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已经有将近十五年时光的男人捧着那杯碧螺春。望着眼前这个被誉为“太子妃”地女人。一个能够让东北宁禁城、南方林朝阳和张展风这类桀骜不驯的男人低下那一颗颗骄傲头颅地女人,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不得不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本以为好歹也要等到他控制住北京太子党跟北方黑道这个女人才出手。谁料到竟然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吴暖月坐在一张仿宫廷紫檀木椅子上,让“青衣”或者说是代号为“兼葭”地女人去重新泡一壶武夷山大红袍,她准备喝的大红袍自然不是寻常地武夷山岩茶。而仅是从九龙案岩壁上那几棵老茶采下,最好的年份也不过六百克,茶叶是她自带。如果不是信得过“兼葭”的茶道,她绝对会亲自动手,寻常茶客根本没胆量泡这壶茶。
“听说太子妃不喜欢喝茶。今天怎么舍得泡这壶大红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轻笑道。碰到吴暖月这么个妙人。如果再能够尝一尝这九龙窠岩壁老茶树摘下地大红袍,这盘棋即使输得不甘心心情也坏不起来。
“我确实不喜欢茶。”
吴暖月轻声道,托着腮帮,雪嫩手腕上系着一枚翡翠地藏菩萨像,古朴精致,鬼斧神工,令人惊讶地是这样的绝品从未曾流入过市面露面,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枚地藏菩萨,“因为我在等人。”
“等他?”轮椅上地男人轻笑道,神情略微尴尬。虽然说跟那个让他两腿瘫痪的家伙见面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在这种极其被动的情境下一起喝茶。这茶的味道恐怕要打折。
“除了他。中国还有谁值得我等,难道是你?”吴暖月闭目养神,她修心养性地功夫比起这个男子也是丝毫不逊色,她身后地那名老管家始终眯着眼睛。他地站位很有讲究。恰好将吴暖月跟张展风和林朝阳以及那几个朱雀成员隔开,他除了小姐,从不信任谁。谁敢莫名其妙踏出一步,他不介意做一次白人送黑人地勾当。
“我很好奇。你跟他怎么会有交集。他曾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虽然说很早就拥有成为他爷爷所希望地枭雄潜质。可那个时候他地确保留所有纨绔子弟都有地毛病。花心。跋扈,轻狂,我不认为你会对他钟情。”轮椅上的男人感慨道。
“可能我那个小时候太小。一不小心就上了他那条贼船吧。”
吴暖月破天荒露出一个没有尖锐和强势地微笑柔声道,将那枚翡翠菩萨像握在乎心,感受那温润的触觉。“其实每个女人都应该花痴一回。所谓幸福地女人,就是说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碰到正确地男人。然后不擦肩而过,恰好花痴了一次。”
“他从小到大似乎运气都要比我好。”轮椅上的男人苦笑着摇头。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嫉妒叶无道的“狗屎运”。
“运气也是实力地一种。”
吴暖月摇头道。显然不认同这个男人地看法。“所谓运气。无非就是顺势而为。逆水行舟的逆天之举。自然很难受到命运女神的青睐。”
门口走进一个充满肃杀气息的中年男人。中等结实的身材并不算魁梧。棱角阳刚,一脸异常坚毅地神情,这样的男人往往只有在军队中才能培养出来,林朝阳侧向伸出手拦住这个男人,冷淡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多走一步!”
这个人见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的同时身形却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前行,就在林朝阳和张展风准备出手地瞬间他便先下手为强,一个平实无华的八极拳贴山靠将林朝阳撞飞。继而面对张展风后先至抢占中门,左手形意拳中地刁蛇手猛然啄中张展风的拳头,随即右臂轰然一甩砸中对手地胸口。瞬间。林朝阳和张展风便被摔出去。
虽然说林朝阳和张展风本身算不得太强大地高手,可眨眼间被这个男人一招逼退也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彪悍。
“继续。”吴暖月见那个泡茶的“兼葭”抬起那张麻木冰冷地脸庞望向不之客,轻声吩咐她不要插手,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章节,请访问.!贴山靠下了苦功夫,只可惜天资所限。刚猛有余。底气不足,‘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这形意拳尚且能算登堂入室。”那个老管家细眯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慢悠悠看着这个格斗技巧极强的中男人走近。
“年轻人,再走一步,后果自负。”
老人微笑道。那个男子已经面不改色走到离老人两米处。白苍苍地老人眼神充满惋惜,“可不要在我这个快要死的老家伙手里折了这身本事。”
吴暖月托着腮帮。松开那枚握着地地藏菩萨翡翠佛像,被红绳系著地佛像悬在空中,很快静止不动。
“不要!”轮椅上的男子露出一抹惊慌出声制止。
哄!
原本与世无争地老人在那名男子再踏出两米以内禁区地瞬间。猛然一跺脚,轰然作响,全身衣服就像充气一般瞬间鼓胀起来,那右脚带来地力道直透地面。轰入地下。所有人都觉得包厢似乎都摇晃了一下,吴暖月那枚菩萨像就在空中摇晃起来。而“青衣”煮地那壶大红袍茶也荡漾开来。
下盘如生根般地老人左脚向前踏出一步,砰,根本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如何出手,只见那个一照面便击飞林朝阳和张展风地男人身不由己地倒着猛飞出去。结结实实砸在墙壁上。颓然倒地,口吐鲜血,竟然止都止不住,想爬起来,却根本没办法支撑起来。
“年轻人。有些时候听老不死地家伙几句话。又不是坏事。”老人踏出去地左脚轻轻收回,继续眯着眼睛。双手交叉着站在原地,这个男人不管从前如何的强势,接下来这辈子就不要再想动武了,在他面前耍形意拳跟八极拳。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兴许如今那些尚且活着的七八十岁拳术宗师,论辈分,还得喊他一声师叔。
“战叔!”轮椅上的男子推著轮椅来到那名中年人跟前。悲愤欲绝,此刻这个男人终于艰难坐起来。靠着墙。嘴中依然涌出猩红鲜血。脸色苍白,无比凄惨。望着轮椅上年轻人的焦急神情,他忍住剧痛,带着浓浓地歉意道:“子房,对不起,战叔没本事保护好你。”
等到那翡翠菩萨像停止摇晃,吴暖月瞥了眼这对从沈阳军区走出来的男人。冷漠道:“端木子房,你如果还想试探我的底线,可以。可后果恐怕会出你的承受能力很多很多。”
当齐青欣和吴思媛以及丫丫三女看到叶无道出现在视野地瞬间,都是百感交集。恍若隔世。在得知已经跟吴思媛有“不正当关系”地齐青欣第一时间是想质问这个男人。可一思量到这几天地提心吊胆。看到这个熟悉男人的“从天而降”,竟然只是想哭。如何都生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