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吕品打量他一眼,“比方说,死肥猪……”
“你说什么?”简真直眉瞪眼地挽起袖子。
“好吧!简……那个真,如果你驾驭火蹬天素有心帮你,她就会驾驭木蹬来撞你。她撞你一次,你就跃迁一层,这么层层上升,不就进入云巢了吗?如果有人挑衅,冰山女一发威,就能把他们统统收拾掉……”
“对啊!”简真一拍脑袋,跟着又苦了脸,“臭懒鬼,你这话等于没说!”
天上闪光连连,飞蹬上的人数多了一倍。正如吕品所说,各组以强服弱,齐心协力,先把弱者送进云巢,强者再来设法硬闯。
“辰时差一刻!”吕品一瞅仙罗盘,“两位老兄,我先走一步!”
“喂!”简真小眼瞪直,“你不是说齐心协力吗?”
吕品瞅准一个金蹬,跳了上去,笑嘻嘻地说:“我是说别人,又没说自己!”他冲二人挥了挥手,闪过几个火蹬,与土蹬一碰,飘然跃入了第二层。司守拙与吕品道种一样,心里虽然烦他,面子上还是另眼相看,任他跃迁,并不阻挡。吕品平素懒散,飞起来却如风似箭,三两下钻入云巢,一闪身就不见了。
“该死的奸细!”简真跺脚发怒,“他说了半天,都是为了拖延我们的时间!”
“这下可怎么办?”方非轻声咕哝。
“怎么办?”大个儿鼓腮瞪眼,“冲上去!”
“我不会五行循环!”小度者唉唉直叫。
“不碍事!”简真蛮有把握,“你的苍龙元气是天生木相,找个木蹬跳上去就行。我的玄虚元气天生水相,水生木,我用水蹬撞你,把你送上去!”
“可是……”方非大为感动,“你怎么办?”
“谁叫我比你强呢!”简真将他肩头一拍,脸上尽是得意。
方非走进飞蹬,眼看一只青色的木蹬落到面前,慌忙跳了上去,还没站稳,就听四面风响,一群金蹬蜂拥过来。
方非仓皇躲闪,元气流入木蹬,双脚黏在蹬上,他心念一动,木蹬加速向前,可是顾此失彼,一不留神,一只金蹬迎面撞来,脚下当地一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回地上。
上面有人叫喊他的名字,方非抬头看去,大个儿,踩着一只水蹬,叫一群木蹬赶地走投无路,只好拼命上升。转眼间,两人一天一地,拉得越来越远。方非慌忙跳上一只木蹬,使出全副心神,一边躲闪金蹬,一边追赶简真。
飞了不足百米,忽又听到简真在下方呼喊。方非分外诧异,一低头,只见大个儿站在地面双手乱挥。原来他信守然诺,不愿独自跃迁到第二层,结果不到天顶,就叫土蹬打落地面。
方非低头分神,脚下一震,忽又天旋地转,落回了地面。
头顶上传来一阵哄笑,二人抬头望去,蹬上的学生所剩无多,几乎全都是白虎学生。钟离焘守在第二层高叫:“死肥猪、丧家狗,上来啊,老爷等得好辛苦哇!”
“没错!”司守拙守在三层,使出“风雷叱咤符”,“九星之子上不了云巢,那可多丢脸呀!快来,快来,司老爷送你一程,当然咯,是往下送,哈哈哈……”
巫袅袅带了一群女将在四、五两层游弋,听了这话,咯咯直笑:“哎呀呀,天又冷、风又大,我可等得不耐烦啦!司守拙,他们上得来吗?”
司守拙大咧咧一挥手“你进云巢,交给我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还想见识一下九星之子的飞行术呢!”
“飞行术?”钟离焘,呸了一声,“我看爬行术还差不多!”
“他们是蜥蜴吗?”巫袅袅故作惊恐,“好可怕,好可怕!”
“他们不是蜥蜴!”司守拙冷冷说到,“一只猪,一条狗而已!”
“三个狗腿子,你们少得意了!”简真运足中气叫骂,“皇秦不来,你们四条腿都凑不齐。呸、呸,你们才是狗,三只脚的跛脚狗!”
巫袅袅脸一沉,冷冷地说“司守拙,死肥猪的话你都听见了?你这猪倌儿怎么当的?”
“你放心!”司守拙龇了龇牙,“我要把他连皮带骨吃个精光。”
“哼,好啊,剩一根毛儿,我拿你是问!”
两边乱打嘴仗,方非却充耳不闻,想了一会儿说:“简真,我们不能分开,一起上飞蹬才行!”
“怎么上?”大个儿心急火燎,“木蹬和水蹬,又不会挨在一起。”
“那可说不定!”
“呸,哪儿有这样的巧事?”
“等一等,总会有的!”小度者耐心十足。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大个儿苦恼起来,双手猛揪头发。
方非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下落的飞蹬。光阴流逝,辰时越来越近,忽然他双眼一亮,扯住简真飞奔起来。大个儿抬眼望去,两只飞蹬下降,一青一黑,相隔不足五米。
机会难得,两人向前奔跑。五行蹬互冲互撞,却不撞人,面对两人让出一条路来,眨眼间,两人齐齐纵身,各自跳上一个飞蹬。
飞蹬中间夹了一只火蹬,火不克木,也不克水,所以才能相安无事。简真绕开火蹬,上前一碰,水生木,乌芒星闪,方非跃迁到了第二层。
钟离焘嗷嗷怪叫,踩着金蹬扑了上来。方非慌忙躲避,可他一心注意钟离焘,冷不妨宫奇鬼鬼祟祟地从后撞来,金克木,小度者天旋地转,忽又落回了第一层。
他尽力稳住身形,驾着木蹬左冲右突,凑巧遇上了一只水蹬,纵身而上,再次回到了第二层。还没缓过劲来,忽听简真大吼大叫,转眼望去,大个儿寡不敌众,又被打落底层。
一名白虎人咬牙瞪眼,狠狠撞来。方非稳住阵脚,沉着一闪,居然让开了这一扑,他掉头向前飞驰,闪过一个对手,又躲开了两个金蹬,这时唿哨声四起,一掉头,白虎人结成铁通阵势,四面八方地向他拥来。
方非心叫不妙,谁知这时,司守拙声如雷鸣,高叫一声:“时候到了!”
白虎人应声抛下方非,纷纷撞击土蹬,跃迁到了第三层。第三层的白虎人踩着土蹬,又将他们送到第四层,四层再送五层,五层送入云巢,这么层层传送,一转眼,白虎人全都钻入了云巢。
敌人突然离开,方非喜不自胜,飞身撞上一只水蹬,轻松跃迁到第三层,谁知运气欠佳,遇到了一大群金蹬,几下腾挪,金克木,又被打落第二层。正觉烦恼,身后风起,简真赶到,水蹬一撞,将他送回三层。大个儿紧跟着跃迁上来,风驰电掣,又奔方非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