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影他站在楼上,浑身颤抖,长发披着身后,面容苍白,眼光怨毒,楼下那一对璧人的身影刺痛她的眼睛,加深了她的嫉妒。
楚离对容颜百般呵护,宠溺怜爱,那些她都不曾得到的柔情,全都倾注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她恨!
她深深地嫉妒着容颜,她脖子上那条项链更是刺痛她的眼睛,令她心生出一股把容颜凌迟的欲、望,那也是她最爱的项链。
当年她翻着杂志,垂涎这条项链很多年,楚离应承过她,等日后他有能力,肯定为她寻来,可是,项链他是费尽心思弄上手了。
却是为了另外一名女人,为了另外一副笑靥。
她嫉恨容颜。
若非是她,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人,应是她。
陈扬站在她身后,轻声道,“方影,放手吧,楚哥已变心。”
“放手,不可能!”方影沉声道,字字狠厉,她绝不可能会放手,废了这么大的劲,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绝不会!
“如果没有她,楚哥哥会选我的。”方影痴迷道,喃喃自语,陈扬脸色大变,她都在说什么?没有容颜,她又想干什么?
“方影,你别在派人暗杀容颜了,楚哥要知道,他会杀了你的。”陈扬沉声警告,“他已不爱你,为何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谁说他不爱我?他爱我!”方影转过身来,冷冷一笑,模样有少许的癫狂,“他爱我,他只是不肯原谅我当年离他而去。”
“可是,你回来晚了。”陈扬沉声说道,神情苦涩,“五年后,你来迟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影!……你……”
“你住口!”方影沉声厉喝,笔直指着他,“不准你再说了,我失去的,我一定要拿回来,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陈扬大震,方影骤然怒喝一声,摔碎了屋里所有的东西,一片狼藉。
意大利。
墨玦和叶薇去舞厅玩了一圈,很晚才回家,刚才回来,丁克就说,莲灵小姐来了,正在等他,墨玦眸光一沉,叶薇挑眉笑。
“她可真不死心。”她哼了哼。
墨玦蹙眉,两人刚到大厅就看见孟莲莹冷冷地坐在大厅中,见了墨玦,先是一愣,脸色瞬间又变得冰冷,毫无表情。
他的假瞳还没拿去,看起来和墨晔无异,可她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墨晔。
“墨晔在哪?”
“不知道!”墨玦沉了眸色,他都躲到意大利了,她怎么还不死心?
“你不可能不知道。”孟莲莹脸色瞬变锐利,女子强硬地走到墨玦面前,“墨玦,你再不告诉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哦。”墨玦拉长了声音,笑得淡淡的,“我倒是好奇,你想做什么?”
孟莲莹扫了在一旁的叶薇一眼,神色已布满警告,示意他不说实话,她就把所有一切都告诉叶薇。墨玦唇角浮起残忍的笑,眸光紧紧地锁在孟莲莹身上,“我杀了你!”
“你……”孟莲莹心头一跳,冷冷一笑,“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孟莲莹杏眸露出少许恐惧,墨玦唇角一扯,“别以为我带叶薇躲着你就真的怕了你,你和哥有了矛盾,关我们什么事?哪一天我避叶薇不见,她也不会找你问我的下落。”
“墨玦,算我求你,可以吗?”孟莲莹一手紧紧抓着墨玦的手臂,眼光露出乞求,放低了姿态,神色惶恐宛若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求你了,可以吗?”
难得一贯高傲的她能放低姿态,叶薇挑眉看向墨玦,此人当真是二十四孝弟弟,墨晔交代过他不要说,孟莲莹撞死在他面前,恐怕他也不会说。
“你求我也没用,我的确不知哥哥去哪儿了。”
“墨玦,好,你不告诉我没关系,那你把黑手党的信息网借我一下成吗?”孟莲莹祈求道。
“不成!”墨玦拒绝道,“你非我黑手党之人,此等核心机密,我哥从不让你碰,更何况是我。”
“墨玦,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跟了你哥五年,我还不算黑手党的人。”
“不算!”墨玦态度强硬,冷冷地看着她,“莲灵,我喜欢你公私分明。”
孟莲莹大怒,叶薇在一旁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大感疑惑,墨晔素来疼爱孟莲灵,这次为何消失得这么彻底,连她都不告诉?
两人有什么矛盾吗?
“墨玦,你够狠!”孟莲莹拂袖而去。
叶薇翘腿,似笑非笑地睨着墨玦,摸着下巴研究墨玦美人的神色,戏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薇看着他,笑而不语。
孟莲莹带着一身怒气从黑手党总部离去,开车在公路上狂飙,神色癫狂,墨晔,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去了哪儿?你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肯见我?
为什么?
白皙的手上,青筋暴跳,孟莲莹几乎捏碎了方向盘。
黑夜,一片寂静,跑车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开至全速,极其危险,突然电话铃声响了,孟莲莹心中一喜,下意识的以为是墨晔,看都没看,兴奋地惊呼,“晔,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那边顿了顿,孟莲莹顿感奇怪。
“莹莹,是我。”男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孟莲莹猛然踩刹车,车轮和公路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孟莲莹浑身如坠入深渊,又黑又冷,忍不住吼了起来,“不要再找我了,我都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回去,我不会再回去,你死心了吧。”
不要再逼她了,不要再逼她了,她不想回去……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逼她,为什么?
孟莲莹的眼泪滚滚而下,忍不住痛哭起来。
“莹莹,别哭,我会心疼。”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零,放过我吧,我现在生活很平静,求你了,不要打扰我。”孟莲莹乞求道,“求你了。”
“你真的很平静,若是平静,为何哭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