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吻意洗完澡出来,轮到江您温进去洗。
江吻意站在客厅懵懵然的看着他,只见男人的手里不仅拿着换洗衣物和浴巾,还拿着男士洗面奶之类的各种瓶瓶罐罐,以及剃须刀和牙刷,不停地往她那间小小的浴室里搬运。
看这架势不像是要住两晚的样子,而更像是长住。
长住?!!
江吻意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不可能吧,二哥这么忙哪来的这个时间?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热烈,男人在进浴室前经过她身边,不好意思的说了声:“东西有点多,见笑了。”
顺便,在关门前还向她扯出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江吻意回过神,赶紧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那些不可能的思想晃出了脑外,二哥向来是个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的人,怎么可能会长住下来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
江吻意的这套一室一厅只有卧室里有空调,她七八月都是要靠空调才可以过活,一时间无法想象二哥睡在客厅里要怎么睡得着?
客厅的小电扇还在呼呼运作,江吻意想了想,把卧室的电扇也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这样应该就不会太热了吧,她不确定的想。
洗完澡后的江您温打开浴室门,浴室的雾气瞬间随着他的开门也跟着一起跑出来,入目的客厅空无一人,他擦着头发去敲了敲小姑娘的房门。
屋内很快传出细小的踢踏着拖鞋的声音,随着里面的脚步,江您温数到“9”的时候,眼前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小姑娘藏在门后,一颗圆圆的脑袋露出来。
她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呀眨的,迷茫的望着他。
江您温的手上还拿着毛巾,他不自觉的将毛巾一点点的叠起来,和女孩说:“我忘了带牙膏,可以用小九的吗?”
对于有些人来说,牙膏是属于私密品。就好像别人已经喝过水的瓶口,有的人不会再凑上去继续喝。
江吻意对此倒不是很在意,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江您温道了声谢,重新回到浴室里去洗漱。
洗过澡后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浑身轻松自在。
江您温边刷牙,边一一扫过眼前的盥洗台,那上面除了小姑娘原先的洗漱用品,还有刚才新添的,属于他的东西混在里面。
不像以前他们同一屋檐下的时候,就连卫生间都是分开的。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感到无比心安,似乎在今天他们才是真正的住在了一起。
镜子下的瓷砖墙壁上挂了一个粉色小猫的牙刷架,正好是双人的。
小姑娘的牙刷放在右边,江您温洗漱完,自然而然的就将自己的牙刷挂到了她的左边。
沙发上,小姑娘给他拿了一条空调被和一只枕头,被子他没用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他躺下后发现这张沙发真是短之又短,他的小腿都已经超出了沙发外。
他平躺,长腿屈起,高大的身子睡在这张小巧的沙发里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没过一会,他的额头已经冒起了细汗,旁边的两只风扇还在呼啦啦的吹着,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了火炉里。
热,特别热。
静静的躺下之后,这份热意在风扇哗哗的声响中被放大无数倍。
他烦闷的翻了个身,手枕在脑袋下,逼迫自己睡觉。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他又翻了个身,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此时的江吻意正靠在床边看电视剧,只是越看心里越不踏实,她按下暂停键,直起身去听外面的动静。
只有呼呼啦啦的风声,那电风扇的质量似乎不是很好,档开的越大,风声也就越响。
就算不是被热的,也会被这风扇声吵得睡不着觉。
江吻意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愧疚感来,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睡着?
这么吵,应该睡不好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间,她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江您温依旧是在数到第九步的时候,眼前的房门堪堪打开,这回倒是开的比刚才的大了。
男人抱着枕头站在门外,随着门打开,房间里的丝丝冷气仿佛是被放逐的羊群,一溜烟儿的全往他周身蹿。
这让他更加渴望进到房间里去,脚下却没有丝毫动作。
小姑娘仰着颗小脑袋看他,他委屈的和她对视,说道:“小九,我热。”
男人的少年气很重,如同被冻龄般,完全不像是二十五六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他这句话稍带着点鼻音,低低沉沉的,尾音转了个调,虽说是委屈,却更像是在撒娇。
江吻意的心头重重一跳,无措的咽了口口水,她往旁边让了让,反应过来后她去床上拿枕头,“要不还是我睡沙发吧,二哥睡房间。”
“那怎么可以,哪有让主人家睡外面的道理。”江您温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义正言辞道。
这时候倒有主客之分了,刚才不拘小节,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浴室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正经。
江吻意抱着枕头的手紧了紧,她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们……”要怎么办?
江吻意瞬间词库告急QAQ。
谁能告诉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江您温的面上颇有些难以启齿的和小姑娘打着商量:“小九可不可以让二哥进来打地铺?”
这回江吻意的脑子倒是转的飞快,用江您温刚才的那套说辞给他驳了回去:“可是……哪有让客人打地铺的呀?”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和小九睡同一张床。”
江吻意:“……”
我介意啊!!!
两人对视了几秒,江吻意的一双眸子水盈盈的,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咳咳……”江您温清了清嗓转移视线,“小九……”
江吻意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骚话,在他说之前立马转身跳到了自己的床上,整个人趴下呈一个大字型,无赖道:“这张床只容得下我一个人,二哥还是打地铺吧!”
江您温顿时失笑,这床可大着呢,她这副模样,就像是一条落在游泳池里的小鱼,任它怎么扑腾,它的那副小身子也都填满不了那个池子。
床上的女孩四肢张开,双手双脚上下挥了挥,殊不知自己的睡裙因为她的动作往上去了去,滑到了大腿中央。
从男人的那个角度刚好隐约可以看见一点风光,粉色的。
霎时间,江您温气血上涌,快速的撇过了头,耳根悄然爬上了两抹红。
这场面属实尴尬,女孩却对此丝毫不知。
江您温只觉得自己又热起来了,他嗓音沙哑:“好了,二哥打地铺就是了。”
闻言,小姑娘这才开心的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去到床沿一溜烟的下了床,“我给二哥拿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