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

作者:醉疯魔



    他望着下方火势渐,残垣断壁的宗庙,琥珀色的瞳眸,如同波斯猫的慵懒中带着犀利,身形一晃,已然出了五丈之远,清风送来他特有的嗓音,“你们先回,我去凑凑热闹。”

    花容,月貌方一眨眼,再看去已不见他的人影。

    四周一片漆黑,黑漆漆的容不下半点其他的东西。

    蹬的一声,有黑影从上方跌落,借力迅速的一滚,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饶眼睛从光明到黑暗通常都要一段适应时间,这个时候饶瞳孔会缩,瞳孔括约肌收缩,导致眼睛出现眼盲的情况。

    而这一点,清歌早已经克服,就算是这个身体,她也已经在夜晚训练了千百次,不会有半秒延迟,作为杀手,一秒的光暗交替都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从掉落起她就计算了时间,这里离地面不会太深,大概也就十五米左右,她站起身来,全身戒备,飞快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石屋,无装饰,无半点其他东西,雕刻的很平整,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左侧方有一条长长的通道,看不到最里面通向什么地方。

    鼻尖一股长期封闭的房间所有的阴湿霉气,空气流通不太顺畅的表现,她微微皱眉,这里好像

    “清歌!”一个急切的声音,从方才她跌落得地方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也跟着落了下来,随之一声石门关闭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石板合上之后,半点响动再也传不进来。

    “御乾!”清歌看着眼前一脸灰扑颇男人,那高大伟岸的身形,熟悉的刀刻五官,大声喊了出来,“你怎么会下来?”

    方才她落下来的时候,火势明明开始减了啊,他不可能出不去,难道

    男人在暗室里显得如墨的眸中蕴的浓浓的担心,掉落下来时候看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心中绷紧的一根弦总算送了下来,闻言又是一阵怒火,眉宇皱起山峦几重,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怒吼道:“我怎么掉下来的,你还不知道吗?!”

    清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刚要将他推开,她的唇上就被他紧紧的双唇紧紧含住,与昨晚完全不同的,昨晚那是霸道,今日这就是恶狠狠的报复一般。

    唇舌毫无章法的在她口中掠夺,紧紧的,一点空隙都不留,似要将她的口,舌,甚至她的人全部吞下去一般。

    清歌被他一步步的推至冰冷的石墙上,那腰间的炙热,背部的冰凉,夹杂着唇间略微疼痛的厮咬,让她浑身颤抖,他的手臂越抱越紧,唇间动作越来越狂烈,直至清歌觉得肺里面的空气都似要被夺走,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般,大脑中有着一瞬间的空白时,御乾才慢慢的放开了她。

    她慢慢的长呼了一口气,脸颊因为长时间的憋气而变得滚烫,唇间带着隐隐的肿痛,她淡淡得蹙了一下眉毛,这动作落在男子的眼中,那手臂带着方才在火焰里染上的炙热气息,滚烫的烙在她的腰间,双手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腰勒断,幽蓝色的眼眸犹如两口古井一般深邃,无奈又含着怒气,沙哑的嗓音吼道:“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到现在还要问这种问题!”

    那声音,似乎很不满意,很不乐意她刚才所问,低吼声长泄出压在心中的担忧,那抱紧半压在肩头的身躯仿若一下放松了许多,手臂却有着丝丝的颤抖。

    刚才那宗庙里那一幕,她不知道他有多惊讶,又有多害怕,她推开他这一下,把他的安危放在自己之前,这一下,他惊讶,惊喜得心中几乎要跳了出来,他的清歌,终于从心中接受了他。

    他也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喜欢面前这个女人,他知道她对自己很特别,特别到只想让她做他的王妃,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半分,她半分的不是。

    可是他不知道,当看到她在火海里面,朔月一剑剑都砍不断那铁杆,气温却越来越高,要将她淹没在这火舌之中的时候,他心内是一种从没有过的震动和惊慌,他恨不得在里面困住的那人是自己。

    他在乎她的程度已经比他想象的要超出许多,也许,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是这样了,现在这些,已经无需再去深究,他抱着怀中这个娇清冷的人儿,才是最重要,最实在的事情。

    黑暗中,男饶呼吸声一下接一下,显示了方才的焦急和震怒,在这片寂静到虚无的空间里,分外清晰的传递到了肌肤相贴的少女身上。

    清歌方才皱得眉头一下却舒展了开来,她将被他环住的手抽了出来,轻轻的环着他宽阔的背,头靠在他炙热的胸膛,清冷的眉间染上了柔情,唇边也染了一抹清凝浅笑,他肯定是自己跳下来的,就算是受了伤,御乾也肯定有能力将黑衣人杀了,他是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山泉轻淌的脆声在石室中扬起,她轻道:“以后再不问了。”再也不问他为什么了,若她以前还有过犹豫彷徨,方才火中的一切都告诉了她,不论是她拍出的那一掌,还是他不顾双手的扳开铁杆,到这最后无所顾忌的一跳,这个男人从今日起,真正是她沐清歌认定的男人了。

    腰间的滚烫渐渐被一种濡湿的感觉所代替,温热中夹杂一抹血腥气息,清歌眸中一凝,抬起头来看着御乾,“你的手怎样了?”

    “无大碍。”他不在乎这点伤,没有山筋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我连累你了。”清歌将环在腰间男子的手臂扯了出来,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将他的手掌打开,宽大温暖的手掌一片焦黑,从五指到手掌心都是黑色夹杂着血色,血腥中夹杂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她不是没有帮人包扎过伤口,比这伤口更恐怖的都有过,可此时喉中怎么有一种哽住的感觉,这双手,不细腻,却很干燥温暖,手指上有着薄薄的茧,摸起来的时候有些粗糙,很有安全感,她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伤口,原来她已经将这双手的感觉记得这样清楚了,她将金疮药一倒,一只大手拦住了她,“看看你的手。”

    清歌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掌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水泡之类的,连个伤都不算,她本来就不放在心上,再加上在手掌两侧,也不会留心。

    “没关系。”她不在意的答道。

    “谁没关系!”御乾一把抢过金疮药,强势霸道的握住清歌的手腕,将药倒出来涂在她的手侧。

    他的动作不大熟练,但是很心,很轻柔,很怕将水泡涂烂的样子,那坚毅的眉头皱紧,有着冷冽寒酷之称的乾王这样心处理着一个女人手上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