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有几个村民低声道,“我们最近总看到有扶桑使者进出水寨大营,还真怕他有反心,到时候若是真起了战乱,遭难的可就是我们这江南沿海一带的居民了。”
“当真?”赵普听得皱眉,“他真与扶桑使者来往?”
“对啊。”老七点头。
“将领未经禀报私会他国使者,那是叛国之罪啊。”展昭对赵普道,“王爷,这何德广和何泽文,似乎有些蹊跷。”
“嗯!”赵普点头表示同意,又问老七,“那何德广,平时在哪儿出没?”
“都在松江府,那里最繁华,找个娼馆窑子,要不然饭馆酒楼,总能遇上的。”
“明白了。”赵普点了点头,众人心中都有气,又略坐了一会儿谈了几句,就别过了那些渔民和船主,起身离开。
“白兄,以前见过那何德广么?”展昭问。
白玉堂皱眉,“大干。”
展昭见白玉堂似乎一脸的寒意,就好奇问,“怎么了白兄?”
“没什么。”白玉堂无所谓地说了一声,众人对视了一眼,白玉堂说没什么,睦计就是有什么了?
……
众人回到了酒楼,公孙接住了飞扑过来的小四子,赵普找到包拯,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果然,包拯气得直捶桌,“这还得了?!”
“唉,我说老包。”庞太师突然戳了戳包拯,问,“你猜……皇上会不会早就得到些消息了,不然怎么单单这个时候派我们上江南来?”
“庞吉别看平日也算是个糊涂的,但这对于为官之道皇家之事特别是逢迎拍马揣摩圣意之类,那绝对是个中高手,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哪怕是包拯,这方面也比他略逊一筹。
如今被他一语点醒,包拯立刻醒悟了过来,本来么,他还觉得皇上平日一贯稳重,怎么突然开这种玩笑?如今一看……原来是早有此意了,这次又正逢赵普他们下江南,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么。
众人同时明白了过来,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赵祯别看平时忠厚仁爱,完全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啊!
“阿嚏……”
皇宫内,赵祯正在改折子,一个喷嚏打出来,陈班班赶紧问,“皇上,莫不是风寒了?我让太医来看看。”
“不用不用。”赵祯笑着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道,“嗯……大概是皇叔他们已经到江南了,开始想念朕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