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刀疤的声音一出,众人又一阵大哗。
那个香玉山此时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他黑着脸大吼道:“刀疤,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杂种,你这个狗奴才敢反老子的水?你这个狗奴才要是有命活出彭城,我香玉山就是狗操的……”
“他有命。”徐子陵伸手拍拍那个护院头目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口中淡淡地道:“他有命做任何事,去任何地方,别说一个小小的彭城,就是天下也去得。本公子现在收下他了,他现在已经是本公子的属下了,谁要动他一根寒毛,那就是跟公子作对。”
“起来吧。”徐子陵示意那个刀疤起来,柔声道:“不必担心,除非本公子没命了,否则你根本不会有什么事的。日后下跪不必了,有什么事站着说法就行,男儿就要有个男儿的样子,起来吧!”
“公子。”那个刀疤感得涕泪纵横,他重重地叩头,把额门都叩得鲜血淋漓,带着哭音大喊道:“有公子这话,刀疤纵死也无憾了!”
他叩完头,慢慢地爬起来,用衣袖抹了一把鲜血和眼泪,指着那个枯瘦的中年人道:“这一把,我代公子来猜骰子。如果我不是公子的人,我根本就不会帮他猜,就算猜,也会故意猜错,可是现在……邓方,你这个老甲鱼,你想骗我们的公子,没门!你以为把那颗骰子藏到衣袖里去就可以骗倒我们公子吗?你以为像平时跟我们赌钱那样骗人,还会有用吗?”
“公子。”刀疤转身对徐子陵大声道:“那个赌碗里根本就没有骰子,无论我们猜多少点都是不对的。”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徐子陵用那一块金砖来换回一个刀疤简直太值得了。
如果不是这一个刀疤反水,不揭穿那个枯瘦中年人邓方的把戏,无论他请谁来猜,无论什么人猜多少点也没有用。原来,那一个赌碗里根本就没有骰子,那一个骰子竟然上那个邓方给做了手脚。
“那么你要怎么猜呢?”徐子陵微微一笑,问。
“猜没点!”刀疤连他脸上的几道旧伤疤也胀红了,额上青筋爆起,脖子狂粗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