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关详情:未知。
宝物:未知。
方非看完,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其他“六神关”的消息,无一不与伤残死亡有关。
“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大个儿在他身后哼哼,“方非,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
“哈,不关我的事!”吕品爬上床去,盖上被子,不一会就打起了唿噜。
简真狠狠瞪他一眼,掉头盯着方非,脸色十分凄惨:“我跟你说实话,明天六神关,我们输定了!”
“为什么?”方非不解。
“没学过算术吗?过一关五百分,过六关就是三千分,一组四人,如果七关都过,就是一万二千分,可臭懒鬼是个奸细,明天第一关就会退出,所以我们打头就比别人少了三千分,不是输定了吗?”
“也许别的组也有人过不了第一关!”方非心存侥幸。
“那不一样,”大个儿懊恼摇头,“你说,明天白虎人谁都能放过危字组吗?过六关,我没用。你呢,更不要说了,天素也许能过,可是她一个人,分数也不够啊。”
方非心中灵机一动,指着波耶水镜:“里面不是写了吗?夺得宝物的学生本组得分翻倍,如果天素夺得这个宝物,我们的分数也会跟着翻倍!”
“话是这么说,可我听说要夺得这个宝物,本事运气缺一不可,天素的本事没的说,运气吗,唉,那可说不准!”
方非越听越心寒,睡在床上,心乱如麻。大个儿这也担心,那也担心,可是头一沾床,立马鼾声大作,吵得他无法入睡。
等到困意上来,已是三更天。天湖里的蛟龙在那儿望月发出悠长凄冷的长吟。方非听了一会,进入梦乡。他梦见自己收拾行李,走出了学宫的大门,经过摩云圣道的时候,两旁的雕像全都变成了白虎学生,他们鼓掌欢送方非,笑声充满讽刺。天皓白站在大道的尽头,神情苦涩,眼里透出那深深的失望。
方非看着老道师,讷讷的停下步子,忽觉有人拍打肩膀,回头一看,天素的目光冷冷投来,少女双眉扬起,大喝一声:“笨蛋,全都怪你!”
方非一机灵,忽然完全清醒了,远处传来夔龙的鼓声。他向窗外一瞧,月落星沉,朱明节已经来了。
考试定在辰时,卯时在宫前**。(实体书看不清?)
方非出门时,吕品还在赖床。早饭快要吃完,这小子才一脸萎靡地摸进了如意馆。大个儿神魂不安,一阵兴奋,一阵沮丧,心中患得患失,脸色忽明忽暗,不时跟方非支吾一句:“依我看,没救了,输定了。”过一会又说:“唉,全指望天素了,我们两个根本不行……”方非听了这话,心情越发沉重。
卯时到了,吕品端坐不动,其他两人不能再等,只好丢下了他先走。
出了宫门,长天一空,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天素站在旭光深处,挺秀飒爽,英姿焕发,见了两人,披头就问:“怎么才来?”
“等臭懒鬼……”简真还没说完,少女细眉一扬:“他爱来不来,至于你们两个,全都给我听好,六道关卡,你们必须过四关!”
“四关!”大个儿张大嘴巴。
“怎么,不行?”
“不是,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天素态度蛮横,“我是组长,我说了算!你们过四关,加起来四千分,我过六关,能得三千分,一共七千分,等到我夺到宝物,分数翻倍,就是一万四千分。壁字组全部管管,也才一万二千分,我们差了他们一千九百分,所以一万四千分是底线,不能少于这个分数!”
“万一……”简真咕哝。
“没有万一!”天素怒气冲天,“豆子眼,还有你,方非,要不是你们太差劲,我才不用算这笔该死的烂帐。挺清楚,我要赢,我可不想被淘汰!”少女目射冷点,把两人削矮了半截。
“辰时到了,该出发了!”乐当时大声催促。
“人还没有到齐呢!”天皓白手持烟斗,慢悠悠开口。
“过时不候!”乐当时把手一挥。天皓白转过目光,瞅了方非一眼,吸一口琅嬛草,向着蚣明车走去。
方非左右看看,吕品还是没来。
“他真的不来了吗?”玄冥节的情景闪过脑海,方非的心里一阵难过。
下山时,不巧与角字组同车,司守拙看见三人,张嘴就笑:“哈,危字组成了三脚猫儿了!”
“不是猫!是蛤蟆!”钟离焘怪声怪气地说,“三圌条腿的大蛤蟆!”
“好可怜!”司守拙一脸的同情,“还没考试,就少了三千分哇!”
“换了我是乐宫主,一定给他们免试!”巫袅袅细声细气得在一边大放冷箭。
“说得好哇!”宫奇十足假笑。“他们被淘汰,我一定伤心死了,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青榜天元,九星之子,第一年就完蛋了!”
“太可怜拉!”白虎女一脸的同情,“大家来看看,他们三个,像不像三只落了水的小狗狗呀……”
“哈哈哈……”车里的白虎人爆出一阵哄笑。天素雪白的脸上透出一股青气,可是想要反驳,却又底气不足,想不出什么好词儿。
“角字组!”方非腾地起身,“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司守拙龇牙冷笑,“赌什么?”
“吕品一定回来!”方非声音一扬,“危字组也绝不会被淘汰!”“凭什么?”巫袅袅俏脸发红,“九星骗子不少得意了!”
“怎么?”方非冷冷看她一眼,“白虎巫袅袅,你不敢赌吗?你连落水狗也不如吗?”巫袅袅一呆,竟被方非的气势震住。
钟离焘站起身来,冷笑说:“九星骗子,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就去玉京通灵台,宣布我不是九星之子,同时请求天道师,对我施加‘弃名符’,放弃我的名字,从震旦里永远消失!”
“方非……”大个儿有气无力,发出一声呻吟。天素也心中焦急,低声道:“方非坐下,别说蠢话!”方非不理她,那边的钟离焘两眼放光:“好哇,赌就赌!”
“是吗?”方非笑了笑,“你们输了呢?”
钟离焘看了皇秦一眼,太子爷望着车外,不动声色,钟离焘说:“九星骗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