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布愿意?”
“我答应他,等我研究出新式武器,会把所有相关知识都教给苏门。他同意了。”
什么新式武器竟然能比得上外星人留下的武器,还能让赞布同意这个交换条件?原战想不通,直接问了出来。
严默神秘一笑,“我现在只是摸到门槛,等我真正弄出来再告诉你。”随后一拍原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有角族有没有把凶手交出来。”
*
有角族自然不可能交出凶手。
尼塔表面没把严默的威胁放在眼里,但营地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
半个角时过后,斥候回报:没有发现敌人营地有任何异动,也没有发现战场出现任何敌踪,己方营地也没有任何异样。
红角族大巫胡德不以为然地对尼塔说道:“你太小心了,那两个人如果真的有本事,怎么在回来后一直没有直接对我们出手?”
尼塔负着单手站到简陋的窗户前,心中有着奇怪的不安,“我怎么都联络不上我王,也联系不上大祭司。而且我们把那两个人的消息传回去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那两人怎么可能这么快?”
“也许是人面鲲鹏帮助了他们。”人面鲲鹏天天在他们头顶飞来飞去,他们想不注意也难。
“另外,据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有近三十名西大陆的无角魔战士也跟着他们一起回来。您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和恶魔深渊的无角人合作,那些无角魔战士正在来往东大陆的途中?”否则他们怎么会这么有恃无恐?
胡德挥挥手,“不可能。我们的战士日常守在恶魔深渊外面,那里的魔战士自顾都不暇,怎么可能还能分出人手帮助其他大陆的无角人?尼塔,不要相信敌人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告诉我们真实消息?”
“可是我们也确实和西大陆断了联系。”这也是尼塔最不安的地方,他收到的最后一个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九原攻打下来,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命令或者指示。
“我们曾经设想过这种问题。”胡德不慌不忙,“毕竟我们隔了整整一片海域,联系会断也很正常。我们作为先头军,王和大祭司也没指望我们能一气把东大陆打下来,他们只要我们能抢占一块地盘,稳住脚步就好,之后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战士来支援我们。这次我们冒险进入腹地虽然有些草率,但如果能把九原的地盘占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尼塔摇头,“我们就算把九原打下来也不能占住他们的地盘,九原太深入内陆,我们如果以此为据点很容易被其他东大陆势力包围,最好的地盘还是海岸线一带。”
“那到时我们拿九原跟空城交换地盘就是。火城好像也有一块地和海域相接?这些无角人势力不是想要九原的红盐吗,还想得到那群能造纸的矮人和美丽的人鱼。我们拿九原和他们交换,他们一定非常乐意。”
尼塔没说话,他现在就想赶紧联系上西大陆弄清两件事:第一,他的王兄和大祭司是不是真的失踪了?第二,九原首领和祭司是在西大陆待不下去逃回来的,还是……?
可惜前几次联系都没能问清楚,只知道那两人在西大陆搞出了一些事。——那时候谁会在意两只小虫子?
不过那两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西大陆他们有角族的地盘掀出什么风浪吧?顶多也就是目光短浅的白角族想要利用无角人的能量重新夺回王位,和这两个无角人有了合作。
说不定他们能安然逃回也是因为有白角族帮忙。
尼塔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但是为什么他仍旧会感到不安?
“尼塔,你打算让战士们继续戒备下去吗?这不定就是他们的计谋,想让我们时时刻刻提防,让我们疲劳,然后等我们疲累时再发动一次大的进攻。”胡德觉得尼塔有点小题大做。
“再等等,我让斥候……”
“报——!第一营地沦陷!”报信的战士冲了进来,张口就喊。
“报——!敌人正进入第二营地!无人能拦阻!”第二个传信兵赶来了。
“报——!敌人强大,神骨战士不敌,第二营将领请求使用灭绝骨炮!”紧跟着,第三名传信兵跑来。
一连三名传信兵,可见第一第二营地的情况有多危急。
尼塔来不及多想,立刻命令:“点燃骨塔,灭绝骨炮准备!”
*
摩尔干奴隶营。
满脸胡渣,身上只裹着一块破烂兽皮的男子垂着头,把新送来的动物或人放血、割肉、取骨。
天气冷,男人的手脚都已冻伤,可他却像麻木般重复着血腥又劳累的工作。
男人想,天冷也有天冷的好处,至少不用再闻那熏死人的恶臭。
“咳咳!”旁边负责清洗骨头的男子剧烈咳嗽着,被奴头一脚踹到背上,喷出一口血。
生病的男子趴在满是血水的盆上,咳得像只离水的虾子,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和原本就被血染红的雪面混合在一起。
大多数人都低垂着头做着自己的工作,少数人看向男子,也是一脸麻木。
也不是所有人都麻木,前面也有人保护这人,但凡是保护这人的奴隶要么成为了他们分解的“鲜肉”之一,要么就被送到了战场上。
奴头看男子还蜷在地上咳个不停,上去又是一脚,嘴里骂骂咧咧:“还不起来干活!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酋长儿子吗?再不爬起来,看我抽不死你!”
奴头取出了皮鞭。
胡子拉碴的男人放下了手中活计,快步走到那生病男子身边,用力把他拖起来,同时对那奴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我这就让他老实做活,您别生气。”
“啪!”皮鞭从男人脸边划过。
奴头冷哼,“祁源,你多管什么闲事,你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可和你这个兄弟有莫大关系,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依然是部落酋长的儿子,而不是跟他一样变成一个低贱的奴隶!”
一道血痕从男人脸上浮起,祁源低下头,半拖半抱着他的兄弟祁昊,硬是把他拖回了他的工作地点。
奴头看祁源那样,最终没有继续欺凌他,而是绕到另一边去监督其他奴隶的工作。
祁昊睁开眼睛,呢喃地喊:“祁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