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借夫君
(前面一章昨天写的太多匆忙,漏了该写的一些情节,只得大修过,大家重看吧,要不然会脱节了……)
但长宁最终还是在十岁时夭折,南皇因为妹妹mu'zi四人的死,愧疚得寝食难安,再加上私藏着峻宣,始终是个隐窜,一旦暴露,南朝又将面临北齐和西越的联手强攻,已弱得如一线风筝的南朝必会被踏为平地。
但唯一的妹妹以及她的三个儿子为他而死,再让他亲手杀死亲妹妹残存的唯一血脉——峻宣,他再忍不下心,也做不出。
前思后想,便杀死前来报信的尼姑,瞒下长女夭折之事,只是对宜妃说女儿重病,宜妃匆匆前去探望。
南皇派人假扮匪人,洗劫尼姑庵,血洗尼姑庵,一同遇难的还有前往探望女儿的宜妃,独长公主长宁,被救回宫中。
虽然十五岁的峻宣与十岁的长宁相差太远,但见过长宁的人,除了他这个父亲,无一存活,他没说长宁长得不对劲,又有谁敢说长宁相貌老成了些,就不是皇上的女儿?
再说宜妃一死,宜妃的家族便面临危机,宜妃的家族也需要受宠的长公主长宁来支持地位,于是峻宣成功的化身为长宁。
又将宣妃的妹妹送入宫中照顾长宁。
多病的长宁在宫中身体却越来越好,出落得美绝一方,相貌象极姑姑—芷兰。芷兰与南皇一母所生,本来就长得想象,峻宣自然与南皇长得想象,这样一来,又哪还有人敢说她不是南皇的女儿?
长宁公主去了多病之身,自然是宣妃的妹妹怡娘照顾有方,怡娘也因此受封为贵妃,仅在皇后之下,而长宁便过在了她的膝下;
所以现在长宁的母亲便是怡妃。
几年来,怡妃一直未能生育。虽然南朝仍是以子为贵,但受西越等几个女子为尊的国策影响,只要女子有才,同样可以享有无上的权利,甚至可以为皇……
而峻宣又是个极聪明沉稳的,深得南皇喜爱。
怡妃明白,如果自己一直无出,或者生出个不争气的,都是无用,过些年,她年老色衰,靠的却是这个女儿,于是对养女使更是视为己出,娘家能为她做的,为她做尽,能教她的争权夺利,也教了个淋漓尽致,暗盼日后,她能坐上帝位,保得自己家族一脉的荣华。
以怡妃强大的家族为靠山的长公主,一旦真正身份被揭出,面对的是南朝强大的各方势力,再加上北齐和西越的不容,将会面临的后果,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而是南朝的动荡,纥于氏族的存亡。
所以他和姐姐见面,被无忧看见,姐姐无论如何会杀了她灭口。
除非他与姐姐决裂,暴露的只会是他一人,死的也是他一人。
当他淡然对姐姐说出不允许伤害无忧的时候,那是他用与她决裂,用xing命来来威胁峻宣。
明知还有太多没做完的事,不该如此,却愿意任xing这一回。
再有他儿时被父皇赐下毒酒,端着毒酒,见许多彩鹭飞来,在窗前盘旋,甚至有彩鹭停在他手臂上,极美,也极是有趣。
他以为它们是来送他归西的。
父皇匆匆赶来,看着满屋的彩鹭,而他已服下毒酒,面如死灰。
母亲扑上去抱着父皇的小腿,求父皇设法救他。
父皇脸上阴晴不定,犹豫片刻,却一脚踢开母亲,命人即刻领峻珩前来,而将他尽快送走。
那时他太小,还不能理解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父皇绝不容他活下去。
后来长大,他知道彩鹭与天女的事才赫然明白,自己竟是天女自选的夫君,结果父皇毒死了他,便是以天下为敌,北齐必被各国君联手踏为平地。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不重要,兴宁就算是天女转世,而他就算是天女所选的夫君,他也不认。
要想不认,唯一的办法,就是欺天瞒世。
所以他这个真正北齐太子,齐皇不允许存在,他自己也不允许存在,往事绝不允许任何人揭起,北齐太子只能是一个已死的人。
一旦揭出,他就不能不成为兴宁的夫君,一辈子留在她身边,除非他死。
怀中女子没出现前,倒也罢了,虽然不允,但也不至于如此绝决,如今她的出现,让他越加不能容这些过去的事实被人揭出,不管什么代价;
他与姐姐的过去,只能烂在心里,哪怕无忧就此误会,就此疏远他,厌恶他,他也无法解释,只能用别的办法去弥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无忧望到他眼眸深处,竟是一片搔入人心的柔软,之前还信誓旦旦,对他再不会有任何奢望,然望入他的眼,却怎么也不舍得再看去别处,这双眼象极了子言儿时看着她的样子。
在周围哄声中,不凡转开眼,将手中酒碗反转,无一滴酒水滴下,儒雅之下,也能有傲视天下的豪迈。
“从来不喝酒的军师,能如此爽快,对妻子更是疼爱,我们又岂能难为人,既然是fu'qi,谁喝也是一样。来……来……来满上。”
不凡足智多谋,在军中地位自不言而喻,唯一让众人不喜的就是不喝酒,这时见他破戒,欢声四起,比拉常乐郡主喝酒,更来兴致。
而别国使臣对不凡这个人更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哪肯放过与他亲近的机会,碗来碗去的,好不欢快。
峻熙不禁转头看向峻珩,峻珩除了冷眼看着,倒没什么更多的表示,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闷,这个纥不凡实在放肆狂妄了些。
军中都是烈酒,无忧那些酒下肚早有些晕眩,虽然后面的酒,都被不凡拦着代饮,酒意上来,仍是天旋地转。
绷紧的身体慢慢放软,半眯上眼倒靠在他胸脯上,头枕了他的肩膀,长嘘了口气,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想一直这么坐下去。
他也不避,任她靠着,环在她腰间,防她滑倒下去的手臂也不收回。
不凡每替她喝下一碗酒,长宁的脸色就黑上一分,到了后来简直就象是在冰山里冻着的锅底,完全看不得。
无忧带着酒意,看着长宁眼里凝着的怒意和心疼,竟有些幸灾乐祸。
不管长宁是不是他心里的人,但起mǎ人前,能依在他怀里的人,只能是她。
微笑间,将身子往他怀中缩了缩,将他依得更紧,看见长宁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发白,禁不住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