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抢上去扶住云娘,怒道:“你连亲生的母亲都害,叫公子如何信你?”
“平儿,怎么这么跟大小姐说话。”云娘忙喝止平儿。
平儿打心眼里不把绿鄂当主子看,被母亲责怪,虽然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回嘴,站到宁墨的轮椅后面;
云娘向绿鄂和声道:“那冰针,是公子用滋补的药物凝成,可以令小姐这两年来亏损的元气慢慢恢复。”
“谁稀罕?”绿鄂怨毒的瞪了云娘一眼,抽了身边瓷枕向宁墨砸去。
宁墨头微偏避过,瓷枕落在地上,砸得稀烂,瓷片碎了一地。
平儿见她袭击宁墨,更是着恼,顾不得娘的脸色,道:“公子念你肯舍心尖血,配药助你恢复损去的元气,只要你静心休养,一年半载的就能如正常人的体质一般,不必终日受体乏之苦,你别得了好,还不知好。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再为恶,玄冰针过到关卡之时,公子自然会为你刺xué放它过去。”
“宁墨,你真是出息,能让个奴才嚣张成这样。” 绿鄂冷笑。
宁墨对她的愤怒讽刺,全不所动,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绿鄂,你弄错了。宁家毁在你手上,你也不再是宁家大小姐。自从宁家没了,云娘和平儿也不再是宁家的奴才,他们是我的家人。这些年,念你行动不便,婶子尽力服侍你,已是尽了心力,你该知足。”
绿鄂一声冷哼,“奴才就是奴才命,我叫她服侍我了?再说,不是你将我弄成这般,我何需她服侍。”
云娘没说什么,平儿却又忍不得,再被云娘一眼瞪了回去,别敢回嘴,又气不过,只得将脸别开。
宁墨“嗯”了一声,道:“婶子,她有手有脚,以后也无需你服侍。你以后只需看着她,不要让她再使什么手段,离开这里就好。”
说完,抬手朝平儿打了个离开的手势。
绿鄂看着平儿推着宁墨出了门,气得身子直抖。
云娘立在床边,“小姐……”
“滚。”绿鄂眸子半眯,绝不能这么认命,不可能就这么被他困死,一定还有办法。
不凡手撑着涨痛的额头,听见轮椅进入院子的声音,眼里闪过诧异,起身快步急奔出去,看过宁墨那双与自己酷似的眼,再落在他怀中衣裳裹住的娇小人影上。
宁墨等不凡重新看向他,才淡淡问道:“你对她可有可真心?”
不凡微微愕然,看着台阶下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真心。”
“不管如何,能否好好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我只能尽自己所能。”饶是不凡再聪明,也不解宁墨是什么想法,“宁墨……”
宁墨深看了他一眼,揭开自己的外袍,露出无忧睡得泛红的小脸,“我记下了你今天的话,好好待她。”
不凡深吸了口气,步下台阶,不去抱他怀中的人,“宁墨,你这是……”
“不要告诉她,昨夜发生的事。”宁墨将无忧抱起,递给不凡,“让她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