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但我们缺战士,你们愿意来吗?”
“是去杀有角人?”
“一半是。”
“好!”边溪族男子一口答应。
严默猜这人在边溪族的地位可能不低,九原已经有一部分逃过来的边溪族人,就是不知道这人在边溪族是什么身份。
这时不是适合问话的时候,严默更不介意再带上一批战兽,当即对男子一招手,“走!”
男子迅速跟上。
三刻时,四十五分钟,用来救人简直短得可怜。
祁源和边溪族男子还在想着这么大风雪,要怎么在短时间内拯救足够多的族人,等一走起来,他们哑巴了。
所有风雪都避开了他们,他们走在严默身边,感觉不到一丝寒风,雪花更无法飘到他们身上。
严默催促他们:“走快点!”
两人醒神,连忙加快脚步。
祁源表示要先救他的族人,边溪族男子考虑到他先来的,退让了一步,但表示如果战兽营就在附近也不能特别绕过。
一路行来,靠近湖泊东边的奴隶工棚几乎都走了一遍。
三人动作隐蔽,严默更是最大的作弊器,不管碰到多少奴管和骨兵,几乎没有一个能传递出消息。
奴隶工棚和战兽营中有不少受伤生病的,如果换了其他人,就算有想救的意思,也只能在无奈中把他们都给抛下。
可严默不是其他人,他攻击手段不多,救人的手段却敢说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生物都要丰富也有效!
他既然来了,就不会留下任何一个可以救走的。
无论老幼、无论残弱、无论伤病,一律带走!
不能动的,他立刻就给予治疗。
因为时间关系,他不能一下子就帮他们治好,但让他们获得暂时的行动能力却不是难题。
趴在地上的幼小战兽挣扎着站起,他是刚被抓来的边溪族人,因为他能变形,就被直接送到了战兽营。可他太小了,这里的天气又太冷,哪怕其他战兽在照顾他,可他还是要坚持不下去了。
严默摸摸小东西的脑袋,给他输入了一点生命能量。
小家伙眼看着就四肢立了起来。
“嗷呜。”奶毛还没褪的小家伙咬住严默衣摆。
严默把他抱起来放到大战兽身上,对那战兽低声道:“带他出去。”
战兽营里的战兽并不是每一个都是边溪族人,相反大多战兽都是被交易而来,全都是经过驯服的战兽。
这些战兽当然不会轻易跟随严默他们离开,它们不骚动、不阻止已经是看在边溪族和严默能和它们沟通的份上。
“真的不和我走?”严默手指尖浮起淡淡的亮光,“愿意跟我走的,我会给它吃糖哦。”
战兽们不知道什么是糖,但是严默指尖那股能量的非凡之处,它们凭借本能就立刻感觉到了!
“嗷——!”我跟你走!
严默手指尖一弹,那只身形庞大的怪甲兽发出了舒服到极点的沉闷叫声,它的身体也在瞬间出现了一点变化,它的额头竟然出现了一个类似独角的鼓包。
其他战兽一看效果这么明显,还犹豫什么,抢糖吃啊!
“吼!”加我一个!
“呜呜!”我也去。
“哞!”一起走,一起走!
好吧,最后整个战兽营都叛变了,全都跟在了严默屁股后面。
严默答应它们,只要回去九原就给它们都发糖。
边溪族的人很羡慕地看着,严默随口说道:“九原奖励很多,只要有功就会有奖励。”
这么说这种能量也会成为奖励之一?边溪族人振奋了。他们现在不止想要逃命,他们更在想:也许加入九原,彻底成为九原的一份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严默动作太快,搞到后来,最先出来通知的几个奴隶因为风雪反而比严默他们慢了许多。
祁源索性就让他们负责带队把沿途的奴隶和叛变的战兽带到严默指定的集中地。
严默也没有瞎指集中地,他隐身浮到上空看过,那里差不多正好是奴隶营最中心,场地也大,可以容纳很多人。
被集中过来的奴隶又是欢喜又是不安。
大家静悄悄地不敢发出声音,可是等待是最折磨人的,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那位祭司大人是要带着我们冲出去吗?外面有人接应吗?我们、我们……”会死多少人?
最后一个问题才是这个奴隶最想问的。
如果能逃出去那最好,可是如果逃不出呢?那还不如留下来。
有这样想法的奴隶不少。
还有人担心,“我们能逃出去吗?我站在这儿就要冻死了,也许我们还没逃出去,就先冻硬了。”
“我听人说九原营地离我们很远,我们能走到那里吗?”
“九原人救我们出去,是要让我们为他们拼命吗?”
严默回来时就听到了这些小声议论,他耳力好,说得再小声,只要他想就能听见。
但他并没有因此厌恶这些奴隶,没有真正经历过奴隶生活的人不会知道他们的真正愁苦,他们担心的也是最实在的。
逃,就是想活。
可如果逃跑等于死亡,那还不如继续留下苟且偷生。
可也有奴隶宁愿死也不愿再留下受折磨。
“不想离开的就滚!反正这样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我宁愿冒死赌一把!”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我们!”
“趁乱逃走,到时候能逃几个就逃几个,总比继续留在这里被折磨死好!”
还有人对严默盲目信任,这些都是看到严默念咒救活祁源的人。
他们崇拜又激动地说:“默巫大人一定可以救我们出去,他连快要死的祁源大人都救活了!”
“对啊,我听说九原就是有了默巫大人才会变得这么强大,连有角族都害怕他,才会想着先攻打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