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

    196 一对璧人

    不凡和凤止在车厢里就摆上了棋盘,二人各持了一盅棋子,埋头下棋。 ~

    在车厢里寻不到一点,在‘培田村’的燃过的残烟。

    无忧缩坐在车厢角落,捏着个请柬在手上轻拍。

    还真跟青 楼耗上了,玉姐留下的纸条,也是约在青 楼,还是凤止常呆的‘花满楼’,正不找什么理由逛花 楼,不知是不是过于的巧合,竟很合时宜的收到晴烟做为花魁挂牌的请柬。

    花魁挂牌,所邀的自然都是有钱的男子。

    无忧能得这张请柬自然是有人有意安排。

    她是郡主,想巴结的人多不胜数,收请柬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无忧拿着这张请柬,不凡也不会向她讯问请柬的是何人送的。

    看着请柬上的‘晴烟’二字,将凤止看了一眼,又一眼。

    凤止终于被她看得稳不住心神,sāo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胡乱在棋盘上落了粒棋子,歪着身子,向她靠了过来,故意将呼吸吹在她脸庞,“这么看我,难道是对我动了心?”

    无忧脸上爬起一层鸡皮,不解风情的搔了搔脸上的搔痒,“晴烟今晚挂牌,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晚些少不得还得去送上一份礼。”

    “难道你不再包*她了?”

    “我岂能包着她一辈子。”

    “晴烟服侍你这么久,你真舍得?”

    “女人总要找属于自己的归宿,我有何舍不得?”凤止近距离的瞧着她脸上鸡皮疙瘩,觉得甚是有趣,又吹了吹,令她脸上鸡皮更突出些。

    “挂牌意味着会有很多男人睡她的床,何来归宿而言?” 无忧瞪了他一眼,搓了搓脸,yin 虫果然没好东西。

    “等有一天,她枕边男人不再换样子,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凤止看着她搓下去,见风又起的鸡皮疙瘩笑了,“你这么受不得男人亲近,如何与那男人颠 鸾 倒 凤的?”

    不凡拈着棋子的手顿时僵住,朝无忧看来。 ~

    无忧想到被凤止捣鼓出来的那个春 梦,脸上火辣辣的烫,飞快的瞄了不凡一眼,对上他沉黑得不见一点光亮的眼,脸更红了,干咳了一声,“你别听他胡说。”

    话出了口愕住了,这种事,何必跟他解释?

    凤止抖开扇子摇了两摇,不驳她,眼里的笑却浓了许多。

    不凡突然向无忧伸出手,“无忧,过来。”

    无忧看着他的手,又睨了凤止一眼,将手放在他掌心中;

    他手臂收回,将她拽了过去,轻轻揽住,与她耳鬓厮磨,柔声道:“帮我看看这步棋怎么走。”

    无忧不敢相信这是不凡做出的事,而且还是当着凤止的面……

    凤止也有些意外,靠了身后靠枕,轻摇着扇子,静静的看着偎在一起的两人。

    白衣少年眉清目朗,文儒俊秀,眉眼间含着温柔浅笑,修长的手指间拈了粒雪白的棋子,垂着眼,向怀中少女低声相问。

    少女也是一身素白衣裳,虽然脸上少些血色,却更白净如雪莲,娇美不可名状。

    她夺了少年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按,将自己的棋堵死一大块,自知失了手,窘得咬了手指,抬眼偷看耳边俊颜,眼波灵动,精致的五官难掩顽皮神色。

    少年撇脸微微一笑,轻道了声,“不妨事。”抬起头来,看向他,“到你了。”

    凤止慢慢蹙了眉头。

    他见惯了男女百态,也曾见过许多,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女。

    私奔,浸猪笼,花样百出,见怪不怪,看过便过,留不下任何痕迹。

    在他看来,男女之间的,不过是个‘欲’字。

    但这时,他在对面的少男少女身上寻不到半点‘欲’,突然间竟有些羡慕他们,拈了粒棋在手中把玩,却不落上棋盘。

    过了半晌,将扇子一收,指了被无忧堵死的那块棋,对不凡道:“你有了软肋,不再无敌,等你惨败之时,便是后悔之日。”

    无忧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向凤止,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拢了上来,转头看向不凡。

    却见他淡淡一笑,“总是无敌,也是无趣。”

    “你会输得一无所有。”凤止眼里是少有的认真。

    “不到最后,焉知结果?”

    “莫怪我没提醒你,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不凡笑了笑,“这棋还下吗?”

    “自然要下。”

    无忧轻咬了唇,不凡是兴宁的夫,如果兴宁回来,他舍了自己倒也就罢了,如果还想继续护着,后果就难以预料。

    这只怕就是凤止所指。

    睨了凤止一眼,摇头一笑。

    他多虑了,她岂能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无论她的事能否完成,兴宁回来之日,都是她离开之时,一旦离开,就是与不凡的绝别,又如何能成为他的拖绊。

    ※※※※※※※※※※

    晴烟虽然被凤止包下许久,这些人反而觉得能被凤止包下的女子,身份更是不同凡响;

    头次对外挂牌,风头竟更胜过以往花魁挂牌。

    除此之外,晴烟还放出风声,这次第yi'yè竟得的钱财,她自己分得的那份全部捐为军资,支持婉城将要开起的保家战争。

    花满楼, 婉城权贵富贾不知到底到了多少,至于小商小户的,明知投不上价,却也不肯放弃这看热闹的好机会。

    还未到投花的时间,楼下已是满满的人头。

    爆竹声中,精心打扮过的晴烟出现在台上,向众人盈盈一拜。

    场中顿时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哄声四起,标示价钱的鲜花一捧一捧的往台上砸。

    她身为青 楼女子,却全无烟花俗气,如同出污泥的青莲。

    这样的女子放在正常人家,算是端庄秀丽。但放在这样的地方,就是jué'sè。

    同为女子的无忧,也不能不承认她确实有迷人之处。

    没一会儿功夫,台上台下,已堆满鲜花。

    无忧女扮男装,托腮趴在二楼栏杆上,眉稍轻挑,凤止一直坐在对面包厢,可是真没投出一朵鲜花,不知他会不会最后爽手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