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的音量也提高了,“嘶——”,我只觉胸口一凉,那件睡服已被他撕裂了,他稍稍愣了愣,我心中也是怒极痛极,”滚,滚,滚!“我失控的大喊起来,“我今天要定你了!”他的神情又再次疯狂起来,雨点般的吻向我的脖子,我的肩膀,我的胸部……不要这样,信长,我真的会讨厌你,真的会……我的心很痛,很痛……住手……信长……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这样的信长,还是那个我用全部去爱的信长吗?——
“主公大人,今天已经晚了,请早点回房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了森兰丸的声音,我愣了一下,信长的动作顿了顿,怒道:“滚!”森兰丸还在那里淡淡道:“请主公回房休息。”
信长的眉毛挑了起来,放开了我,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边,重重的拉开了门,一脚踢在了兰丸身上,怒吼道:“给我滚!”
我赶紧往里一缩,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请主公回房休息。”森兰丸又坐了起来,还在淡淡的重复着相同的话。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有着一股执着,又带着一丝哀伤。就这么看着信长。
信长似乎愣了愣,他回头看了看我,我拽紧了身上的被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还在颤抖不已。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脸上渐渐平静下来,忽然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竟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心中绞痛阵阵,信长,你是这样爱人的吗?还是你已经根本不爱我了,所以才会这样的粗暴?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也许我根本就不该爱上你,这样的折磨彼此……
心情反倒慢慢平静下来,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和他在一起了,我承受不了了……
今天要不是森兰丸,信长一定不会放过我吧,只是森兰丸,为什么这么做?是帮我,还是——想起他眼中的执着还有一丝哀伤,那丝哀伤是因为信长吗?
我不愿再去想了,只觉得心里冰冷一片,不,全身都冷,哪怕裹着被子,我还是觉得——很冷。
第二天,我什么也没有吃,发了一天的呆。到了晚上信长也没有再来,不来更好,省得又要对我用暴力了。
今晚,庆次还会来吗?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看见一条黑影溜了进来,一定是庆次吧。一看见他,我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鼻子隐隐发酸,强忍住想哭的冲动。
“小格,怎么了?”他看见我的表情,担心的问着我。
我摇了摇头,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忽然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带我离开这里。”
他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
“带我离开这里。”我又清楚的重复了一遍,我真的需要离开这里,冷静一段时间。
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小格,你在说气话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激动起来,道:“带我离开,带我离开,我需要冷静冷静!”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低下头去,目光扫过我的手,忽然脸色一变,抓起我的手道:“这里,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原来手腕这一圈全都淤青了,糟糕,一定是昨天……我赶快缩回了自己的手。
庆次脸色铁青,敛声问道:“是他?”
他的眼中满是心疼,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低下头去。
“好,我带你离开!”他忽然低低说道,“明晚子时,我来带你离开。”
“谢谢。”我轻轻说了一声,为什么,听见庆次答应带我离开,我一点也没有解脱的感觉,心,却是越来越痛了……
==========================================
忐忒不安中,等待着子时的到来,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声响,我走到门外,把耳朵贴在了门边,隐隐听见森兰丸的声音:“主公大人喝醉了,快把他扶到房间里去。”又有人似乎在说主公醉得不醒人事之类的话,声音渐渐远去,听不见他们又说了些什么。
信长喝醉了吗?为什么,他似乎从来没有喝到不醒人事过,是因为我吗?
我的心里苦苦挣扎着,要不要去看一眼?要不要?还是不要了,我怕再看他一眼又会动摇离开的决心,还是算了。等我挣扎完,发现自己已经已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什么时候我的脚也不听我的使唤了,也罢,既然来了,我就看一眼吧。我侧耳听了听,里面似乎没什么声音,我轻轻移开了一点门,探头进去,一片月光撒在房里,房里的景致竟是清晰可见,一眼就看见信长侧着身子躺在那里,脸朝着门。
我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仔细的看着他。
如水月光下,他的脸似乎格外的温柔,长长的睫毛泛着月的光泽,脸色绯红,嘴唇紧紧抿着,胸膛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身上一股很大的酒味,看来是醉得不轻。信长也许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最温柔吧。忽然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头轻轻的摇了一下,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我一惊赶快站起身来。
脑海中忽然想起他那张愤怒万分的脸,想起他要挥刀向我的情景,想起他昨晚的疯狂,我不由的倒退了几步。对不起,信长,我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你也一样。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好,看看我们是不是还能继续走下去……
“再见了,信长。”我轻轻说了一声,静默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缓缓的把门移上,再见了,要多保重,我爱的人。心里一阵剧痛袭来,我有些踉跄的走了回去。
等到了房里,庆次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你到哪里去了?”他一见我就急急的问我。
我淡淡笑了笑道:“没去哪里,对了,我们怎么出去。”
“你先换了这套衣服。”庆次指了指床上的一套衣服,便转了身过去。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套浅紫色的武士服装,又要女扮男装了吗?这次穿起来比以前利索多了,没多久我就换好了。“好了,你转过头来吧。”听我说完,庆次才慢慢把头转了过来。
他点了点头道:“等下我带你一直往门外走,你低着头,不要出声。”顿了顿,他又道:“你——真的决定了?”
我也点了点头道:“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