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垂头不看她,“公子'>要小的送郡主回去。”默默的撑开油纸伞,遮过她的头顶,将灯笼照向她的前方。
无忧推开他的手,急奔下台阶,拂开眼前的雪,却哪里还有宁墨的影子,“宁墨去了哪里?”
“公子'>出府了,郡主不必再找,小的已唤了人去请纥公子'>到‘暮言轩’相陪。”平儿尽管语气恭敬,却不难听出按捺着的怒气。
无忧望过漫天的大雪,耳边尽是雪珠子打着竹子的噼啪声,这等恶劣的天气,他一个人如何出府?
“出府?他这个时候出府?和谁一起出府?”迫视向平儿,当她是三岁小儿?
“无论郡主信与不信,公子'>确实出府去了;
。郡主就是叫人打死小的,也是这话。”
无忧知道平儿对她一直是敌视着的,或许他无法知道屋里发生的事,但他跟随宁墨多年,对宁墨的了解,不会对他的神色全无所察。
放柔口气,“平儿,我是真的有事寻你家公子'>,告诉我他在哪里。”
平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直视向无忧,“公子'>是天下最好的人,为什么郡主不肯放过我家公子'>。”
无忧看见平儿眼里闪动着的泪光,脚下一个踉跄,稳定身形,张了张嘴,那句‘我不会伤害他’却再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一阵绞心的痛全无征兆的卷卷袭来,随着呼吸,胸口一抽一痛,转眼间传遍全身,窜入每根骨头,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得钻心,腿上一软,跪倒下去,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每一次呼吸,吸进的气息便如钢刀在四肢百骸间刮过,痛得她将牙关死死咬住,却减不去丝毫痛楚。
过去训练和任务,受伤是家常便饭,不管再痛,都是自行咬牙强忍,从不呼痛。
因为她明白,叫唤起不了一点作用。
然此时自身体每一个部位发出的痛,竟让她难以忍受。
双手撑在雪地中,握紧地上的雪,缓缓将气息呼出,身上痛楚渐缓,不敢吸气,竭力起身。
摇摇晃晃的站起,暗松了口气,试着吸气。
剜心剥骨的痛排山倒海般再次袭来,腿上再受不得力,往后仰倒。
平儿突然见她如此,吓得脸色大变,正想上前相扶。
人影一闪,阴暗处闪出一人,直奔到无忧面前,抢在平儿前,将她接住,伸手向无忧手腕握去。
无忧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茶幽香,忍痛转头看去,入眼果然是那张女子难及的倾城美人脸,苦笑了笑,已然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
曼珠的毒……死人都避不过……
之前从没将他下毒的事放在心上,这次尝到他所说的剥骨之痛,怒气油然而生。
这么歹毒的毒,他说用就用。
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他推开。
惜了了没想到她还能使出力气,冷不妨竟被她推开,两个人同时滚倒在地。
忙爬起来,去抱卷曲在雪中的无忧。
“滚,不用你猫哭老鼠。”无忧咬牙极力推他,然刚才已将力气使尽,这时推在他身上全无力道。
128剥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