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

    44 恨他

    无忧进到山中,见遍山的野花,彩蝶飞舞,眉目不禁舒展,嘴角勾出笑意,蹲下身采了一捧野花。

    不凡悄悄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她少血色的面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他的眼角不由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

    蓦然见一头狼匍匐着向无忧靠近,无忧顾着cǎi'huā,未有所察觉,扣了颗小石子在手,正要出手,只见金光一闪,狼倒头死去。

    无忧这才有所察觉,回头看见野狼喉咙上的半尾金针,蓦然抬头,看向前方。

    前头山坡上,宁墨一身青衫立在马前,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就开在他身后,阳光下将他清冷的身影也衬得明艳动人。

    他凝视着她,面容是惯有的冷,但眼里却蓄着掩不去的温情柔光。

    不凡轻抿了唇,缩身树后。

    笑意在无忧眼里荡开,飞身起来,向山坡奔去,到了离他两步距离才停下,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再移不去别处;

    半晌,回过神来,扑进他怀中,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紧。

    无忧脸颊蹭着他的胸脯,低声呓语,“我想你了。”

    他也没说,冷温的面容却渐渐柔和下来,低下头,下巴轻抵她的额角,深吸了口气,无比的满足。

    不凡于树后看着相拥的二人,眸色黯了下去,低叹了一声,垂下眼睑,正欲离开,有人的手轻搭上他的肩膀。

    回头见凤止站在身后。

    凤止也望着前头二人,眸子里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复杂神色,看进深处,却是一股揪心的痛,他见不凡向他看来,收回视线,平看向不凡,“后悔吗?”不跳字。

    “有何可后悔的?”不凡从他身边绕过,向前走开。

    不凡出了山谷翻身上马,凤止也唤来马匹,与他并肩而行,意味深长地瞥视着不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们四魂本为一体,封印之时血脉相通,缺一不可。你伤她,不就是想刺激她自愿服下‘今生忘’从而可以解开封存的记忆,寻到你另外的三魂,她不再受与你之间的感情shu'fu,她才能与其他三魂水ru交融,血脉相通,冲破封印。可惜,他们三人是成了,你呢?你用心良苦,可惜她未必能承得起你这个情。她怕是再接受不了你,她身上封印固然能解,可是你永远只能做个旁观之人,再不能是她的良人。”

    凤止的每句话,都象一根铁钉钉入不凡的心脏,他一席话已经将他一颗心刺得鲜血淋淋,再无完处,

    然他听完,却笑笑然地睨向凤止那张妖孽的面庞,“看来你还是服下的‘今生忘’的解药,记得了一切过往。我心里难受,你心里也未必好过。横竖你我二人都是不待她见的,倒不如我们做个伴,日子也过得有趣些。”

    凤止脸上笑意顿敛,阴沉得不是一般二般,“如果不是你横上一刀,她终究是要嫁我的,何需来这凡尘遭这罪?”

    不凡嘴角笑意也是渐渐敛去,“冥后将她落入天君家中,就是不想你与她再有瓜葛,你如何娶得了她?如果能娶,我如何还能强娶她过门?”说完却是一叹,“不管如何,终是我亏欠你的。”

    凤止脸色越加冷了下去,当然明白不凡口中的亏欠,并非是娶无忧之事,而是不凡几次三翻因他的修为灵力而活命,这样的亏欠,他不稀罕,冷道别以为你在幽冥夹道舍了一魂,我就会领你此情。”

    不凡浅笑,“一缕魂魄如何抵得上万年的债?”

    凤止从怀中取出一个水晶球,抛了给他,“你既然欠了我,就得一直欠着,休想买得心安。”

    不凡握着水晶珠,低头一看,微微一怔,继而惊看向他,接着想了想道原来叶儿是被你弄去了。”

    凤止撇了一边嘴角,“何以见得?”

    不凡道叶儿被人救走,下落不明。但在京里仗着丞相和长公主的势力却查不出丝毫线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冥迷夹道。”

    凤止抬眼轻睨了他一眼,“横竖你是想她死,令她与长宁以及另外几位开这一世,我助你一臂之力,令她不得转世,岂不更合你的心意?”

    不凡笑笑,“是以此要挟我才是真;

    。”凤止将叶儿的魂魄束在缚魂勾上,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凤止也不驳,手中折扇抡了半圈,笑而不语。

    ……

    一只画眉飞来,停在宁墨肩膀上,无忧抬头看见,笑了笑,伸出手去,画眉却拍拍翅膀飞走。

    无忧望着画眉飞远,轻嘘了声,这些天沉沉浮浮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开心呢,为没和你一起?”

    宁墨道他进宫打探时,被峻熙察觉,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分道而行,算下来,他也该这两天。”

    无忧指尖微凉,“他不会有事吗?”不跳字。

    宁墨手指轻抚她蹙起的眉头,“没有事,一路上,我们都留有信息联系。”

    无忧放下心,“没事就好。”

    “吧。”宁墨把她抱上马。

    无忧想到院子里的了了,开始不自在,虽然了了也是她四夫之人,但宁墨和开心走了这才没多少时日,她就把了了吃了,不知宁墨会看她。

    想再拉了他去别处逛逛,逛到了了睡了再,躲一天是一天,但见宁墨眼里布着血丝,可见这一路上是夜不打尘,快马加鞭的赶路,到嘴边的话,也不忍心说出口,只得老实点头。

    开始后悔,昨晚让小狐狸躺着爽了,早知如此,不如让他多累累,没准这时,他已经一头栽在床上休养补神去了。

    宁墨见她突然心不在焉,又见她卷起的裙摆上溅着几点血迹,神色微变,抬手向她额头摸去,不见有异,又去把她手腕脉搏。

    无忧这时才看见里裙摆上的几点狼血,昨天杀狼,身上是溅了些狼血,但在溪边时已经洗过,但未注意到里面裙摆上也沾上了些,反握了宁墨的手,“我没事,这血是狼血。”

    “狼?”

    “嗯,我昨天和了了杀了些狼。”

    这山里偶有野狼出没,以无忧和惜了了的本事,倒也不足为惧,然见无忧神情仍有些讪讪,试着问道这些日子出了事吗?”不跳字。

    无忧把嘴抿了抿,偷睨了他一眼,心想,见了了了,早晚也要,到时让他心里别扭,倒不如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