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爹教训的是。”那个香玉山阴阴地笑了起来,就像一只小狐狸。
“老子愿赌服输!”杜伏威哼了一声,整个人气势一变,又恢复了他那种枭雄霸主的气度,随手一扔,将那颗七彩流光‘金龙珠’抛给了香贵,哼道:“‘金龙珠’先放在你们这里,等老子凑够了赌本,老子还来找你们赌上一把!”
“大总管有兴,在下如何敢不奉陪?”香贵轻手接过,急忙收入怀中,恭敬地陪笑道:“大总管气度不凡乃人间霸主,香贵暂待大总管保留此珠,大总管如若有空,欢迎随时前来,在下无时不恭候大驾!”
“也欢迎寇公子随时大驾光临!”香贵又向徐子陵鞠躬行礼道:“如果带上两位佳人前来,那更是在下的荣幸。玉山,还不快快谢过寇公子的金子?”
香玉山此时得意到了极点,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微微向徐子陵一鞠,口中阴笑道:“真是多谢慷慨大方出手不凡一掷千金的寇公子,寇公子下次再来,本少东一定洒水扫街相迎,因为,像寇公子一般的客人,我们哪里去找啊!”
众人一听香玉山的感叹,差点没有想一拥而上捏死他,个个都恨得心痒痒的,可是又无可奈何。
徐子陵却不。
他在哈哈大笑。
他看了一眼正带点愁苦又带点心甘命抵的任媚媚,忽然拱手恭喜道:“恭喜任美人,你赌赢了,请问你得了那么多的金子有什么用呢?会不会请本公子和我的两位小娇妻去喝一杯呢?”
众人让他说得莫名其妙,一个个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任媚媚也反应不过来,她看了徐子陵一眼,忽然带点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什么我赌赢了?我不明白啊,我赌的结果不是和你一样吗?我怎么赢呢?”
“我们都赢了啊!”沈落雁喜孜孜地回答道:“我们都赌赢了,你跟我们一样,自然也赌赢了呀!”
“可是那里面不是只有九点不能变吗?”任媚媚还在糊涂之中。
“我们当然能赢。”单琬晶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看看是跟谁下的赌注?这一个坏家伙什么时候让人占得了他的便宜啊?他不占别人的便宜就算那个人祖宗烧高香了!我们一早就知道,我们赢定了!他们可以动手脚来欺负我们,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吗?你笨死了,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懒得跟你说!”
“我是…不…太懂。”任媚媚一听,简直好像听天书一般难明,可是有一点她听出来了,徐子陵并没有猜错。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去猜,可是他随便让人一猜就可以猜中,他肯定有这种本事,现在对方用的骰子全是三点不会变的,他能动什么手脚?
众人一看,事情又峰回路转,又有看头了,一个个大气也不敢透,一个个的心脏都似不多抑止了。
香玉山一看徐子陵那么有把握,不由有点慌乱,他伸手就想去揭那个赌碗。
可是让香贵马上喝止子。
“寇公子。”香贵点头又哈腰道:“您和玉山是对赌之人,两个人来开都不太方便,您和玉山还是坐远一点,等做公证的大总管来开这一个赌碗,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一看他又出来说话,而且说的没一句是人话,不由一阵恼怒。
相信寇公子就是等着这一个机会动手脚的,等那个香玉山心急一揭开的时候,站在边上不远的寇公子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一点点手脚的,可是这一切都让那个老奸巨滑的香贵破坏了。
杜伏威带点迟疑地看向徐子陵。
可是徐子陵根本不看他,自顾回去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杜伏威喃喃道:“小子,不是老杜不帮你,只是老杜根本不会做什么老千……”他一边小声喃喃自语,一边伸手去翻那个赌博碗。那个香贵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不说杜伏威不会老千之术,就是会,在香贵这一个行家眼里,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等杜伏威一打开那赌碗的盖子,香贵整一个都傻了。
里面哪里有什么骰子,只是三颗跟骰子很像的石子。
它们真是跟骰子长得很像,简直就像真的一样。可是就再长得再像,石子还是石子,而不是骰子,而且那上面根本一个点数也没有,上面没有骰子应该有的所有点数,非常的光滑,每一面都如此。
香玉山一见,全身不停地发抖,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大吼一声,一口污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个香贵也全身哆嗦,两脚发软,他面无人色大汗淋漓,嘴唇不知想说什么,可是只是抖抖抖地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愿赌要服输。”徐子陵走了出来,笑嘻嘻地道:“谢谢香老板的金子,谢谢如此慷慨大方出手不凡一掷千金的香少爷,啧啧,如果慷慨的赌场老板,上哪里去找啊!”
徐子陵感叹道。
他把香玉山刚才那些话完全奉还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