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寞之后,在外面,喊杀和惨叫之声破坏了宁静。
不一会儿,喊杀之声已经平定,山田信一回了过来,跟着他出去的二十个人,只有十四个比较完好,还有二个负了重伤,四个就永远沉默了,这是战斗的必然,谁都觉得如果呼吸一样自然。
“殿下,总共来了二十三人,已经全部被我杀了。”
“你杀了几个?”黑川庆德轻松的问。
“我杀了十一个,哼哼,他们还以为在我的面前能够玩那些忍术把戏,嘿嘿,把自己隐藏成石头或者木头有什么用,其实我早就发觉了他们了。”山田信一不自觉的摸了摸妖莲,用舌头舔了舔刀锋,说着:“殿下,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请全部交给臣下来办理好了。”
这真是个变态动作,黑川庆德望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已经被妖莲的魔力迷惑了,不知道他能够支持多久,妖莲每斩杀一人,就吸取被杀者的灵魂和鲜血,当然,也有一小部分流向使用者,因此可以使作用者越来越沉迷于杀戮的感觉中,这妖莲可以说,是一个越来越强大的成长性的魔器或者神器,其中蕴涵的巨大恐怖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也许一时间不觉得,但是每使用一次,那黑暗的力量就侵腐他一次,让他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可以说,除了黑川庆德自己,其他人基本上不可能控制此刀。
比如说山田信一自己吧,他的意志非常强,所以现在还可以使用,但是已经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影响,随着这刀杀的人越来越多,总有一日,这刀的恐怖会压倒他的意志,把他变成一个纯粹的杀人机器。
不过,这也许就是他的理想说不定,因为他修炼的所谓的剑道,其实就是一种培养杀人机器的法门,这可以说相得益彰。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男子越来越可怕的缘故,不但在剑道上飞速发展,而且还发展出了一些非常可怕的能力,比如看穿一切有血气的人的隐藏就是其中一种,哪怕他们伪装成了石头和木头。
“你要杀人,也可以,你去追究一下,他们从什么地方来,你应该已经可以知道才是。”黑川庆德淡淡的说:“我给你半夜,把这批忍者最近落脚的地方的人,给我全部杀了,我现在没有空追究背后是谁,但是处理掉这些,还是绰绰有余的。”
“随便作什么都可以吗?”山田信一眼睛亮了起来。
“随便作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忘记事后把他们全部烧了。”黑川庆德说:“不要给我看见,或者听见那些不好的传闻,毕竟杀掉叛逆,和你想干的事情,还是完全不同的,传出去,是要损害我的声誉。”
“臣下明白了,殿下请放心,我会办的非常干脆。”
“那就这样吧,明天早晨必须在这里集中。”
“是,如有落后者,不用殿下吩咐,我就把他杀了。”
“那就去吧!”
随着这声命令,可以走动的山田组成员,都一个个充满了兴奋的穿了出去,黑川庆德望着他们的背影,眸中一片沉静。
这些事情,他不想制止,也不会制止,无论是那个藩主,其实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就是乱时的黑暗,对于弱者来说,是生死鱼肉的恐怖,对于强者来说,是生杀予夺的快意。
“殿下,让他们去这样干,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那些人是叛逆,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就在这时,月光被一阵阵密集的乌云所掩盖,可以看见清光的视野变得一片黑暗,那些武士就什么也不说了,于是各人都打理着自己,有些负伤的人也睡了下去,死亡的人就放在那里,没有人感觉到睡在尸体旁边有什么不安。
一切都很平淡,不一会儿,这里就沉默了下去。
但是,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在这时拼命着压抑着已经到了喉咙口的疯狂,他站在了黑暗中的一个小山丘上,却可以看见山下那一片骚动,因为实际上距离并不远,甚至可以看见黑影在村中所作所为,不时可以就可以在火光之中,看见被砍杀的人,或者被尽情凌辱甚至刺穿的女人。
这就是山下那群野兽的为所欲为的时间了,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可以作,因为这个村子是主君认定的叛逆,所以无论干什么都无所谓,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功劳,这样的事情,使野兽们兴高采烈。
拄着拐杖的人想不到黑川的报复会如此迅速和猛烈,如果不是他正巧出去送一个联系人走,那只怕现在自己已经处在这个被黑川庆德轻描淡写旨意宣判灭亡的村子之中了,将会目睹一切最悲惨的事情。
他深深的知道,特别是女人和儿童,将会受到人类一切可怕想象下的折磨。
这就是乱世,无论忠诚,还是正义,都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