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冰意识恢复时第一感觉就是头疼,第二感觉则是……他是不是坐在刺猬上了,还是没穿裤子坐了整整一夜那种。
第三感觉……在原冰有了第三种感觉的瞬间,他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给一脚蹬了出去!
“嗷!”
两声嚎叫同时响起。
不过原冰叫得有点惨,被他踢出去的人则叫得有点愤怒加不满。
脸上血迹已经干透的男人狠狠瞪着原冰。
原冰皱眉,他的屁股怎么这么疼?感觉裂开了一样!伸手一摸,摸到一手血,血中还混合着某种他再熟悉不过的液体……
“你有种!”原冰表情开裂,黑气眨眼间笼罩全身,抓起被丢到一边的袖箭,抬手就是连续三箭射出!
男人正在盯着原冰胸口看,那里留下了他抓咬的痕迹,屁股和腰部最多,看着看着,他又想扑上去了。
“噗噗噗!”三箭同时分别射中男人的眼睛、咽喉和心脏要害。
可除了射中眼睛的那只,男人闭眼挡了一下,其他两只在射中男人身体后发出宛如石器相击的脆响,全部掉落到兽皮上。
“嗷——!”被攻击的男人发狂,冲上去一拳砸中原冰鼻梁。
原冰远战是王,近战是渣,当场捂住鼻子痛苦哀嚎一声,鼻血和生理性眼泪同时流出。
而攻击的男人战斗经验太丰富,无论远战和近战对他都没什么区别,此时他把原冰当敌人看,虽然不想杀他,可本能地就想废掉他的战斗力,在一拳砸中对方的鼻梁后,又是连续两拳击向其较为柔软的腹部。
原冰忍着难言的痛苦,想要就地滚开避开男人攻击。
可是他的速度比男人慢了不止一成两成。
男人飞扑上前用身体重重压住他,捏起拳头,接二连三捣在他的腹部。
“唔!”原冰蜷缩起身体,被打得直不起腰。
最后一拳重重落在他的胃部。
这一拳彻底瓦解了原冰的抵抗力。
原冰一边呕吐,一边努力去勾被打飞的袖箭。
“咔!”手掌被硬生生扯脱节。
原冰发出惨叫,弯曲着身子不动了。
男人刚才就有点意思,如今身体直接接触更是受到刺激,见身下的人老实了,抬起他一条腿驾到自己肩膀上,就着侧身的姿势就……
“唔!”又是一声闷哼。
但原冰却没有挣扎,他似乎屈服了般任由男人在他身上发泄。
五分钟、十分钟……
原冰身体佝偻,手指塞进嘴里,似乎在忍耐痛楚。
当男人沉默着速度越来越快,攻击越来越凶猛、神智飘忽的一刹那,原冰突然抬手撒出一包粉末。
“噗咚。”男人发泄出的同时栽倒。
原冰也迷糊了一会儿。此乃九原祭司大人独门迷药,掌心大的一小包就能迷倒一群角牛,任是再厉害的战士如果没有提防,也是闻味即倒。这种药粉虽然有解药,但药性太厉害,事先服用效果并不是绝对。
原冰用力推开男人,往帐篷口爬去,他不想等,他要立刻恢复行动力。
男人竟然还有知觉,只是反应很迟钝,他伸手,想要抓住原冰,抬手的动作却极慢极慢。
原冰伸手拉开一条小缝,抓起一把冰雪揉到脸上,又塞了一些进入口中,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趴在原地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爬起,咬牙闭眼试了两次才合上右手关节,之后用布条裹起右手,左手从储物骨镯中掏出一把锋利的骨刀走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刀尖抵住男人的脖颈。
男人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的眼中没有求饶和懊悔,只有无尽的凶狠和残忍。
原冰低头,没有受伤的左手一点点用力,“我应该在看清你的脸的第一眼就杀了你,鼎钺酋长大人。”
原冰怒气被压抑在表面下,如果不是他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觉得眼熟,怀疑对方很可能就是鼎钺酋长殊羿时,他怎么会顿了那么一顿!
就是因为默和这家伙关系还算不错,这人还巴巴送来六枚神血石,他才会一时脑抽认为对方是友非敌。
可敌人就是敌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出了什么事。
原冰没有丝毫犹豫,举起骨刀,用尽全身力气砍下!
“噔!”硬物相击的声音响起。
殊羿的脖子仍旧完好无损。
原冰不信邪地看看刀刃,又是一刀朝他的脸部劈下。
“噔!”这次刀刃竟然撞击出了火花?
这家伙的身体怎么回事?原冰怒极,一连数刀砍在对方身体的各处要害上。
没有效果!
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无论他是劈砍还是削挑,刀刃落在对方身上只留下一些白色痕迹,连点油皮都没把对方擦破。
“我操/你祖宗的!”忍无可忍下,一连串恶毒的咒骂从原冰口中迸出。
他娘的他竟然连报仇都做不到?
难道他就这么白被/操、白被揍了吗?
不信邪的原冰从储物骨镯中取出各种伤人的武器甚至毒/药。
此时,帐篷外忽然传来人声:“那个木城战士,你还好吗?城门开了,你要不要进去?”
是昨晚的游商。
原冰猜想他们恐怕不是特意来喊他,而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跑过来看看情况。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先进去吧。”原冰稍稍扬起嗓音。
外面的游商听原冰声音正常,不确定帐篷里发生什么事情的他们也不敢轻易进来,在跟原冰打了招呼后很快就离开。
原冰收起所有武器,从毒/药中选了最让人痛苦的一种,想想,干脆把所有毒/药混在一起,捏开殊羿的嘴巴硬给他塞了进去。
毒/药太多,有粉有液有固体,原冰又摸出水罐往他嘴里倒水。
殊羿被迫咽下毒/药,半途还呛出了不少。
原冰扯起殊羿头发,抬起手掌噼里啪啦甩了他十几个耳光,打得自己手疼才把他丢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