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情缘之云中歌

作者:桐华



    自皇上来,张贺一直留心着孟珏,慢慢察觉出异样,不觉心酸。这孩子竟然连醉酒都充满了戒备提防、丝毫不敢放松,这十几年他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又有一个人来敬酒,张贺从孟珏手中拿过杯子,代他饮尽,笑道:“新娘子该在洞房里面等生气了,诸位就放过我们新郎官,让人家去陪新娘子吧!”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张安世一面笑着,一面向孟珏告辞。众人见状,也都陆陆续续地来告辞。

    等众人都散了,张贺拍了拍孟珏的肩膀,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长叹了口气,转身去了。

    三月跟在孟珏身边多年,却第一次见他喝醉,偷偷对八月说:“公子喝醉酒的样子倒是挺好的,不说话也不闹,就是微笑,只是看久了,觉得怪寒人的。”

    八月对这个师姐只有无奈,说道:“赶紧扶公子回去歇息吧!”

    管家在一边小声说:“夫人们的盖头还没挑呢!盖头不挑,新娘子就不能休息,总不能让两位夫人枯坐一夜。”

    三月知道管家的话十分在理。霍大小姐自然不会等公子挑了盖头才去休息,总不能让两位夫人枯坐一夜。只得吩咐厨房先做碗醒酒汤,服侍孟珏喝完汤,搀扶着他向桂园行去。

    守在屋子里的婆妇、丫头看见孟珏都喜笑颜开,行了礼后,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三月把喜秤放到孟珏手中:“公子,你要用这个把盖头挑掉。”

    模模糊糊的红烛影,一个身着嫁衣的人儿,绰约不清。

    晕晕乎乎中,孟珏突然觉得心怦怦直跳,似乎这一刻他已等了许久,久得像是一生一世,久得他都要以为永不可能再等到。

    他用力握住喜秤,颤巍巍地伸过去,在即将挑开盖头的一刹那,却突然有了莫名的恐惧,想要缩回去。

    三月见状,忙握着孟珏的胳膊,帮他挑开了盖头。

    一张含羞带怯的娇颜,露在了烛光下。

    不是她!不是她!

    孟珏猛地后退了几步,她……她在哪里?错了!都错了!不该是这样的!

    三月要拽没拽住,他已经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屋子。

    “公子!公子!”

    三月在后面叫,可孟珏只是猛跑。三月恼得对八月说:“早知道就不该做那醒酒汤!现在半醉半醒地不知道又惦记起什么来了。”

    竹轩的丫头打听到孟珏已醉糊涂,想着不可能再过来,此时正要关院门、落锁,却看姑爷行来,忙笑着迎上前向他请安。孟珏一把推开了她们,又叫又嚷:“云歌,云歌,我……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话和你说。”

    孟珏申请迷乱急躁,好似一个丢了东西的人,正固执地要找回来。

    丫头们犹豫着不知道改怎么办,三月假笑着说:“两位妹妹回避一下了,公子有话想和云姑娘……霍小姐……哦!夫人私下说。”

    云歌已经躺下,听到响动,扬声说:“你们随弄影去吃点夜宵。”一边说着,一边披了衣服起来,衣服还没有完全穿好,孟珏已经推门而进。

    竹轩的丫头打听到孟珏已醉糊涂,想着不可能再过来,此时正要关院门、落锁,却看姑爷行来,忙笑着迎上前向他请安。孟珏一把推开了她们,又叫又嚷:“云歌,云歌,我……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话和你说。”

    孟珏申请迷乱急躁,好似一个丢了东西的人,正固执地要找回来。

    丫头们犹豫着不知道改怎么办,三月假笑着说:“两位妹妹回避一下了,公子有话想和云姑娘……霍小姐……哦!夫人私下说。”

    云歌已经躺下,听到响动,扬声说:“你们随弄影去吃点夜宵。”一边说着,一边披了衣服起来,衣服还没有完全穿好,孟珏已经推门而进。

    绿色的流云罗帐内,那人正半挑了罗帐,冷声问:“你要说什么?”挽着罗帐的皓腕上,一个翡翠玉镯子随着她的动作簌簌颤动。

    烛光映照下,碧绿欲滴,孟珏只觉得刺得眼痛,那些心中藏了多年的话被疼痛和愤怒扯得一刹那间全碎了。

    他笑起来,一面向她走去,一面说:“洞房花烛夜,你说……你说我要说什么?”

    云歌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着眉头躲了躲:“你哪里来的那么大怒气?又不是我逼着你娶我的。”

    孟珏笑握住她的手腕:“我也没有逼着你嫁我!不过你既然嫁了,妻子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难忍,又看他神情与往日不同,云歌紧张起来:“孟珏!你要耍酒疯!”

    他笑着把云歌搭在身上的衣服抓起丢到了地上:“你疯了,我也疯了,这才正好。”说着话,想把云歌拉进怀里。

    云歌连踢带打地推孟珏,孟珏却一定要抱起她。两个人都忘了武功招式,如孩子打架一样,开始用蛮力,在榻上厮打成一团。

    云歌只穿着单衣,纠缠扯打中,渐渐松散。

    鼻端萦绕这她的体香,肌肤相触的是她的温暖,孟珏的呼吸渐渐沉重,开始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愤怒还是渴望。

    云歌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斥道:“你无耻!”

    话语入耳,孟珏眼前的绿色忽然炸开,让他什么都听不到:“我无耻?你呢?”一把扯住云歌的衣袖,硬生生地将半截衣服撕了下来。

    近乎半生的守候,结果只是让她越走越远。

    明知道她是因为恨他,所以嫁他。可他不在乎,只要她肯嫁,他就会用最诚挚的心去迎娶她。

    可她宁愿对刘询投怀送抱,都不肯……

    哧的一声响,云歌身上的小亵衣被他撕破,入目的景象,让已经疯狂的他不能置信地呆住,慢胸的怒火立即烟消云散。

    原本改如白玉一般无暇的背,却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云歌一面哭,一面挣扎这想爬开,那些鞭痕如一条条丑陋的虫子在她背上扭动。

    孟珏伸手去摸。鞭痕已经有些日子,如果刚受伤时能好好护理,也许不会留下疤痕。可现在呢,再好的药都不可能消除这样丑陋的鞭痕,她将终身背负着它们。

    “谁做的?”

    云歌只是哭着往塌里缩,手胡乱地抓着东西,似乎在寻求着保护,无意间碰到被子,她立即将被子拽到身前,如堡垒一般挡在了她和孟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