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们先动手!你们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大奥战士愤而怒斥。
“浩长老,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浩长老低喝,抬起手阻止他的族人继续开口。
那个怪兽和那个会放火的青年还好,他们还能应付,但这行人中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可以让他们无声无息消失,还有那只速度极快的怪鸟,他们的飞盘竟然打不到它!现在就和这行人撕破脸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
浩长老沉淀了下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道:“我们并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族人,只不过这个季节很少有人会来到这里,我们的战士一看到那只野兽和你的族人,还以为他们是维瑟部落的人。等我们发现那名青年不是,那只怪兽已经咬伤我们好几名战士,我们只得战斗。”
“嗷——!”答答出现在通道口,发出怒吼。
“你娘!这怪兽还活着!”大奥战士再次紧张起来。
严默抬头,对答答招手,“答答,丁飞已经救回来,过来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答答飞速窜过来,转身变成/人形。
大奥部落传来抽气声,他们似乎从没有见过野兽大变活人。
答答很愤怒,手指大奥人,嘴中“嗷嗷”不停。
严默无语,“你就不能说通用语?”随之从腰包里掏出一条皮裙,让答答系上。
答答每次变身都会弄丢一条皮裙,有时丁飞和他看到会帮他收起来,有时看不到,这多毛小子能光着屁股在部落里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冬天也一样。
话说冬天,答答似乎更喜欢变成兽身,似乎这样更暖和?
原战好笑,“这小子告完状了?他说什么?”
“他说这些人一进来看到他们就飞出一种圆盘武器要杀他们,丁飞边抵抗躲闪边问他们是什么人,这些人却不说话,后来丁飞被一个手能变成大螯的男人抓住,他寡不敌众,掉到了水潭里。”严默没说答答反复几遍骂这些人是坏人,要把他们全杀了。
唔,他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是来自丁飞还是答答?
等严默把丁飞腹部伤口处理完,他才重新看向大奥战士,“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并不是我的族人先动手,而是你们一进洞什么都不问就先下杀手。”
冰张开弓箭,而一向好脾气的丁宁此时脸色阴沉,右手中捏着一团火。
“等等!”浩长老快速抬起手掌,“我想这可能有什么误会。我的族人在路上被袭击,而我们接到消息一路赶过来都没有看到敌人,等我们到达这里,就看到你的族人在我们部落非常重要的蝎蛇鱼洞内,而我们留在洞内看守的族人却都不见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自然以为是你的人杀了我们的族人,我们才会动手报仇。”
严默与原战互看,看来他们来的时机不太巧,或者说太巧了。
“看来真是误会。我们是为了躲避风雪才走进这个山洞,在洞外还有洞内,我们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只看到前洞留下不少干柴。”
“那些蝎蛇鱼都是你们抓的?”
严默想想,说了实话,“是。你看,我们只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如果我们旨在杀人,也不会杀人后还留下来烤鱼肉吃。”
浩长老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身后一名男子走上前,“浩长老,就算这样,他们也杀了我们不少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些人都没死。”原战突然道。
浩长老精神一振,大喜,“你说我们消失的族人都没有死?”
“包括那几个被答答咬成重伤的都在。”
浩长老立刻道:“我可以为你们的族人解毒,但你们也要把我们的族人还给我们。”
“嗷!”答答不愿意,他也受伤了。
严默想到刚才闻到的血腥味,让答答转身,这才发现他的背部、肩头都被割伤了好几道。
严默脸色沉下来,掏出药粉和清水,让答答过来上药。
答答背过身站在严默面前,两眼瞪视着大奥战士,喉咙里还发出威胁的低吼。
浩长老也和他的族人互看,如果刚才他们还想和这一行人拼命,可现在得知他们的族人都还没死,他们就只想把族人都救回来。
可是如今他们手上唯一能拿出来交换的就只有解毒剂,下面就要看那行人是不是重视那名青年了。
在严默给答答处理伤口时,原战低声问他:“丁飞的毒你能解吗?”
严默也低声回答:“需要一点时间,我需要先知道那是什么毒,如果手头上没有针对的药物,我还要临时配药,但我手头上的药草不一定够。”
原战明白了,拍拍丁宁,让他不要担心,转眼没入地底,过了一会儿,地面上出现十一个被土石禁锢住的人类。
“浩长老!”那十一个人的嘴巴并没有被堵上,看到自己的族人,知道得救有望,好几个人都开口叫道。
浩长老等人也大大松了口气,他们的族人真的都还活着,只不过有几个人情况比较糟糕,低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
原战“好心”地把被答答咬伤的几个重伤患交还给了大奥人。
“解毒剂拿来,如果有用,我会放了你所有族人。”原战现在已经能较好地收敛自己的高阶战士能力和威压,如果他不想,别人就无法察觉他是否高阶战士。
但大奥人就算无法察觉他是高阶战士,也知道这人不好惹,刚才就是这人几乎灭了他们一半。
浩长老一指对面剩下的八个大半土人,“刚才抓住你的族人的青年,子真,他就能为你的族人解毒,那是他的大螯,他解毒和收回大螯会更快。”
原战等人一起看向其中一个土人。
叫子真的青年男子还有点不忿,“这个人折断了我的手!”
严默给答答处理完伤口,正在查看夹在丁飞脖子上的大螯,闻言便头也不抬地道:“我想你的手应该还能长出来。”
他看过大螯断口,不像是强行折断,倒像是壁虎断尾一般干净利索,没有血迹、没有断裂的骨头,就好像分开的关节。
子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不甘地道:“你以为新手很好长吗?那要时间还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