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信长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扯了回来,我一看,四周已经没人了。我摇了摇头。
“那个明智光秀呢?”我脱口问道。他面有喜色的说:“这个明智光秀,果然有点见识,我想把他收作家臣。”
我的心里格登一下,“信长,收家臣应该考虑清楚吧,这个人怎么样你也不了解。”
我也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不会起作用,他决定的事很难改。果然他笑了笑道:“能人就该用,我很欣赏他的建议。如果不费一兵一卒,拥护足利义昭成为将军,那么实权就能掌握在我手中,而且也不会引起非议。”
这不就像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吗,足利義昭是前任将军足利義輝之弟,有着名门血统,他一直曾經流落于一些大名處以求復興室町幕府,但都沒有成功,现在信长提出拥护他为将军,就好比曹操拥立了汉献帝这个傀儡一样。
而且他既然是名门之后,拥立他,自然别人也不能有什么借口。
“我已经决定了,就让光秀去游说足利義昭,事成之后就重重赏他。”他的脸上神采奕奕,眼神里全是对权力的渴望。权力,对信长你来说永远都是那么重要的,对吗。
今晚,我居然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怎么也睡不着。我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信长,他似乎睡得很熟,睡着的时候真象个傻瓜。既然睡不着,还是起来坐会儿吧,总好过看着天花板发呆。我正要坐起来,他忽然把手搭了上来,还把身子往我这里挤了挤,我动也动不了,看他睡得那么香甜,我也不想吵醒他,只好数小绵羊,希望自己快点睡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来到了这里?到处有人在打斗,竖七横八的尸体,大片大片的血迹,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的人怎么都好象看不见我似的?我有些木然的从这些打斗的人身边穿过,往前面走去。
“小格。”好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信长,我一阵激动,赶快跑了过去,拉住信长,忙不迭的问道:“这是哪里?怎么会这样?我们快走吧。”信长笑了笑,忽然把我一把推开,冷冷道:“你自己走吧。”说完就往里面走去,一下子就没了影。
我大急,连声大喊,:“信长,信长,你去哪里!”连忙追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我一片茫然,信长怎么了?
忽听外面人声鼎沸,我快步走了出去,却看见信长正站在对面的燃烧的楼阁外,烈火熊熊中凄美之极,头发披散,白衣胜雪,利刃欺霜,眼角似有一些泪花,却还是一脸高傲的微笑,如同浴火的凤凰,依然桀骜不驯,神采奕奕。
“信长!”我喊着,心中一阵一阵的恐惧,这个场景为什么这么的熟悉,为什么。
他听见我的声音,对我微微一笑,轻声道:“小格,再见了。”我大骇,大叫:“不要,不要,不要!”他再没有看我一眼,便转身走向了那烈焰……
心痛瞬间袭来,我的心跳已经快要停止,泪如雨下,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只是口中叫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心仿佛被撕裂了……
“小格,小格!”,我睁开了眼,是信长!他担心的看着我,轻摇着我的肩。我赶快看了一下四周,是在家里,只觉一身冷汗,衣襟皆湿,我只是做了个恶梦?
不管怎么样,信长还在我身边,一点事也没有,太好了。我一言不发,紧紧的抱住了他。信长似乎愣了一下,也立刻抱住了我。
“抱紧我。”我低低的说,他的力道加大了一点。
“不够,不够,不够!抱紧我,紧一点,再紧一点,我要很紧很紧很紧!”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我感觉我的骨头快被揉断了,丝丝生痛,心里却是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仿佛这样才能驱除我内心的恐惧……
“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低低说,我把他抱得更紧,为什么,为什么梦里的心痛似乎还萦绕不去……
我该怎么保护你,信长……难道我能直接和你说明智光秀会造反?你一定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难道我告诉你我是从未来而来?再怎么接受新事物的你也不能相信啊。到底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去本能寺的。我一定要保护你,我们一定会逃过这个劫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