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严默一点都没有被信任的喜悦。
说出“我相信你”四个字很简单,但被相信的人有多辛苦知道不?
哎呀,真的很想就这么撒手不管,我看你下次还敢当甩手掌柜。
但是……垂眼瞅瞅枕在自己胸膛上的毛乎乎脑袋,这个压得自己气闷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得多放松才能睡得这么没心没肺?
原战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醒来,第一个动作竟然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下压着的柔软。
舔就舔了,他还用冒出了胡渣的下巴蹭了蹭。
“嘶!”严默疼得扯了扯他的头发,“起来!”
“硬了,好小。”继续蹭,再舔舔。
“喂,我记得昨晚我已经兑现过承诺。”严默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点平时没有的慵懒和沙哑,听起来很那啥。
原战撑起上半身,摸了摸那张他已经看习惯的老脸(……),“原来你老了是这个样子。”
“你是第一次看吗?”严默翻了个身,总算可以改变姿势。
喔!他的腰!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老头严抽了抽嘴角。
原战趴到他身上,刚刚沉睡的部位再次变得精神异常,“疼吗?”
“……嗯。”
“我帮你舔舔。”
“不用!已经好了。”严默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又觉得这个姿势很伤自尊,改为板起脸,“我困了,明天我们还要跟大奥人押送那些维瑟人回大奥部落,早点睡吧。”
原战却不依不饶,脑袋上的金针拔了,昨晚他的祭司大人又难得放纵他,他现在浑身舒爽,只想再来一次。
“你明明很喜欢……我的祭司大人。”摸啊摸,蹭啊蹭,再舔舔咬咬。
他的默身上有股很生涩的像草药一样的味道,这个味道并不是特别好闻,但混杂着他之前发泄出来的腥味,却混合成一种让人闻到会不由自主脸红心跳的暧昧味道。
严默不否认他确实很喜欢,那种事一旦开了戒就很难再堵住,尤其在他心理认可的情况下。但他只喜欢前面被服务的部分,后面被迫承受的部分他感受到的欢愉度不高,偏偏原战显然更喜欢后半部分的活动。
原战咬住他耳朵,“你还说随便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有这样说?”
“有!”
“胡扯!”
“你说了,说给我奖励,让我满意为止的奖励,我还没有满意,我一辈子都不会满意,你要一直让我满意下去。”
“想得美,别蹭了。喂,我真的吃不消了,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把快入土的老骨头,哪能经得起你肆意折腾,乖,睡吧。”严默投降了,他是真累,想要让一个精力旺盛到亢奋的牲口满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他的自我恢复能力不错,他的腰到现在稍动一动都还在隐隐作痛,更不要提其他更难以言语的部位。
“默,再来一次,就一次……”
“妈蛋!好话说不听,你非要我发火是不是?给我滚下来!信不信我以后让你永垂不朽?唔!”
“啊,塞进去了……”
严默,“……”
没带耳朵完全不受威胁的某人还特别关心地问他:“这个姿势你是不是比较累?我把你一只腿抱起来吧,这样你会比较轻松点。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做完就睡了。”
问题是你这王八蛋在做的是我,你让我怎么睡?!
严默怒了,他就不应该放纵这混蛋,更不能对他心软,瞧瞧自己不过稍稍退了一小步,他就得寸进尺到什么程度!
动啊动的某人突然叹了口气,语气苦涩地道:“默,你说我还能这样抱你多久?没了我,你想再培养一个新的高阶神血战士也很容易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希望我死在你手上,那么,默,答应我,如果我一定要死,让我死在你怀里吧,不要让别人和我自己杀了我,我要你亲自动手。”
“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可以死了。”严默干了一件事。
山洞内陡然发出一声男人的痛苦吼叫声,那叫声实在太可怕,把隔壁和下面洞穴里睡着的人都吓醒了。
第二天早上,再次醒来的人们大多精神不太好,昨晚他们都被那声吼给吓到了。
答答偷偷跟着原战走出洞外,看他站着尿尿,他也往他旁边一站。
“嗷!”答答偷看的眼睛中充满同情。
原战本来想把他踹到一边,可他心里委屈啊,又无人申诉,正好对这个成天只会嗷嗷叫的答答倒倒苦水,他指了下那里,“看到没?肿了。”
“嗷!”看着就好痛。
“他用木刺扎我,好多木刺!”
“嗷!”竟然还能尿出来?首领,你太厉害了。
“不过我昨晚也没让他好过。”原战阴狠一笑,“你看他到现在都没起来,死老头,以为他年纪大,我就舍不得折腾他。那混蛋有时候就是欠教训,以前就时不时让我想揍他,现在更……答答,你说还有比我更凄惨的首领吗?你们祭司大人就会欺负我,他待你都比待我好。”
“嗷?”答答不明白战老大怎么突然改了口吻,变得好委屈。但他听到了身后的踏雪声,倏然转头,一下就看到裹着厚厚皮毛大氅走出来的祭司大人。
风雪未停,影响了答答的嗅觉。
此时,任谁看到严默第一眼,都会第一个想到:这是一个被滋润过的老头。
瞧他那微红的脸色,水润的双眼,哪怕寒风刺骨也无法掩饰严某人全身那种春眠刚觉晓的满足气息。
严默听到原战后半句话,过来勾头瞅了瞅,扔给原战一个小罐子,“自己涂抹上,半个小时消肿。”
果然牲口就是要调/教,昨晚后半夜他就睡得很好,早上临起来,牲口还又侍候了他一番,如果不是他无法身体力行,就把牲口按倒办了。
原战接过药罐,又扔回去,“你帮我弄,我自己弄,疼!”
严默一脸“真拿你小子没办法”的表情,带着只围了一条皮裙的原战回去山洞。
同样只围了一条皮裙的答答矗立在寒风中,彻底糊涂了。昨晚到底是战老大欺负了祭司大人,还是祭司大人干翻了战老大?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