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上房里,伙计弄了一个大浴桶来,倒满了热水,公孙和赵普在一旁,公孙痒得全身难受,但是也不敢挠,这种药是越挠越痒的,小四子跑来给公孙“呼呼”地吹。
几个影卫看到了,也过来对赵普吹,赵普赶紧摆手,“要死了你们,吹屁啊!”
最后,赭影找了把蒲扇,给两人扇风,大冬天的扇得公孙直缩脖子,赵普赶人,“行了,好了没?!”
“好了。”小四子搬了个小板凳,往浴桶里头洒药粉,用跟大木头棍子搅了搅,道,“爹爹可以了。”
赵普站起来就想拉着公孙过去,公孙抽回手,道,“你先去。”
“爹爹不行呀,这个药只有一次的功效呀。”小四子站在板凳上面说。
公孙似乎很不忿,狠狠瞥了赵普一眼。
“你瞪我也没用啊,谁让你给我用药来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不好啊。”赵普抓耳挠腮的,公孙咬牙,心说待会儿想办法灭了你!
小四子走过来,对公孙说,“爹爹你和九九一起洗吧,不然该难受了。”
“呃……”紫影见赵普对他使眼色,就跑过来,抱起小四子说,“小四子啊,我们去外头等,让你爹爹洗澡。”
“哦。”小四子点点头,被紫影抱出去了,几个影卫也识相地撤了出去,带上门,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冒着热气的浴桶,和大眼瞪小眼的公孙跟赵普。
“你洗不洗啊?”赵普边脱外套,边说,“你不洗我洗了啊,都是男人矫情什么。”
公孙瞪了他一眼,走到桶边,将药箱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根锥子来。
赵普眼见看见了,惊道,“喂,你想干嘛?”
公孙脱xia外套,对赵普道,“你最好老实些,不然废了你!”
赵普不屑,三下五除二将衣服都脱了,正要去脱裤子,就听公孙道,“你很喜欢光着么?留一件在身上会死啊?!”
赵普皱眉,“洗澡还穿衣服?”
公孙手里拿着那枚锥子指着赵普的裤子,“你也脱xia来试试。”
“好好,怕了你了。”赵普正好穿着裤子走过去,就见公孙低头解腰带,赵普坏心眼又上来了,纵身一跃“哗啦”一声直接窜进浴桶里头了……水花激起一片,浇了公孙一身。
“你。”公孙抬眼瞪他,就见赵普大模大样地靠在浴桶边,嘴角带笑,长舒一口气,道,“这解药真灵啊……不怎么痒了。”
“废话。”公孙将外套脱去,露出光溜溜的上身来,踩族凳翻进了浴桶里头。
赵普就看到眼前水波荡啊荡,公孙进来了,热水没过前胸,只露了肩膀和脖子在外面,赵普刚想往下瞄一眼,却看见公孙手里尖尖的锥子放在水面上,指他,“你再往下看。”
赵普叹气,撇撇嘴,抬眼盯着公孙,跟他对视。
“你看什么?”公孙让赵普看得莫名其妙,有些不自在,就问。
“你让我不准往下看,那我只好往上看了。”赵普回答,“这样不是更好?我盯着你,你就能知道我眼珠子往哪儿转了,是吧。”
公孙看了看他,觉得这人真流氓,怎么都没法将他跟那个传说中的大英雄相提并论,无奈摇头,心说——所谓见面不如闻名!
赵普在水里浸了一阵子,觉得身上不痒了,就问,“唉,书呆子,还要浸多久啊?”
“一炷香的时间。”公孙道。
“还有那么久啊。”赵普挑眉,笑问,“不如咱俩聊聊天打发打发?要不然,划拳吧?”
公孙微微皱眉,心说,“划拳?送个花圈给你还差不多。”
“那要不然你吟首诗给我听听好了。”赵普道,“你们书呆子不就会这个么……再不然做对子吧?”
公孙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致,问,“做对子?”
“嗯。”赵普调整了一下姿势,视线扫了一眼公孙的脖子,那个白啊,那个细啊~~
“我总听那些个书生酸不啦几地对对子,咱俩也玩玩?”赵普笑。
“嗯。”公孙点了点头,道,“那你出题吧。”
“我不会。”赵普耸耸肩,道,“你来。”
公孙想了想,瞄了一眼水桶,就道,“嗯,房中一个桶,桶里两个人,人对人。”边说,边指了指赵普和自己。
“哈?”赵普挑挑眉,道,“没有什么落花啊、流水,伤春悲秋的词儿啊?就桶啊人的?”
公孙点点头,“对啊。”
“嗯。”赵普略一思索,道,“这个简单,门前一辆车,车边两个轮,轮对轮。”
“嗯。”公孙摸摸下巴点点头,“还挺通。”
“那是。”赵普得意,道,“再来一个,有难度些的。”
“难点的啊?”公孙又琢磨了一下,道,“就你刚刚说的那个吧,落花,流水,吟诗作对,伤春悲秋。”
赵普撇撇嘴,道,“我果然一听到那个什么花啊、水的就全身不自在。”
“快对。”公孙道,“对不出来要罚的。”
“怎么罚啊?”赵普睁大了眼睛。
“罚你给我戳一下好了。”公孙说着,拿起手里的锥子。
门口影卫耳朵尖,心说——什么戳一下?就扒着门缝偷听了起来。
“那不行啊。”赵普道,“这看起来挺疼啊。”
“也不是很疼啊。”公孙道,“又不粗,你是男人怕什么?怕疼啊?”
“不过也是,你文人应该没什么力气。”赵普无所谓地道,“虽然还是头一回让人戳……”
“那你赌不赌啊?”公孙问。
“嗯……行吧,赌就赌,你让我想想那对子啊。”赵普在那儿琢磨。
门口……
小四子左右看看,就见几个影卫听得满脸惊骇。
“戳?”紫影赶紧捂住小四子的耳朵。
“嗯?”小四子不解,刚想张嘴,赭影对他嘘……
青影皱眉,道,“他俩说话怎么这么不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