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

    132内贼

    (180粉红票~~~~)

    如五雷轰顶,呆怔的坐倒下去。

    她看到的竟是宁墨正将一个女子拥入怀中,那女子容貌与毁容前的常乐有几分相似。

    呆呆的坐了许久,将这些年来的种种不解之事,慢慢串起,赫然明白过来。

    这些年一直误当常乐为那女童,用自己的血换去宁墨的。

    虽然义父打了她一顿,却也只能在往后这些年,用她的血来养着常乐。

    而常乐对他而言,根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所做全是徒劳,换来的只有宁墨对她的恨。

    她之所以能,突然看见水晶球中幻像,是因为宁墨体内注入了她的血。她的血自然也会分散到他全身血脉,而他的心脉与水晶球相通,这才让她有机可乘,只是她那点血能起的作用实在有限,能见也极为有限。

    想通了这些,欲哭无泪,但同时却知道自己手中竟有这样一张,可以困住宁墨的底牌。

    直到今夜,宁墨迟来,令她得以片刻的清醒,加上久未用血喂服常乐,这次竟能得较多时间看见水晶中幻境。

    虽然只得半个时辰,却得知那个女人居然到了府中,而且今夜与宁墨一起,虽然知他们未能圆成房,仍压不下心里的嫉火。

    在他面前露出tou'kui玄关一事。

    宁墨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全无动容,冷冷又问:“你当真知道常乐在哪儿?”

    女子又将身边三角花架连着上面的盆栽一同推倒,脚边一片狼籍,突然仰天大笑,笑了一阵,向他欺近,不答他的问题,森森道:“知道什么叫痛苦了,是吗?知道心脏被刺得血淋淋的是什么感觉了,是吗?知道什么叫后悔了,是吗?你让我痛苦着的时候,可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宁墨不看她,扣了金针在手;

    她嘴角抽出一抹讥诮,“她完全不记得你,除了你,她什么都知道,普天下只有你的金针刺xué可以办到。亲手将自己封在心爱的女人心外,却让别的男人留在她心里,这种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我再给你一盏茶功夫。”宁墨静看着地上水晶残渣,声无波澜。

    她低声嗤笑,“怎么,宁肯自己痛苦着,躲着,也不敢解开她封着的记忆……是害怕吗?害怕她知道,你的那些不堪之事,再也看不起你?”

    “说完了吗?”。

    “我不会告诉你常乐在哪里,我要看着你痛苦下去,我要看着你死心……”

    宁墨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对她的言而无信,丝毫不意外,容着她放肆,不过是存着一分侥幸,得不到想知道的,也并无失望。

    她句句刻薄,就想刺痛他,然她这些话,固然属实。

    但这些话不过是在他伤口上,撒上一把盐,痛上加点痛罢了,这点痛岂能抵得上他内心的那份绝望。

    不过她有一点说错了,他对无忧不会心死,到死也不会。

    “我再问你一次,娘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想救人,就自己去找。”

    “她是你亲娘,女皇心狠手辣,娘在她手上不会有好日子,你真忍?”

    “亲娘?那又如何?她又是哪门子的娘?她为了你,我爹尸骨未寒,就匆匆改嫁老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做我娘?”

    自进屋来,一直淡淡的,不为她的话所动的宁墨,终于动了容,冷睨向她,如看着一堆无法入眼的肮脏之物,“娘那么善良的人,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歹毒无情女儿。”

    “是,她好,她善良,你是孝子,自己去找啊,我歹毒,我无情,那你问我做什么?”

    宁墨冷笑,一扬手,金光闪过。

    女子身体一震,往后跌坐下去,两眼慢慢变得呆滞。

    宁墨张开手掌,将女子身上金针仍收了回来,手掌捂了疼痛不堪的心口,闭上眼,深深的喘息。

    石门滑开,妇人急奔到他面前,“公子'>,你怎么样?”

    宁墨深吸了口气,垂下手,睁开眼,“我没事,过几天,我让平儿过来看你。”

    妇人点了点头,仍不放心的打量他苍白的脸色,“公子'>,真的没事吗?”;

    “当真没事。”宁墨取了胭脂小玉瓶,金线在手指上拉过,他挤出几滴血弃之不要,确认血液没有受污,才滴入玉瓶中,盛满小玉瓶,盖上木塞,放入怀中,才接过妇人递来的干净绵布,随意裹了手指。

    扫了眼地上痴痴呆呆的女子,对妇人道:“婶子,这里就麻烦你了。”

    “公子'>客气了。”

    ※※※※※※※※※

    开心屈腿依在树杈上,看着不远处大树后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是白天和无忧一起,遇上的那二人中的一人,叫常福,是个花匠,平时管着后院的花草。

    摸了摸鼻子,伸了个懒腰,丢掉嘴里叼着的草杆,抖开一方帕子,盖在脸上,在树枝上悠闲仰躺下去,天上飘下的雪落在他身上,半点不影响他的闲然之态。

    树后的人影缩头缩脑,见左右无人,从树后转出,正要离去,突然有人在他肩膀上一拍,吓得魂飞魄散,呆滞的回过头,见开心不知何时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

    他平时也与开心赌过几把,算小有交情,大惊之下,忙强装笑脸,恭敬的唤了声,“白公子'>,这大冷天的,您怎么会在这儿?”

    开心揉着鼻尖,“你在这儿做什么?”

    常福暗想开心平时玩世不恭,并不爱管府里的事,旦凡有事,都是上头压了下来,才勉为其难的去办,但这鬼天气,他在这儿晃,怕是有事,转着眼珠子道:“最近府里刚种了些好树,今天风雪太大,我怕弄坏了这些树,出来看看。”

    开心皱了皱眉,眼露疑色,“你不是管后院吗?这西院什么时候也归着你管了?”

    常福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急中生智道:“管西院的张河今天不舒服,叫我帮他顶着。”

    “怪不得今天张河脸色不对。”开心点了点头,“你可看见还有谁在这片出现过?”

    常福听他这么问话,更肯定自己的想法,“没人啊。”

    “真没人?”

    “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