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乾躺在塌上,眸光柔和的看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清歌,手掌轻轻的从她的乌光柔亮的发往下轻抚,这样的平静让他的心也静了下来,在这样没有刀光剑影,俗事烦扰的空间里,身上人情绪的变化格外明显。
他动手将她头上的金步摇重新簪在乌黑浓密的发髻上,慢慢的开口道:“在想什么?”
清歌待他簪好步摇后,撑起身子,抬头仰看着卧在榻上的男子,迎上的是一双将春光秋月全部收于眼底的墨蓝色瞳眸,深似幽潭吸人灵魂,她的瞳仁松了松,微笑道:“你对南疆插手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她和御乾之间的默契已经无需再,手掌细磨着她的手指,御乾目光更加悠长,他进入南疆之前是昏迷中,不知道什么途径进去的,但是出来的时候很简单,若对南疆有什么印象,便是那古怪的建筑和不同于他们的服装,还有就是这神秘的蛊术。
“你是他们后面有人操纵?”
御乾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清歌所要问的是什么。
“嗯,但是我们不知道后面这个人是谁。”清歌从他身上爬起来,脸色有些凝重,她想不到这个人是谁,能让南疆插手这件事的人,“会不会是千夜离?”
“手法像,但应该不是他。”御乾很快的就否定了这个法,“若是他,就不会等到那么迟才攻打大雍了。”
当时千夜离集结星的军队,只要早上那么半个月,大雍的情况会变成怎样是很不乐观的。
千夜离不是一个不会把握机会的人。
微微呼了口气,清歌总觉得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觉得像不存在,她摇了摇头,有时候拼命想要记起什么,怎么也记不得,不如顺其自然一点。
窗外的光从浓烈如血渐渐开始变得灰暗,摇曳生啄百花在这时显得更加鲜艳多彩,长长的垂柳顺风刮过朱色的宫墙,轻轻垂拂好似丝帘芊芊。
宫外女官轻声走进来,垂首问道:“陛下,到用晚膳的时间了。”
清歌点头,看着退出去的女官,垂眸道:“也不知道星儿到哪了。”
以前不管在哪里,星儿总是会陪在她身边,大眼睛闪的好像星光,活泼得不得了,自从她坠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星儿了,这些日子她登位的消息星儿应该听到聊,不知道怎么都没回来。
到星儿,御乾想起在悬崖的那一幕,星儿的诅咒,族五护法,他曾在古书中看过,族的架构为圣女尊,五护法其次,五护法各自有擅长的异能,记得书中记载的有:咒,幻,术三项,记载其他两项的那本古书刚好变得模糊,他让人修补之后,还是看不出来。
星儿那日所的,就是咒了。
他薄唇微微勾起,眼底流光灿灿,“星儿也是族人。”
闻言,清歌也露出一点忪怔的表情,她只知道星儿去找她了,并不知道星儿是怎么去找的她,现在听御乾,不由的有点发愣,再回想一下与星儿认识的过程,又觉得正常了,当初她就对星儿来历有怀疑,派人出去调查偏又毫无异常,加上星儿的表现一直以她唯主,也没太在意,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她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星儿是族饶?”难道星儿也像她一样爆发出来了。
御乾于是将那发生的事了出来,听的清歌一愣一怔之后,心里不由觉得暖暖的,星儿竟然在她掉下去之后,直接跟着就跳了下去,这样的情意,怎么不让人心里感动。
“她那么在意你的生死,不惜下咒御家人,身为一族的护法,能在意的人身份肯定不低。”御乾看着清歌,他知道,清歌的身份,应该就是族最高的那一级,圣女了。
从来他对族是有介意的,可知道心爱的女人是族人,看着星儿那样的有情有义,他对族那一丁点的介意,随之就烟消云散了,管他什么族魔族,他的清歌,就只是清歌而已。
族圣女,清歌抬起手,轻轻的左边的脸上抚摸着,莲华公子她的脸上是咒文,大概是族封印冲破后的副作用。
见她垂眸抚面,神色幽暗,御乾一手拉着她抚面的手,“没有人比我的清歌好看。”
罢,从袖中掏出一个金色的珠子出来,放在清歌的手中,“金龙珠我也找到了,再找到木龙珠,你的封印可以解开,脸也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他的低醇的嗓音不出的好听,让清歌心里安定了不少,她不介意自己的容颜,可是介意御乾的看法。
女为悦己者容,大概就是她这种心理了。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御乾低头,迅速的堵上清歌的粉唇,亲,吻,啄,舔,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和掠夺,将清歌吻得昏地暗,自觉地将双眼闭起。
汶无颜急促促的拿了一封信边走边看,抬腿就要往里面走,女官见是他,知道和女帝的关系,也没有阻止,汶无颜一踏进门,眼前一片昏暗,嘟囔道:“怎么连灯也不点”
一抬头,在昏黄的暗室里,两个人影紧紧的相拥着,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
啧,真是的,还没缠绵完,这都一下午了。
汶无颜半转过身,捏着喉咙大声的咳咳了两下,提醒两人,有人来了,注意点啊。
清歌听到咳嗽声,头立即反射性的退开,御乾一掌紧紧扣着,丝毫不给她离开的机会,这么久没在一起,就亲这么一会怎么会够。
汶无颜咳完后等了一下,回过头来,满脸黑线,这还拥吻着呢,难道是他咳得不够大,而陛下和女帝太投入了。
于是,汶无颜深深的一呼吸,用丹田的力量猛的对外一咳。
这一声那个惊动地啊,差点让外面的女官想进来看看,要不要请御医来给汶神医看看喉咙,好在又想了下,人家都是神医了,咳嗽算什么。
清歌听到这极为夸张的咳嗽后,脸色一下就红了,锤了一下御乾的胸口,从两人相贴的唇缝隙中细声低语,“汶无颜来了。”
御乾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清歌的唇,满脸都是冷冷的神色,带着明显不满的眼神,扫了一眼汶无颜,咬牙道:“噢,你什么时候来的?”
正要去点灯的汶无颜一听这话,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到灯柱上,御乾,你还能装得差劲一点吗,怕是我在百步外你就听到了吧。
他愤愤的将灯点燃,斜眼看着御乾好似从冰山冻出来的脸色,腹诽道:看看,看看,欲求不满的男人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