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弄不明白绿鄂得的什么病,问宁墨,宁墨径直说不必她理会。
她私下给绿鄂把过脉,以她的那点医术,却看不出是什么病,又见宁墨虽然不搭理绿鄂,但每日汤药,无论多贵的药材,从来不心疼,该给她服用的,一点不少,也就认为绿鄂当真是得了什么奇病怪症,难以医治。
宁墨和无忧带着平儿mu'zi,主仆四人加个绿鄂,就算没有长宁不时送来的重金酬劳,也不愁吃用,但村中人听说宁墨是大夫,治的是睿亲王。
家中有重病患者,或者不治之症的村民,壮着胆子前来求医。
宁墨虽然喜静,又不爱多事,但对前来的患者却是有求必应。
没有多久,他的名声便被传扬开去。
上门求医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轻闲的日子变得忙碌。
无忧虽然没什么生活目标,但不凡的伤一日没能全愈,她一日不能离开。
宁墨忙,她也不好闲着,只得挽了袖子在一旁帮忙。
这一忙起来,去想不凡的时间也就少了,日子反倒不那么难过。
不过吴家村紧依着京城,京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一丝不漏得传到吴家村。
来往的患者多,闲聊的人也多,关于不凡的种种消息,便一个不漏的全灌进无忧耳中。
听得她一阵忧,一阵痛。
不论好坏消息,宁墨一律不加阻拦,任她听。
要忘记一个,靠禁,是禁住的,唯有淡。
现在听着虽然痛苦,但听得多了,渐渐就会麻木,时日长了,也就会淡去。
南皇亲封睿亲王,下诏太子和睿亲王共同参政,三年后,谁得民心,传位给谁,扶持太子的新臣顿时乱了方寸;长宁一方却没有任何举动,睿亲王更是淡如止水,不论不争,反而极得人心。
无忧听到这消息时,苦笑了笑,他最终还是走了上皇权路。
这日,她采药回来,刚到门口,听里诊堂有人道:“皇上终于给睿亲王赐婚了,真是丞相的第二个女儿叶儿小姐'>。”
无忧怔在了门外,握着药篓的手,紧得发白。
“睿亲王答应了?”
“丞相与长宁公主联手,在朝中势力,无人能比;那叶儿小姐'>,又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丞相对这个女儿极为宠爱,太子是想死了得叶儿,可惜他早有太子妃,丞相不肯把叶儿给他为妾,这回二话不说,给了睿亲王为妃,摆明了是站在睿亲王这边,一旦睿亲王为帝,叶儿就皇后,这往后的日子定是全力扶持。睿亲王既得丞相撑腰,又得美人,一箭双雕的好事,能不答应吗?据说大婚定在明年开春。”
无忧手中医篓‘啪’地一声跌落在地,草药撒了一地,心里一片冰冷。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子言……子言不是名利是图的人。
正在开方子的宁墨抬起眼睑,淡淡地瞅了她一眼,等目光重落回手下纸墨时,嗓声淡淡响起,“平儿,茶凉了,换一换。”
平儿正忙得一头汗,丢了药包跑过来,那茶还是他早上沏的,今天病患多,宁墨从头到尾就没顾得上喝一口,这时听他突然叫换,赶紧捧了茶。
转身看见怔杵在门口的无忧,招呼道:“姑娘回来了。”
(三更会晚……)
390狗屁不是的小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