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一巴掌拍在沙子上,骂:“你够了没有,给我变回原样!跟你说了几次,不要随便动用你的能力,你都没听到是不是?”
沙流从衣服里退出,一点点退回原战那堆衣服里,然后衣服鼓起,腿、手臂、头一一出现。
完整的原战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还对他的祭司大人舔了下嘴唇。
咒巫发出低低的怪笑声。
严默“啪”地打在他大腿上。
原战握住他的手,看向赢石。
黑水酋长大人只觉得他刚才看到的一切就像在做梦,这人不是二级的控木战士吗?他怎么就沙化了?
这可是全身沙化!就跟全身木化、火焰化、变成水的能力一样,这可是传说中只有高阶战士才可能拥有的本领,且神血一定要很浓厚。
突然!黑水酋长感到自己在升高,不一会儿就高出了地面至少一米多。
黑水赢石低头看屁股下面,看到了一个石台。
石台又化作石椅,没等黑水酋长好奇够,椅子消失,他又坐回地面。
我滴亲娘哎!他敢打赌,就算黑土城血脉最浓厚的吴尚神血战士也绝对无法做到刚才原战做到的一切,吴尚国王只能变成岩石人,但绝不会操控大地。
“你是谁?你们真的是九原人?”赢石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哪个上城出来游走的贵族。他在默老巫给他解除了兽神的诅咒后就有怀疑,一个普通部落的大巫怎么可能破除得了兽神的诅咒?如果他们都是从上城来的,那么这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我们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九原人。”严默开了句玩笑。
丁飞和答答也狂点头,对哒,我们真的都是九原人,最伟大最厉害的九原人!
黑水赢石还有点回不过神。
“河岸伤得重吗?等会儿我过去看看。”严默怕对方尴尬,特意换了个话题。
赢石回神,脸上又露出大咧咧的笑容,“没事,那小子皮厚,现在正和大家烤牛腿吃呢。他要真伤得重,我就把人直接带过来了。”
“那就好。”严默喝口水,起身,“我已经吃好,赢石,我叫你赢石可以吗?如果你也吃好了,就到这边来,我给你看看你的暗伤。”
赢石没有立刻回应,他面向原战和严默,很认真地问出一句话:“我们部落人不多,但现在也有一千一百多人,其中老人、女人、不满八岁的孩子,占到一半,这么多人,要怎么过去九原?”
“有办法。”严默道。
一千一百多人,让骨鸟飞个两趟就行。不过骨鸟目前只有他能操纵,只能等土城事了之后。
“这一千多人都是你们的族人?奴隶含在里面?还是另外算?有多少?”
“我们部落没有多少奴隶,全算在一起了。”黑水赢石像是怕严默等人看不起他们部落一样,又忙道:“我们原来就是一个人不多的部族,也不怎么喜欢和人打架争斗,打赢了也不会抢其他部族的人当奴隶,现在的奴隶大多是交换来的。”
丁飞笑起来,“那太好了,我们部落一个奴隶都没有,如果你们奴隶多,还有点麻烦,你们奴隶少那就更好啦。”
“哎?”黑水酋长再次呆住。
可怜的黑水酋长被震了一次又一次,他对九原有满肚子疑问,可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他反而不知道要问什么好。
直到严默再次亮出亮闪闪的金针。
赢石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严默一针插到他脑门上,“放松,对你有好处,可以让你尽快恢复。”
咒巫看徒弟开始用针扎人,连忙放弃和小的们回忆往昔,也坐了过来。
黑水酋长以为会疼,结果一点感觉没有,他还想抬手去摸针,被严默打下。
严默也没给他下多少针,只按照异能的能量路线,给他扎下十二针。在研究九原那些神血战士时,他就发现每种神血能力根据能力不同,它的能量流经路线也略有不同。
等严默用手指开始转动针尾,黑水酋长立刻“嗷”了一声,这销/魂的酸麻感!
在严默前世,最好的电子针灸仪可以同时连接七十二根针,并且能根据软件操控做到同时进行七十二种不同频率的振颤和旋转运动,而这是人手无法做到的,毕竟人只有两只手。
传说中华夏有一种针灸术,可以把十根金线系在金针尾端,根据医者的十指来对十根金针同时进行操控,这就需要气的控制,电子针灸仪就是在这种传说基础上被研发出来,只不过仪器用的是微弱电流来操控针。
所以真正的针灸术并不是把针插到身上就行,还必须对穴位产生相应刺激。
好的针灸师可以不用仪器,只用自己的双手操作,但因为需要不停地用手指去捻针、戳针、颤针等,会让针灸师非常疲累,手指也会因为摩擦过度而受伤。
咒巫看严默施针,不一会儿就看出一些门道:“你扎针的地方很有意思,都是能量聚会的点。”
“师父,你能看出这个?”严默惊喜。
“用精神力能感觉出来,我们平时用来锻炼自己能力的训练法就是让能量流过固定的路,而这些点是能量汇聚最多的地方。”
严默在前世就有个猜想,他后期也一直在验证他的那个猜想,“师父,人体中其实有一种细胞叫线粒体,你先别问这种线粒体是什么,但我发现,凡是有穴位的地方,线粒体都会比较多,所以我一直怀疑线粒体是可以提供能量的特殊细胞,如果体内有某种能量激发,而这些能量如何遍布全身并使用出来,就靠的这些线粒体。你说,神血战士的异能是不是就是……”
咒巫,表情从问好变成感叹号,又从感叹号变成省略号。
黑水赢石两眼亮晶晶,他一点都听不懂,但他就觉得默老巫好厉害。
严默越说越兴奋,也不管屋内众人听得昏昏欲睡,啊,为什么他们要能听懂祭司大人的话,理解起来头好疼,好多奇怪的东西在脑子里飘来飘去。
就在原战都要受不了的时候,“咚咚咚。”外面的木门再次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