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

    这几个月,虽然能常常收到惜了了的来信,对他的情况也大概知道,但仍免不了地担心,非要亲眼看见他当真平安,才能放心,所以一到南朝就巴巴的跑来。

    无忧心想,如果如实告诉他,他还不得瑟上天?

    扁嘴道:“我哪知你大白天,脱得赤条条地在这儿泡澡?”

    在二十一世纪时,他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从来没通知她一句,就算她睡到半夜,他都可能突然出现在她床上,虽然每次他出现在她的床上,都是被她一脚踹了下去;

    凤止失笑,转脸向她看来,长得再柔美文秀,都掩不住骨子里的那股直白和泼辣劲,他也想不明白爱上了她哪点,但不管想不想得明白,终究是爱上了。

    也正因为爱得糊涂,注定他赢不了她。

    但如果没有她,他这一生,又当真快活?

    父亲风流薄情,爹娘离心,让他看轻世间所有男女情长,浪荡无羁,冥界的生活让他厌倦,才坠身魔道,成为魔君,然初入魔道的新鲜过后,又是百般无聊,日日不过是闲混打发时间,那般一千年,两千年,倒也罢了,可是一万年,两万年,数万年都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愿意这么无聊地活下去。

    直到遇上她,他死海般的心潭落入一粒小小的种子,看似微不足道,却让他终于有了想要的,随着种子发芽成长,那种渴望也随之成长,最后竟将他整颗心吞噬,抛起了惊天巨浪,再难平静。

    不但想要她。因她而与那个人的相争相斗也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份,那个人在他眼中,本是一个全完不入眼的小角色。不想小角色竟有超出他想象的毅力,没能如他所愿的受上些苦难,就自行消失。而是越来越强,竟强到与他对持。

    他每次与那人相斗。都想将对方捏死在手中,但同时又希望对方对更加强大,那样才更加有趣。

    不觉中一年又一年下来,这种明里暗里的相争,竟让他斗出了滋味,成了生命中另一份不可缺的乐趣。

    到得后来,他竟可以想象到如果人生中没了这么个对手。将会多么无趣。

    他和那人之间,有个无忧牵扯,断不去,也理不顺,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加有趣。

    想到这些,心情大好,视线溜下,她身上白纱衣尽湿,贴在身上,透着里面肌肤的颜色。煞是诱人,而胸前两点突起的嫣红,更是荡人心混。

    曾游戏花丛,却从不为女色所动的他。这时禁不住心神荡漾,以对着她才会有的极度渴望上煽了一把火,真恨不得就此进入她体内,同她一起漂荡在被**驱使的快意中。

    无忧哪能知道他此时心头七转八拐想了这许多,等了一阵,不见他出声,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看见自己此时穿了更li o人过不穿的情形,窘得恨不得寻个石头缝,一头扎进去。

    手臂环抱胸前,身体下沉,想掩去水面上过于刺眼的春光。

    她动,他比她更早一步动作,手掌压紧她被湿衣紧贴的薄削后背,胸脯向前,紧贴了她的胸脯,令她的手臂硬是横不到二人之间。

    水波随着二人动作轻轻漾动,li o得他**的肌肤susu地痒,而怀中抱着的又是他爱极,想极的女人,她胸前的丰润柔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挤压着他。

    不管他过去再怎么觉得男女之事趣,终是个男人,如何抵得了此时的**诱惑?

    凝视着腾腾热气中,她氤氲水眸,今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再放她离开;

    无忧知道,不管不自在也好,别扭也罢,既然要与他做夫妻,就得迈出这一步。

    眼前这张挂着水珠的妖孽面庞,不管放在哪里,都绝对是迷死人不赔命,只要他往床上一歪,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但她一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时,他被她踹下床的种种古怪形态,特别最后那次,他不知在哪儿捞的那条,露了一点毛毛出来的黄色劣质小三角裤,以及被刀刃割过,从破缝中摇摇晃出来的一柱冲天,就忍不住笑场,再暧昧的气氛也变了味道。

    凤止与她身体紧贴,又见她双眼带着迷门g水光,含笑看他,哪想到她脑子里装的竟是他们在二十一世纪最后的那一夜,还道是她也禁不住此间的春色动了情。

    手沿着她背部凹陷缓缓抚下,最后停在ti n上,不再动。

    眼睑垂下,微偏了头,艳红的唇慢慢向她的唇吻下。

    见眼前映着水光的粉红唇瓣轻动,越加诱人,然那可爱小嘴中说出的话,却叫他即时僵住,成了雷打的鸭子。

    不可思议地飞快抬眼,看向她在水雾中仍亮如星辰的瞳眸。

    无忧见他神情呆愕,想他是没有听清,重复问道:“你那条开裆的黄色三角裤还在不?”

    花瓣飘下,沾在凤止妖媚的眼角,轻轻颤抖。

    无忧轻嘘了一声,太妖孽了,伸手轻碰花瓣,花瓣转到她的指间。

    雪白的手指,粉红的花瓣,落在凤止的眼中,他小腹那股因她的话停止的热流又开始蠢蠢玉动。

    无忧却无知无觉地试图将花瓣沾回他眼角,“以前我们虽然挺穷,但你也不至于去买那种地摊上都嫌太差的东西。我那会儿口袋里虽然只得几块钱,但给你买条五块钱的地摊货,还是舍得的。”他的身板以及那东西比他妖孽的脸更惊心怵目,套上那俗不可耐的劣质黄三角,真是暴殄天物。

    凤止凤目半眯,脸色垮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只剩下一层锅底。

    他那会儿能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间并不多,又见不得光,所在的时间既要为她训练的事忙碌,还得拼命洗盘子挣钱给她买小金弩,自然没时间到处闲逛。

    一夜,无意中被一个到处躲着城管走鬼的老太太拉住,神秘兮兮地塞了这东西给他,说这是情趣,现在小年轻男女都喜欢这个,只要三块钱。

    他过去虽然游戏花丛,但都是女人爬上他的床讨好他,他哪为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花过心思?

    再说他在电视和杂志上确实常看见二十一世纪的男男女女在 ng前,都穿着那么样的紧绷在身上的东西,而无忧的阳台上挂着的那些五彩旗也都只得巴掌大小的面料,所以也认定无忧多半是喜欢的。

    至于是不是劣质的,他哪懂?

    眼见要与她分开,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与她之间有所突破,才穿上那东西,结果好事没办成,被她一刀飞来,成了开裆裤,活活出了一回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