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会受制于黑川庆德,所以她才有点讥讽的说出了这句话。
“抢劫?很不错的主意啊!这样吧,你号召50个人,入伙参加我新建的‘抢劫团’吧!”黑川庆德认真的说。
“不会吧!这样下去,不但会受到各地大名的镇压,而且从此谁愿意收一个声名狼狈的强盗当家臣啊,有那个正规的武士,愿意加入一个声名狼狈的强盗团啊!”看见黑川庆德一脸的认真,她倒有点吃惊了。
黑川庆德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我说要在地面上抢劫吗?”
“你是意思?”
“你说的不错,有钱有三个方法,一就是成为大名,成为合法的强盗。二:就是成为大商人,也有利益。三就是抢劫了,可以无本起利。”黑川庆德说:“第一个,是我们的目标,但是现在达不到,那我们就先成为大商人好了,现在最赚钱的,就是南蛮贸易了,不但可以获得大量的利润,而且还可以获得火枪和火炮,而且我们还可以在海上抢劫,这可是快速发展的好办法啊!”
“海上抢劫?是当海盗吗?”阿国不可置信的问。
现在她的命运,已经和黑川庆德联系在一起了,黑川庆德如果胡作非为,不但他自己倒霉,而且自己也可能陪着一起死。
“不错!我想在3年之内,获得一支3000人的经过战争的精锐部队,以及百万贯的财富!这样,我们才可能起事,并且熬过最初的阶段。”黑川庆德问:“不然,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迅速的获得力量?”
“你以为,海上的饭这样好吃吗?不要说大名家的水师了,就是大大小小的海上势力,你现在有什么力量,可以吃的住?而且南蛮的商人的确好赚钱,但是他们都是南蛮控制的,十分排外,你怎么能够进去?”
“呵呵,这你就不要发愁了。打入南蛮内部,我有办法。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召集一批人,作为我黑川家的第一批家臣和士兵!”黑川庆德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冰冷而黑暗,一种不由分说,我就是神的霸道气息,在他身上流转。
阿国移开了眼睛,喝着已经凉了的茶,这样的气质,就说明了他不是池中之物,当然前提是在创业的阶段中的惊涛骇浪中他能够存活下来。
沉默了一下,她笑了起来:“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提供人,保证是最英勇的士兵,而你自己想办法获得船和钱,期限是一个月,如何?”
如果他不能够在一个月中获得最基本的钱和船,那就不要妄谈什么吞食天下了。
黑川庆德冷笑:“一言为定!”
不就是钱和船吗?如果真的不行,那怕杀人越货,也可以办到,如果怕影响他的形象,那就在抢劫的时候蒙面或者干脆杀光被抢劫的人。
阿国没有忽视他的肆无忌惮的杀意。
无情、冷酷、冷静、坚定,胆大如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把一切规则放在心上,什么武士的面子,什么礼仪道德,他根本不在乎。这样的男人,如果同时配置了吞食天下的野心,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站了起来,把门推开,就这样出去了,走到外面,她停了停:“你下一站去哪里?我们一月之后在什么地方见面?”
“我马上要去见一个人!但是一月之后,我肯定还会在界镇,我们下次见面,还是在这里吧!”
阿国点头,她就这样穿出了外庭。
黑川庆德看着她出去了,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前几日损伤的经脉,现在已经好了差不多了,黑川庆德可以感觉到,上次那巨大的能量降临,使他许多经脉被开通,黑暗力量的流转范围,明显扩大了许多。
只要再过几日修养,自己的实力,会大幅度的提高。
看着空阔的庭院,他突然之间有了兴趣,他拿出了自己的剑,单手持刀,跳到了空地之中,感觉到风在他身上流动。
一种豪情从他心中蔓延,他不由自主的歌唱。
“人生本来如露水,快意应是英雄气,何日万兵拥大将,提刀鱼贯入京城!”言唱到句尾,黑川庆德横刀一斩。
只听一声响,灌注着黑暗力量的刀,竟然把庭院中那颗已经有二十年历史的樱花树一刀砍断,树干伴随着绿叶倾倒下来,声势十分浩大。这一刀,真是痛快!黑川庆德哈哈大笑,满腔豪情和杀意蓄势待发。
“主公好剑法!”
从屋子外面传来二声喝彩的声音,黑川庆德回头一看,发现是易木纯良和井池尾谅二人,他于是笑了:“来了呀,到里面去。”
说着,黑川庆德拿起剑来一看,发现在剑身上面赫然有条隐约的裂纹。
听说日本的剑,虽然锋利,但是脆硬,不堪击杀,尤其怕和重物相击,今天是看见了,还正思考着,井池尾谅上前一步:“主公,给我看看。”
黑川庆德于是递了过去,易木纯良查看着剑身,又抚摩一下,就说:“主公,这把剑没有什么用了,要重新打造才是。”
井池尾谅也说:“主公这样的好剑法,应该有把好剑才是!就让臣去找一把好剑献给主公!”
“这就罢了!”黑川庆德不在意的摆手:“现在我们重要的,不是一把二把好剑,而是迅速的将我们的根基扎实!钱要用在刀口上,不要随便浪费。”虽然这样说,但是黑川庆德也知道,如果等自己成为大名之后,也许有财力获得真正的名剑,但是其实这是没有意义的作为――如果要大名亲自挥剑战斗,那这个大名当的就不称职了。
“这个,虽然现在钱不多,买不起名品,但是,为主公找把好一点的剑,还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主公以后拿这种次等剑战斗吧!”井池尾谅说。
“是啊,战争是生死大事,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主公有段时间必须亲自上阵,没有好点的利器,是很危险的。”易木纯良说:“主公,我家原来是将军家的家臣,有套前代将军赐予的盔甲和剑,不如就先用这套吧!”
“这是你家的传家之宝,我怎么可以把它纳为自用呢?何况将军亲赐的盔甲和剑,一定是上好的东西,上阵有了损坏就不好了。”
“主公,我既然是主公的家臣,那臣的东西,理所当然是主公的东西,何况臣不善于上阵杀敌,本是惶恐中,主公这样说,就是折责臣了。”易木纯良认真的望着黑川庆德说。
“好好,既然纯良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黑川庆德也很爽快,略去姓,直呼易木纯良的名,点点头,就表示收下了他的礼物,而易木纯良马上向跟随着自己的仆人示意,这个仆人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