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我做完手头这点事再吃。”宁墨轻抚她消瘦的面庞,轻抿了唇,无比怜惜。
宁墨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不过我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
“想向你讨一滴血。”
忧答应得干干脆脆。
“你不问,用来做什么?”
一滴血,对无忧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能帮他自然毫不吝惜,至于做什么用,也不在意,所以并不打算问。
不过听他这么说,便顺着他的意思,随口问了句,“什么用?”
“给绿鄂入药用。”他如实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
虽然在无忧服用‘今生忘’之前,也滴血给绿鄂入药,但那时的她什么都知道,而现在的无忧如一张白纸,他必须重新征求她的同意;
忧虽然奇怪,为何人血能入药,仍爽快答应。
宁墨看了她一阵,道:“绿鄂是纯阴之血,体内阴毒过重,按理是该用纯阳之血医治,但她……身为女子,我虽为纯阳之血,却不太方便。”
“难道我是纯阳之血?”她见他,对绿鄂有男女顾忌,满心欢喜,之前的不安褪去不少。
“虽不全是,也差不多。”宁墨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她体内淌的是他的血。
“你不必解释的。”无忧笑着伸指给他。
她虽然忘了今生,但医学的一些东西,学会了,便成了本能,永远不会忘掉,至于如何取血,自然知道。
“还是知道的好。”他取出银针,在她中指上飞快一刺,挤了一滴血到白玉盒中,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轻吮。
无忧与他目光交接,黯了下去,脸上微微泛红。
等他放开她的手,将手握进另一只手中,轻抚被他吮过的中指,心神荡漾,明明是他有求于她,她心里却象塞了粒蜜枣,甜得透心。
宁墨出去,只得半柱香的功夫,便回来与她一同用餐。
他的话,仍是不多,但他无需说什么,无忧只看着他,便觉得心里满满的欢悦。
饭后,他便强令她卧床休息,不许她到处走动。
她嫌闷,他便捧了琴过来,弹给她听。
无忧虽然记不起过去的事,但他弹的曲子,却觉得异常熟悉。
一曲终,宁墨抬头起来,“为何不问,你为何失忆?”
无忧笑了一笑,“忘都忘了,至于怎么忘的,有又有什么关系。”
“也是。”宁墨看见她眸子微沉,不管她是否真的不在意,但能这样想,倒也不错,“等你的身子好了,你想做些什么?”
无忧撑头道:“我现在也不知自己会些什么,要不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好?”
宁墨手指轻抚过同无忧一起买的那根琴弦,“我答应过,教你弹琴。如果你还想学,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就教你,可好?”
“好啊,我身子现在就大好了。”无忧眉稍一挑,就想往床下蹦。
宁墨墨眉微凛,无忧扁了扁嘴,缩坐回去,“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做……”她话说出,脸已经红了,干咳了一声,“睡觉。”拉开被子将头一蒙。
却听宁墨的声音淡淡飘来,“看来下次,还要让你再累些才好。”
无忧缩在被中,整个人如同烫熟的大虾,心里却嘀咕,谁怕谁……
408再累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