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

    168和谐

    无忧与正夫未拜堂,与笄礼有关的事,自然落在二夫不凡头上。

    家宴按理也就该摆在‘寒梅冷香’。

    但不凡为人惯来不喜奢华,自己的院子比别的夫的住处反而更见窄小。

    照着王妃的意思,要无忧乘着今日,看看她另外的三十二侍。

    一来,不凡的住处难挤下这许多人。

    二来,不凡不愿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入自己院子,伤到他的宝贝梅花。

    所以将家宴换成了羊肉火锅,搬到了后院溪水边的凉亭。

    天正冷,能围着火,既热闹,又自在,别说开心这几个夫喜欢,就连靖王混在年轻人里,也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岁。

    无忧的两个兄长也丢开手边的军务,一同过来凑热闹。

    还没到开席的时间,承之和越之已经拉着开心喝了开去。

    常乐的几个夫,都不是花里胡哨的人,平时穿衣的色调也都平实不打眼。

    凤止抱了把竖琴依坐在亭子,一身彩紫的衣裳混在人堆里,便亮得刺眼,他举手投足间,布纹上的琉璃光泽便如水波一般漾开。

    无忧见他正与王妃低声细语,不时引得王妃掩嘴而笑。

    皱了皱眉,真是花里胡哨的一个人。

    再想到昨日所见,对这个人就说不出的反感。

    上前与靖王夫妇行过礼,又见过两位兄长,便想挤到锅边取暖。

    王妃将她一把拉了过去,“你和凤止也是认得的,今天他来是客,你做主人的,不能怠慢了客人。”

    无忧暗想,这是家宴,他本来就不该来,但他是姨娘请来的,这话敢想,不敢说,只得在也依着亭栏坐下。

    王妃见她对凤止没什么好脸色,微皱了皱眉,起身道:“我得去盯着你爹,免得他跟年轻人混一堆,就当自己只得二八年纪,喝个没完没了,把旧伤喝发了。”

    凤止忙起身,“王妃请自便。”

    王妃在无忧肩膀上轻轻一堆。

    无忧扁着嘴,“娘尽管去,怠慢不了他。”

    王妃这才走开,走向靖王。

    无忧折了一枝梅,放到鼻下闻了闻,神色淡淡的,也不寻什么话说,环视着四周;

    见开心将了了拽了过去,承之和越之长年在外,却没见过了了,这时见他,禁不住称奇,世间竟有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儿,媚气艳丽,偏不娘气。

    越之递了碗酒给他,“能喝不?”

    惜了了看着越之清冽的眸子,也是称奇,越之是武将,使的是一柄青龙偃月刀,十分的沉重,以为他该是个粗壮的汉子,不想脱下盔甲,一身月白便服,看上去竟文秀清雅,与无忧有几分相似,全然没有武人的味道。

    接了酒碗过去,微微一笑,“能喝些的。”

    说完竟毫不犹豫的将那碗酒干了,举止虽然优雅,却不失豪爽之色。

    越之剑眉一挑,“不错,长得比大姑娘还漂亮,却不娘娘腔腔,我这妹妹好福气。”

    惜了了喝酒爽直,听了这话,脸却红了。

    越之哈哈一笑,这小家伙终是年纪还小,面皮薄得很。

    不凡提着酒给越之重新满了酒,“他还没长成呢,别为难人家。”

    越之浓眉又是一挑,“你这护短的毛病越发的长进了。”

    不凡笑了笑,拉了了了起来,“我们下棋去,你跟他们这俩兵蛋子喝酒,能死在这儿。”

    承之正和开心喝得高兴,听了这话,扭头过来,笑道:“吆喝,他自个不喝酒,倒来扫我们的兴,这可不行,罚酒。”

    开心提了个酒坛,捏了捏鼻子,“他们俩那点酒量,喝着也不痛快,倒不如我替他们喝,我一个人喝三个人的酒,跟二位将军拼一拼,看谁先趴下。”

    承之和越多眉开眼笑,放了不凡,转向开心,“这可是你说的,到时趴下了,别怨我们哥俩。”

    靖王乐了,一拍他肩膀,“这小子行啊,够胆识,我跟你一家,我们喝他们俩。”

    王妃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长年在军里,都是好酒量的,亲手为靖王烫着羊肉,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悠着点啊,把你爹的旧伤喝翻了,我非剥了你们的皮。”

    承之和越之正在兴头上,被母亲一说,便有些讪讪的。

    开心朝着不凡一挤眼,端了酒碗,“喝酒,喝酒。”

    不凡浅浅一笑,并不言语,拉了了了竟在一边摆上棋局。

    靖王好酒,却也好棋,这边喝着酒,看着那边下棋,又是心痒。

    不凡故意落错几颗棋,靖王看得着急,丢下酒碗,立到不凡身边,“这棋哪能这么下的……这里……那里那里……不对……哎呀……不对……不对……”

    到得后来终于忍不住,将不凡挤开,自个坐了下去;

    开心将手背在身后,向不凡竖了拇指。

    不凡笑而不语。

    越之将开心肩膀一抱,挑了眉稍,“小子行啊。”

    开心单眼一眨,“这下可以放开了喝。”

    承之早开了坛新酒,三人嘻嘻哈哈的喝了开去。

    无忧看得有趣,‘扑哧’一笑,这时方才原来兴宁的这几个夫竟是如此默契。

    凤止见无忧只顾着看她的夫郎们,对他完全不理不睬,眼角斜飞,道:“郡主,想听曲吗?”。

    无忧眼角都懒得向他扫一扫,接着看场中,看遍了每个角落,竟不见宁墨的影子,微微有些失望。

    目光回转,眼里的失望还没来得收去,就对上不凡静水般的眼眸。

    不凡微一沉吟,端了丫头刚烫好的羊肉,分成两份,向这边走来,将羊肉递给无忧和凤止二人。

    在无忧身边坐下,“平儿带了话来,说宁墨脚踝痛得厉害,就不过来扫大家的兴了。”

    无忧微微一愣,看向王妃,按理她笄礼,她的夫都该到场,宁墨也不例外,但宁墨不来,全然看不出姨娘有不悦的神态。

    “他的脚……怎么样?”

    “王爷和王妃坐不久,一会儿王爷和王妃走了,了了会过去看看,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