。
阿语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又疑惑道:“按说不会呀!这款香水去年就销的很火,京城里多少小姐夫人都用过,也没听说有谁用了以后起疹的,除非你是过敏性体质,对鲜花特别敏感,这位小姐,你确定你对鲜花不过敏?”
明芳想起来之前小姐一再交代,一定要小心应对这位女东家,这人精着呢,不好惹,眼下,女东家一味的盘问她,叫她心慌慌,生怕自己一句话答错了,就漏了馅。明芳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边上的女不耐烦道:“你问东问西问这么多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妹妹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无赖你?”
阿语淡淡一笑:“这位大姐,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想把问题弄清楚,要不然今儿个来个出疹的,明天来个拉肚的,都说是用了阮氏的香水的缘故,岂不叫大家恐慌?既然大家来买阮氏的香水,自然是因为信得过阮氏的香水,我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不是?如果你妹妹确实是因为阮氏的香水有问题才出疹,那我认了,改赔就赔,改关门就关门,如果不是……”
那女听阿语的语气软绵绵的,可话一点也不软,好像不肯善罢甘休的不是她们而是她。
“反正我妹妹就是用了你们的香水以后才变成这样的。”那女恶狠狠的说。
“这位大姐,你先别急,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纯儿,赶紧去沏几杯茶来,哦,那个新制的桂花茶不错,给几位小姐来上一杯。”阿语笑盈盈的吩咐道。
只见明芳的脸色陡然变了,眼中有了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