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他不急不燥,静静的等着。
无忧视线下移,落在他橘色泛着柔光的唇上。
他的唇形端正薄削,唇纹细腻如同花瓣,这般看着,没来由的叫人喉咙发干。
薄唇轻动,“相信我,无忧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她重看向他的眼。
他眼眸真诚。
无忧蓦然一笑,盘旋在宫廷周边的人,能有真情?
她不信他,她凭什么信他?
将将才见他将她用做杀人的刀,挡箭的盾牌来除了一个隐患。
如果兴宁身上没了这些权势的光环,她对他还能如此重要?
信他?搞笑!
再说如果让他知道,那个对他‘很重要’的无忧因她而消失,不知会不会恨不得将她剁成肉酱。
无忧眼里的讥诮变成了嘲弄,“你爱她什么?这张丑脸,还是地位?”
以前常见一些美貌女子吊了个丑男人,被人戏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现在用在他身上就正好倒了过来,现在他是鲜花,插在了兴宁那堆牛粪上。
摸了摸脸,触手便是凹凸不平,眸子黯了下去。
呃,自己现在就是那堆牛粪。
不凡默然,这些全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却不能道于人知。
无忧眼里的嘲讽之意更浓,在他略为失神中,蓦然挣开他的束缚,抬起一只手缠了他脖子,一手顺他领口衣襟慢慢抚下,直至胸脯,留连恋不去,动作极是煽情,眼角带媚,笑口盈盈的道:“我就是无忧,既然我对你这么重要,也就别理什么大婚了,不如就此……”
他眼里没有无忧预想的慌乱,只是勾唇淡笑,“如果不凡依了你,一旦东窗事发,不凡可得被太子乱杖打死。”
无忧眸色微闪,“原来,你是怕死的。”
“谁不怕死?不凡自然也是怕的。”不凡嘴里说着怕,脸上却全无怕的模样,“比起用这招来除去不凡,倒不如我们做笔交易,让不凡为你所用,条件是你告诉我无忧在哪里。”
无忧‘哧’的撇头一笑,一闪间的念头也能被他看穿,回头看着他胜算在握的散漫笑意,气闷的想咬他一口,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处的?”停了停,怕他不懂什么叫处,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童子鸡。”
他唇角习惯性的笑意一僵,一直淡然从容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沉静似水的眼眸闪过诧异。
无忧在他惊怔中,满不在乎的将他从身上推了开去,起身俯视着他,“别紧张,你是不是,我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