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飞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拭去塍雨脸上的泪痕,然后轻声说道:“姐,你看你,把人家都给吓跑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不哭了,哭成小huā猫,就不好看了。”
“呸!看不出,你现在倒是懂得哄女孩子了!”滕雨白了一眼滕飞,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和脸上的泪痕,然后拉起滕飞的手,推着滕飞,让滕飞坐在椅子上,然后低头看着滕飞,笑道:“这样看着才舒服点“哼,小时候我一直比你高,三年前你还没有我高呢,现在却要仰着头看你了。”
“那是我长大了嘛,不过在姐姐面前,我永远还是您的小弟。”
滕飞微笑着说道。
“你知道就好!”
滕雨这会情绪多少平稳了一些,她如此ji动,一来是骤然见到亲人,太过高兴,二来跟这些日子滕雨受到的压力也不无关系。
别倩倩那里还好些,算不得什么,真正让滕雨有些忌惮的,却是已经从水仙斗武学院毕业了,但却选择留在学院当一名老师的粱玉!
今年二十子岁的粱玉,已经突破到五阶,成为一名中级大斗师!
原本,粱玉和滕雨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粱玉还是滕雨的学姐,一直以来,对滕雨也非常关照。
但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让这对原本关系不错的女孩之间,也渐渐生出了一丝裂痕。尤其三年前那次,八大家族围攻滕家,而滕飞的手中,不但有八大家族的斗技,还握着八大家族的致命把柄!
一场血战,八大家族损失惨重,滕飞远走他乡。
这件事,说起来,很难去说谁对谁错,立场不同,自然看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那个时候,粱玉跟滕雨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有些疏远了,不再像过去那般亲密无间,但不管怎么说,两人之间,还是要比一般人的关系好些。
就在前些日子,从家乡那边传来,八大家族彻底覆灭,被整个青原州上的那些大势力,囫囵着吞下去”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滕飞!
别人知道的可能没那么多,但八大家族的子弟,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滕雨还记得,前几天看见粱玉的时候,粱玉把她给拦住,告诉滕雨”两人从今以后,彻底绝交,并且告诉滕雨,她一定会找滕飞报仇!
三年前的滕飞,绝不是粱玉的对手”三年后的粱玉,已经是一名五阶三级的大斗师了”滕飞,会是她的对手吗?
别看滕飞在青原州做下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却十分稀少。一来,滕飞身边有暴龙、欧蕾蕾、欧拉拉三人,这三人其实才是灭掉拓跋家、王家的主力!
见过滕飞出手的人,要么都已经死了,要么都三缄其口,没有人会轻易去说这件事情,所以,就算是滕家本身,其实也并不清楚,如今的滕飞,到底已经拥有了怎样的实力。
滕飞不会斗气,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情,那么,一个普通武者,再强,又能强到哪去?
青原州那些势力把滕菩当成是青原州最年轻的教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滕飞身边那两女一男的随从,太能打了!
尤其是暴龙的实力,在张家堡长街一战,彻底震撼了很多人。
至于滕飞的实力,在很多人的猜测中,应该是跟暴龙相差不多,或许比暴龙更强一些!
毕竟,在张家那场跟灰衣老者的交手当中,滕飞也展现出不俗的实力来。但这些事情,只是在一个小范围内流传。
至少,远在帝都的滕雨,包括跟滕雨绝交的粱玉,都是不清楚这些事情的。
因为粱家,这个清平府八大家族之一的家族,几乎是灭在青原州那些势力手中,滕飞虽然是整件事的推动者,但滕飞亲自参与的,除了粱家派人援助王家那一战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八大家族,范张栗三家贵族,这些势力凝聚在一起,将形成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这些,就是滕雨很清楚的事情了。
如今这些势力虽然灭的灭,衰弱的衰弱,但他们在帝都中的年轻一代,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bo及,滕雨这些日子来,一方面期盼滕飞能来,而另一方面,却又怕滕飞来。
因为一旦滕飞来到帝都,恐怕就会有无数人要挑战他!
三年前还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三年后,真的能应付过来那些挑战吗?
滕雨很担心。
这种担心,终于在今天见到滕飞的一瞬间,完全发作了出来,以至于滕雨的情绪,都变得有些不大稳定。
“姐,这可有些不像你啊,你以前,可没这么多愁善感的。”滕飞笑着看着滕雨,声音温和的说道。看到滕雨,滕飞总会忍不住想起小
时候,滕雨站在自己面前,大声呵斥那些欺负自己的人的场面。
有一些事情,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滚蛋,少来消遣你老姐,哼,滕飞,我问你,凌诗诗跟你,是什么关系?”滕雨眼珠一转,忽然间想到一件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凌诗诗?你怎么会认识她的?”滕飞多少有些奇怪,想起凌诗诗似乎也是水仙斗武学院的学生,难道她来找过滕雨么?
“我早就知道她,大帅的爱女么,一个腹黑的小魔女,整个帝都,谁不知道她呀?”滕雨的语气有些酸酸的,两只手搭在滕飞的椅背上,脸对脸盯着滕飞,眼睛一眨不眨,吐气如兰的说道:“只是,一年前,她有天突然来找我”说跟你是好朋友,告诉我,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她”我说滕飞,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种本事,跟老姐说说,是怎么勾搭上如此身份地位的小魔女的?”
滕飞把身子往棒子后缩了缩,扯了扯嘴角,说道:“姐你用的什么香水?味道这么好闻?”
滕雨精致的俏脸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直起腰,坐到滕飞的对面,冷笑道:“少扯别的,快告诉我,你怎么跟她扯上了关系?”
“呃,事实上,我跟她”真没什么太深的关系,只是在西陲的时候,我帮过凌诗诗兄妹一次。”滕飞简单的说了一下跟凌诗诗相识的过程。
滕雨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滕飞道:“你是说,凌夫人中的毒,是你帮着找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