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悚

作者:黑色火种



    这对润暗而言,实在是一个晴天霹雳!阿静居然是现实世界和异度空间的“门”?

    “她具有灵异能力不是因为她父亲,而是因为这扇门的后面,在逐渐侵蚀她的身体。而现在,她恐怕陷入了失衡状态,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从她的体内,会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诺索兰公司,曾经用人工技术创造了一个类似这样的突变体质者,那个人,就是约翰。最初公司只是想要制造一个不死人类,用以对抗鬼魂,但是,实验的最后并不顺利,反而让他的体质变为了和异度空间相连的门!

    约翰的体内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存在,是来源于异度空间的未知存在!

    这时候,深槐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个阴险的表情,紧接着,他就迅疾取出一把枪来,对准润暗的头,说:“呵呵……现在你的鬼眼能力极度衰竭,而慕镜也恰好不在。这个女人我必须杀掉!和约翰一样,都不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你别动,我并不打算杀你,但是如果阻止我就另当别论了。”

    “你……你说什么?”

    “你还嫌我们的寿命不够短吗?要是她的身体里出来了什么比鬼魂更加可怕的未知存在,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只有杀死她这唯一的一个办法!这失衡状态会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润暗怒火攻心,丝毫不畏惧深槐的枪,咆哮道:“你……你这个混蛋!你敢动阿静一根汗毛试试看!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旁边的蒿霖也是被这突变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斥责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路深槐,我看错你了!”

    “我早和你说过,我和你不同……我这样做也不光为了我,也是为了慕镜。而且,在死亡日期以前杀死她,就可以扭转我和慕镜的命运。”

    “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先尝试拯救的!”蒿霖依旧试图说服他。

    “那又如何?”

    “算我求你……不要杀死任小姐!我答应你……如果将来尝试拯救失败的话,我就答应你……”

    这倒让深槐很意外,他试探着问:“答应?你居然不反对我以后杀人?”

    “不用……不用你杀。我弟弟也是被诅咒者,这点你不要忘记。而我……也是。为了他,我什么事情也可以做。”

    润暗和深槐都是聪明人,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难道……你要……”

    “我愿意为了弟弟的生命得以续存,把我的尸体作为他今后人生的台阶。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只要有我这个保证,任小姐的身体不管产生什么异变,若我在死亡日期以前自杀,你们所有人的诅咒都可以被解除。有我的承诺的话……你该可以相信吧?共事了多年,别告诉我你还不理解我的性格。”

    深槐在思考着。

    他的死亡日期,应该是还有一段时间,否则伊润暗就能够预感到了。今后即使在最坏情况下,只要蒿霖遵守她的承诺,那么,诅咒就可以解除,慕镜,还有自己,都可以活下来。

    在愿姬已经死去了的这个世界上,慕镜和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的生死,深槐都不会去关心。因为他的世界,从来就只有慕镜和愿姬。

    慕镜就是他现在生存下去的最大动力。

    然而,要让一个女人和他订下这种约定……这让深槐的心里说不出的不爽。他好歹也是个男人,难道还要一个女人自杀来解除他的诅咒吗?他怎么说也有身为男人的自尊心。更何况,当初也是自己让她卷入诺索兰公司的。

    “不用了……”

    他收起了枪,对此刻正一脸悲哀之色的蒿霖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受不了你这个烂好人。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全部由你们负责了。”

    “深……深槐……”蒿霖有些讶异于他那句“不用了”。

    “听好……你和我没有任何承诺,你也不许死……我会以拯救者的姿态去改变诅咒的,虽然我不否认我是个恶棍,但是还不至于要一个女人和我订这种承诺的地步。”

    同一时刻,异度空间的公寓内。

    “不……不可能的……”

    文邦明的身体,就这样被吞入了马向昼的嘴里!

    本来,三个人合力拔河,就在快要把文邦明的身体拔出来的时候,马向昼体内的那只手却突然用力,把文邦明的身体彻底拉了进去。随即,马向昼那被拉长的嘴巴也恢复了原状。

    此时,最为痛苦的人恐怕就是马向昼本人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被他喉咙里伸出来的那只手,给拉进了他的身体里面!现在他的体内,有一个人在!

    “救……救我啊……”

    他扭曲着身体不断在地面上挣扎着,眼神满是惊惶和绝望,让人甚是不忍。

    慕镜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他不是医生,没有办法动手术把他体内的文邦明取出来啊!

    现在他只要挥舞一下手上的冥裂鬼刃,就可以把润丽和意涟给带出去了,然而,如果把马向昼也带出去的话,是不是也就会把他身体里的那个鬼也带出去?

    “慕镜……”润丽此时心急如焚,对一筹莫展的慕镜请求道:“你能不能救他?裂灵瞳眼不是可以对鬼魂造成伤害的吗?你救他吧!”

    这时候马向昼又捂着肚子不停地嚎叫着:“不要……文先生,你不要再挣扎了……我好痛苦啊……”

    一只血淋淋的手从他的腹部伸了出来,已经没办法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文邦明……还是那个东西的了。

    “要帮他止血……”润丽俯下身子,忍住恶心查看着伤口,并对意涟说:“去……去找药来……听,要是阿静在就好了,她的药可以迅速愈合伤口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彻底粉碎了润丽的最后希望。

    一只脚从马向昼的头颅部分破出,脑浆四溅,他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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