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滕家镇的演武场上,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健硕,一看就孔武有力的中年人,指着一群孩子中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说道。≦≧
“教官好。”少年眉清目秀,身材看上去有些单薄瘦弱,少年目光清澈,眉宇间带着一股坚毅的味道。
“嘿嘿,滕飞又要被虐了!”
“教官肯定是觉得虐滕家的嫡出公子比较爽!”
“唉,说起来,滕飞公子,倒也挺可怜的……”
“是啊,滕家的嫡出公子,竟然无法感应斗气,很多人都说,他不是真正的滕家血脉呢!”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让别人听见,你老子也保护不了你的!反正咱们家里都是为滕家做事的,老老实实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嘿嘿嘿……”
一群十几岁的少年,笑嘻嘻的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在底下嘻嘻哈哈的小声议论着。≦≧
被称为教官的中年人,脸色严肃,看着滕飞的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冷声说道:“你的黑虎拳,练得怎么样了,我准备考校一下,来吧,拿出你吃奶的力气,全力攻击我!”
“哈哈哈!”下面一群少年哄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滕飞那张坚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来到教官面前,抱拳施礼。
然后站稳脚步,微微弯下腰,摆开黑虎拳起手式,一双清澈纯净的眸子里,不带任何情绪,猛的发出一声呼喝,右臂挥起,瞬间发力,竟隐隐的带着一股子凌厉的风声,一拳轰向教官的胸口。
“气势不错,但力量……”中年教官轻轻摇了摇头:“却太差了!”
身形一错,伸出一只手臂,没人看见他如何动作,就躲过了滕飞这一拳,同时,那只手搭在滕飞的肩膀上,轻轻一震,滕飞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
嘭!
狠狠摔在几米远的沙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教官威武!”
“教官太厉害了!”
“教官的飞鹰十三式,简直太神奇了!”
随着滕飞被摔在沙地上,如潮的马屁朝着中年教官涌了过去,中年教官那张严肃刻板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飞鹰十三式,属于中级武技,你们现在,还不到学它的时候。我只是让你们见识一下,武技,并非一无是处,只要刻苦修炼,总有一天,你们……也都可以像我一样,成为一个高手!”
“教官,那我们有没有希望,打败斗气武者呢?”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大声问道。≦≧
中年教官微微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斗气武者,都是上天的宠儿,而我们,就是一群普通人而已,但,这世上,并非全都是斗气武者的天下,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路!武技的修炼,达到一定程度,也可以在体内,形成一股独特的能量,叫做真气,可以让招式的威力更强。更高级的武者,可以将真气转化成真元,到了真元外放的境界,那,跟斗气武者,也有一战之力!”
中年教官说着,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这群懵懂的少年,又怎么会知道,不能感应到天地间的斗气,一个普通人想要成为强大的武者,将有多么困难,那简直就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每一步,都难比登天。
“教官,那您现在达到了什么境界?”
中年教官沉下脸,训斥道:“好了,开始训练吧,不要好高骛远!你们记住,斗气武者,你们不用想了,但你们要是肯努力,真气武者,甚至真元武者,你们还是有希望的!”
说着,中年教官低声喃喃自语:“是的,努力就有希望,总比完全没希望要好。≦≧”
这边中年教官,开始教导一群少年,学起黑虎拳来,没有人再去理会不远处,依旧躺在沙地上的滕飞。
就算他是滕家的嫡出公子,但那又怎么样?一个斗武双废的废人而已,注定了不可能在武道上,有任何的成就。
没有人会同情弱者!
在孩子们看来,虐虐势力强大的滕家嫡出公子,只是中年教官偶尔的乐子罢了,其他的时候,这位受聘于滕家的中年教官,还是很认真的。
是的,他人不坏,只是看不上这个滕家的斗武双废,仅此而已。
演武场的沙地比较柔软,这也是怕孩子们在训练的时候受伤,但狠狠的摔上一下,虽然不会受伤,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那种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滕飞躺在沙地上,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中,飘着的几朵云彩,那双清澈的眼中,充满黯然和失落。
这个演武场,归滕家所有,滕家是镇上最强大的家族,滕家镇的普通人,大都是在为滕家做事。
演武场上这群少年,都是滕家家族中,一些旁支和管事的子弟。他们,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滕家的中坚力量,对这群少年来说,他们的人生目标,就是通过不断的努力,在未来能得到家族的认可,掌管一方,成为人上人。
滕飞知道教官不喜欢自己,不能感应斗气不说,身体不知什么原因,孱弱的可怜,比力气,随便一个同龄人,哪怕是比他小一两岁的,都可以轻易的胜过他。
这并不是滕飞不够努力,相反,就算滕家重点培养的那些可以感应斗气的子弟们,也都没有几个比滕飞还刻苦的。
可以说滕飞是整个滕家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一个!
每天天不亮,滕飞都会绑上三十斤的沙袋,绕着一圈两里路的演武场,跑整整五圈!
对于教官布下的任何训练课程,都会一丝不苟的去完成。到了晚上,还在读着各种书籍,学习知识。
可偏偏的,他的身体无论怎样锻炼,却都没有什么长进,最开始的时候,教官还是挺欣赏他的,渐渐的,对他开始失望,到现在,差不多已经绝望了。
一个注定了没有成就的废物,谁愿意去关注?
滕飞活动了几下酸疼的身体,缓缓的爬起来,看了一眼那边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的朝着演武场外面走去。
从始至终,中年教官和那群少年,没有任何人,转头多看滕飞一眼,本身滕飞就属于这里的一个编外成员,这群少年从来没把滕飞当成是他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