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良自然是惜字如金,回了声,“甚好。”
……
众人都无奈。
公孙转脸,就见赵普含笑正看自己呢,公孙瞪了他一眼——防着庞太师些,那李元昊居心叵测,小心他用离间计。
赵普一笑,伸手搂住公孙的肩膀,笑赞,“贤内助。”
公孙白他。
邹良摸了摸下巴,盯着公孙和赵普看,欧阳少征问他,“唉,感觉如何啊?”
邹良点了点头,半晌才说出一句,“不错。”
随后,邹良等先将大船开到了岛后的船坞里头,刚刚安顿好,就有人来禀报卢方,说水军那头来人了,好像是何德广带着人来的。
众人都忍不住皱眉,赵普不解,“他来做什么?”
“估计是听到风声,说陷空岛来了一批大船。”卢方说着,问邹良,“沿途可有遇到水寇骚扰?”
邹良点了点头,“有。”
“你把他们都打退了?”赵普问。
邹良一挑眉,摇头,“赶走了。”
赵普知道,邹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这点分寸肯定是有的。
“估计水军那头也得到了些风声吧。”包拯道,“得将船和士兵都藏起来,以防他们要搜查。”
“我去打发了他们。”卢方说着要往外走,白玉堂想了想,拉住他,道,“大哥,我去。”
展昭有些吃惊,看白玉堂,莫非他有什么高招?
蒋平笑着对他眨眨眼,低声道,“那何德广,最怕老五。”
展昭纳闷,“当真么?”
蒋平对他挤挤眼睛。
白玉堂出去了,展昭悄悄跟着去看,公孙则是拉了一把赵普,“走,咱们也差不多了,去药铺等着,把剩下那场戏演完。”
赵普点头,和公孙乘坐小船,悄悄地赶往松江府,准备下一步的行动。因为听说能进入水寨查看,所以邹良也跟着去了。
再说白玉堂带着几个陷空岛的下人来到了渡头,只见几艘官船停在这里。何德广正带着一队水军站在渡头,对着几个陷空岛的家将发脾气。
何德广拉长了嗓音道,“叫你们当家的出来,我明明接到禀报,说有大量的船进入了你陷空岛的水域,那些是什么船啊?是不是私通海寇?如果不是,就让我上岛搜查!
那些家将跟他解释说只是路过的商船,经过而已,已经走了,但是何德广不相信,非要检查不可,正吵得不可开交,就看到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何德广刚刚嗓门还挺大,但一看到白玉堂,声势立刻就低下去了,看了看左右,发现就只有白玉堂在,没其他人,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五爷。”其中一个伙计也看到了白玉堂,赶紧回头禀报。
“怎么了?”白玉堂走到切近,看了看何德广,微微一挑眉,“原来是何将军,有何指教?”
“咳咳。”何德广咳嗽了一声,道,“没……指教不敢当。”
“五爷。”那家将回答白玉堂,“刚刚经过的那艘商船,何将军非说是海寇,还说上了我们的岛子了,一定要检查。”
“是么?”白玉堂看了何德广一眼。
“呃……”之前,何德广他爹吩咐过,这阵子要紧盯陷空岛,如果有超过五艘以上的大船经过,一定要拦阻下来,仔细检查,切莫大意,这守系到他们身家xing命的大事情,千万马虎不得。
何德广本来正在为找不到那位孙神医而发愁,一听手下说有大量的船王陷空岛方向去了,觉得事关重大,就赶紧带着人来了。
来之前他还特意打听了,白玉堂在不在岛上,一听说不再,他才敢仗着胆子过来。
说起来,这何德广为何那么怕白玉堂呢,事情还是几年前发生的。
那时候德广并不那么胖,人也算是精神,只是骄横过人,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某日,白玉堂正好上松江府帮他大嫂买药材,让何德广遇到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样,那是俊书人物,不像赵普似的,天生一股霸气加杀气,一眼看过去谁都知道是修罗。跟赵普这种人,一般人拉屎都希望能跟他错开三个茅坑呢,更别提是主动去得罪招惹了。可白玉堂不同,他若是没带着刀剑没骑着马,手上拿着一堆药材,那可不就像是个文生么,而且那时只十几岁,也没有如今这般高。
何德广一眼看见了,惊为天人,想他何德广活了那么大,见过无数,还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就瞎了狗眼上来跟他搭话。
白玉堂自然是认得他的,以前早听人说起过,见他上来嘴里不干不净胡说八道,就忍不住皱眉。
白玉堂那是什么xing子?他和展昭可不一样,展昭比较温厚,做事留有余地不会赶尽杀绝,白玉堂一旦惹火是不计后果的,这何德广胆敢打他的主意,白玉堂双眉一皱,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天,何德广全身骨头都差不多让白玉堂打散架了,好悬就瘫痪变成废了。
对此,何泽文自然是愤恨,但是陷空岛五鼠势力很大,他实在好得罪,那种武艺高强人缘又好的江湖人怎么可能招惹,而且又是何德广不对在先,就只好忍了这口气。
何德广可倒霉了,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病好了,也长出了一身的膘来,变成了如今的胖子,不过何德广倒是从此之后都不敢打男人的主意了。
因此,何德广最怕白玉堂,白玉堂几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以至于他看到白衣人都绕着走,深怕被发现了又挨揍。不过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白玉堂后来出门闯荡江湖,一会儿听说在大漠一会儿又听说在极北,总之,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不过,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么,何德广猛一看到白玉堂,惊得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白玉堂听了属下的回禀,点头示意知道了,就问何德广,“何将军想要搜查?”
“呃,正是。””白玉堂点头,“上岛行,但是武器不能带。
“呃……这个……”何德广心说,你在岛上呢,我还不带武器,你把我送哪个角落毁尸灭迹了我上哪儿哭去?一想,还是打退堂鼓了,赶紧道,“这个……既然人已经走了,那也不便打扰了。”说着,咳嗽了两声,对身后的众将士挥手,“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