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在意的人,不会动怒吗?

    可他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她半路刹停,他把她轰出去,正好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她,让她再也不要见儿子,不是正好合了他心意吗?

    反正儿子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这个做母亲的见不到,最煎熬。

    可他怎么放着好的方法不用,偏偏选择了最低级的一种方法?

    是他除了她一个女人外,再也没碰过其他女人的缘故吗?是他从两年前,她离开后,到现在他禁yu太近的缘故吗?所以她都说了,她不要了,他还是没能中止。

    他嘴里说,他把她当成了泄yu工具,其实他心底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更何况,他和她又哪里像是在欢-爱,她躺着不动,他除了进进出出,再也没有其他亲密的举动,他和她脸上流露出的神情,更像是生死仇敌,可在他要她要到最后的时候,他怎么感官一下子变得那么强烈,直接从他的下半身,冲击到了他心脏的最深处。

    韩知返嘴里狠毒的话,忽然就停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等了良久良久,才将她带给他的那股炽烈感觉彻底的消化掉。

    等他清醒过来后,他才发现,身下的她,抖得厉害,他微动了动眉心,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她脸上全都是泪水。

    他不知她何时哭的,但他从她被浸湿的耳边发丝,知道她应该是哭了很长时间。

    即使到了现在,她的眼泪还在流。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哭,可他此时望着她哭泣的模样,他的唇角,禁不住抿了起来。

    她哭什么哭?是她自己愿意接受这样的交易!

    他应该凶她的,可他再也发不出半点火。

    他瞪着她眼角不断淌出的眼泪,忽然就翻身下床,指着门口,对着她来了句:“给我滚!”

    听见他的话,她身体轻轻地颤了颤,然后在床上继续躺了一会儿,就真的坐起身,下了床,

    她垂着脑袋,瘸着腿,走到落地窗前,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他的卧室。

    房间里,只剩了他一个人,但到处充满了她的气味。

    他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盯着凌乱的大床,看了许久,才捡起浴袍,裹在身上,然后拿了烟盒,走到落地窗前。

    她还没从大楼里出来。

    他盯着楼下,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一支烟,快要抽完时,楼下终于出现了她的身影。

    他想,他刚刚下手那么重,应该是撕裂了她的身体,所以她才会走路走得那么艰难。

    她应该是想尽快离开,可她走了两步,许是太难受,停了下来。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抬脚离开,视线却落在了曾经,她被他甩掉后,夜里悄悄来他楼下守着时,站过的那盏路灯。

    她是想起,曾经守在那里的自己了吧?

    她看了很久很久,就低下了脑袋。

    他以为她这是要走了,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打开包,从里面拿了一盒药,拆开,然后没就水,直接放进嘴里,昂头生吞进了腹中。

    Ps:猜猜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