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没怎么反抗就把骨戒交出,现在反抗也没什么意义。而骨戒里除了换颜果,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严默见黎先生到此时还如此镇定,不得不佩服起这个人,如果换了其他人,在他说破果子一事时,恐怕要么自杀、要么就想法逃跑了,哪会像这个人一样,竟然还能一脸无辜地交出骨戒。
黎先生盯着严默的手看,他的骨戒需要他的魂力才能打开,除非严默的魂力比他强……
“唔!”黎先生突然捂住额头,疼得弯下腰。
严默把骨戒放到手中盘了两圈,扫描出它的构成后,见没有什么陷阱,就直接侵入魂力强力抹消了黎先生留下的魂力印记。
黎先生惨然一笑,“不愧是祭司大人,夺人骨器竟如此简单,凭借您如此强大的魂力,这天下恐怕没有什么你无法得到的骨器吧?”
这话说得很诛心,如果是在九城聚会时,不定要引起多少人对严默的忌惮,可这里是九原,台下全是九原子民,听了黎先生如此酸不溜秋的话,不但没有人感到他们的祭司能力之可怕,反而一个个都与有荣焉,觉得他们有这样厉害的祭司大人简直太幸福了!
“嗷嗷!祭司大人果然无所不能!”一帮小孩子兴奋地叫嚣。
还有人直接喊:“祭司大人,把天下所有好东西都抢过来!”
“对对!好东西都给我们九原!哇哈哈!”
严默莞尔。
原战揽住严默的腰,很满意九原子民对他家祭司大人的盲目崇拜。
黎先生只觉得耳朵要聋,眼要瞎。台下那些原始人的叫嚣也就算了,可台上那人对严默的宠溺却让他感到极为刺眼!
深吸一口气,黎先生好不容易压下心头暴升的妒火。不,他这不是妒忌,只是觉得那人有眼无珠!
再说严默,一边笑,一边利落地打开骨戒,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掏出。
大多数都是看起来很普通的东西,比如元晶、纸笔、地图……
“没想到黎先生竟然也是神血战士,我之前还以为您只是一名中级骨器师。”严默拿起数量不少的元晶币笑道。
黎先生,“那是我的财产,不是修炼之用。祭司大人不会连九城乃至以下势力都使用元晶币的事吧?”
“好吧,我说错了,你不是神血战士,你只是很有钱。”严默无所谓,又拿起地图,赞叹:“不错,画的很好,几乎把我们九原城所有地方都画进去了。尤其对于仓库、密道入口、各位头领包括我和战的居所都进行了特殊标明。不过我很好奇,你作为一名在学院教授学生的骨器师为什么会对我九原的各大仓库,甚至密道入口都如此了解?”
台下众人再次哗然。
严默把地图交给狰、冰和边溪族大巫传看。
边溪族大巫没想到自己也能看,当即愣住。
严默对他笑道:“您是我九原的长老,也是审判员中的一名,当然能看这幅地图,只不要外传就可。”
边溪族大巫躬身行礼,什么都没说,也不用再说。他之前还以为九原给他一个长老之位不过是为了安抚边溪族人,说白了长老之位也就是一个象征罢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参与九原重大事务的可能。
狰看完地图,点头,“是真的。”
原冰也点头。
边溪族大巫把地图还给严默,他刚来,知道的事情不多,也就无从判断,但仅他知道的边溪族长住处确实没有标错。
原战也接过地图看了看,问黎先生:“你怎么说?”
黎先生很镇定,“这是我捡到的。”
严默笑出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详细秘密的地图你都能捡到,你真当我九原的防守如同筛子一样吗?”
棺材和筛子都是九原人没怎么接触过的新词,但严默的话能让大家直接理解,倒不用愁他们会听不懂。
哪想到原战忽然接了句:“之前我们人手不够,城中各处防守确实像筛子一样。”
严默听到这话还没怎样,原冰气死,狠狠瞪了原战一眼。
原战故意一样,又道:“不过原冰做得不错,城中没出大事,他和沙狼的功劳不小。”
原冰被“安抚”得只想犯上!
严默没听出来原战在故意刺激冰,还附和地点点头,“是,他们做得确实非常好,有功当赏。”
原战一听,立刻道:“不急,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说。”
严默也是这个意思,又把注意力放回骨戒中的物品上。
其他物品都还好,就算有些异样,黎先生大概也能找出借口。严默随便翻了翻,就拿起了那一兜宛如香蕉的果实。
严默举起果实对原战说道:“你知道这果子怎么用吗?”
“涂脸上?”原战笑。
严默通过指南已经询问出详细答案,当即笑答:“这东西有好几个名字,其中一个叫换颜果,顾名思义,把这果子的果肉涂抹到脸上,可以给自己重新换一张脸。”
“哦?如此神奇?怎么换?直接涂到脸上就行?”原战也来了兴致,拿起一枚果子把玩。
严默转首面对众人,问:“谁想来试试这枚换颜果的效力?如果我来,黎先生恐怕要说我用巫力作弊。”
边越立刻举起手,大声喊:“我来!”
苏门也跨前一步,“师父,让我尝试吧。”
其他小孩也有跃跃欲试的。
严默招手让边越上来,“边越和苏门都是苦主,你们俩就一人一个试试这换颜果,放心,果肉无毒。”
两小凑到一起,苏门低头看手中果实,边越突然用力抱了他一下,松开。
苏门转头,张嘴:“……”
边越嘿嘿笑,拍胸脯:“以后我罩你!谁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和你一起揍他!”
苏门喜欢最后一句,想了想,回了边越一个笑容。
结果边越又冲过来,用力抱了他一下,还抬手摸了摸他的小白角。
白角战士:无礼之徒!放开我们的大巫!
苏门很认真地对边越说:“不要摸我的角,有角族的角只有长辈和伴侣才能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