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未删节

作者:霞飞双颊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

    徐子陵让斥候队散去,少数人跟着卜天志回巨鲲帮,毕竟现在还是那个云玉真做帮主,虽然她没有了实权,不但倒犯不着跟她起什么对突,何况一直以来,她都对卜天志的行为都是只眼开只眼闭。

    陈老谋相对自由得多,他不像卜天志是个副帮主,他只是个老偷儿,平时没什么事,又装老装病,云玉真收了他几个半吊子水平的徒弟进帮之后,更是对他撒手不管。

    黯魔和力士两队不宜带在身边,加上单琬晶派人来借兵,她可以不管徐子陵,但是黯魔队和力士队得听她的,看来她也听到了一点儿风声,非要跟商秀珣较一把劲儿不行。她背后有傅氏姐妹撑着,又有东溟女系的卫队,加上新式兵器和战船,现在又要去黯魔和力士两队,简直可以赢过商秀珣一大条街。

    商美人现在急于扳回劣势,谁不想却掉进了东溟小公主狡猾的小陷阱里。

    反正有虚行之在背后看着,应该没有大碍,徐子陵也放心地让她们胡闹,就当是锻炼一下姐妹间的感情好了。

    陈老谋之前因为受到徐子陵的安排,几乎十天半月就会来襄阳一次,这里他熟悉得简直就好像自己的掌纹一般。他带着徐子陵大摇大摆地进城,城门的守卫收了他的赏钱之后还恭敬地叫他钱大爷。陈老谋在襄阳的身份那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一个大富豪。

    就是‘钱太多’的那一种人。

    基本上他出街都会带十数个钱袋的,手里自然也戴着翡翠扳玉指,嘴里叨的是汉白玉的鼻烟窝,身上锦衣华服,腰间还挂个如意金龟。看见他大摇大摆地走到街上,起码有十批人盯着他,当然,那全是小偷。徐子陵虽然装成他的随从小厮,但在跟着红光满面的陈老谋进城时,也享受了一句徐小爷。

    在襄阳名字叫做‘钱太多’的陈老谋,一天出街最少挨人偷十次,不过他钱太多,怎么偷也偷不尽,没办法。襄阳的小偷无论偷他多少次,第二天还能看见他大摇大摆地挂着十几个钱袋出街,而且风雨不改,除了生病或者外出。

    所以陈老谋是整一个襄阳城最多人希望他身体永远健康的富人,如果听说他病了,全城的偷儿都会去城隍庙里为他祈福,希望他早日康复。

    唯一对陈老谋有些不满的是襄阳的其他富人,因为陈老谋自一年前来到这里定居,就把他们比了下去。

    这不是最重要的,更惨的是他养活了全城的小偷,致使小偷生生不息,经常有大胆的小偷摸错门去偷错他们家的金银珠宝,虽然一月里只‘摸错’一两次门口,不过也让襄阳的富人大为恼火。因为如果不是这一个挨偷了也整天笑哈哈的‘钱太多’,襄阳的小偷恐怕早就给饿死了。

    徐子陵看见陈老谋那个得意啊,趾高气扬,看见了贫苦一点的人都随手洒一把铜钱过去,反正他洒的钱又不是他的,是偷自襄阳其他富人的,一点儿也不心疼。徐子陵看得简直头晕,他叫陈老谋来这里照顾一个小偷儿,结果他把全城的小偷都给照顾了。

    不要说一般贫苦的人,就是襄阳现在的城主双刀钱独关的手下,那些欺男霸女的地头虫,看见了陈老谋也会恭敬地叫了声钱大爷好。因为没有人愿意跟钱作对,陈老谋的钱多得简直无法想像,任何一个混混或者地头虫穷了,只要跑去他的门口磕个头,得点小碎银花花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如果够虔诚,又或者逢年过节什么的,甚至还能得到银锭或者金豆。

    在襄阳城,基本都有一个死规矩,谁敢去撬陈老谋家的门,那会让大家活生生地打死的,所以陈老谋出门的时候,几乎会有人天天帮他看门,防止那个不长眼的或者新来的坏了规矩。

    那当然是因为,要是把这个‘钱太多’给气走了,襄阳那得饿死多少人啊!那大家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那么多混混谁活得下去啊!

    入城后,徐子陵随着陈老谋缓步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此时青天白日,格外热闹,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

    街上不时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便知是钱独关的手下,他们欺善怕恶,与其说在维护着襄阳城的治安,不如说成是破坏更加恰当一点。

    陈老谋凸肚挺胸,在众人钱大爷好的声中昂首阔步,徐子陵则要做出随从的样子,帮他大洒铜钱,气得徐子陵差一点没有翻脸。

    因为徐子陵这时洒的,可是他自己的钱啊!

    “那个,就是你找的那个小孩。”陈老谋随手往人群里一指,让徐子陵看个仔细。

    “看来还过得不错。”徐子陵看了一会儿,忽然失笑道:“有你这个老偷儿照顾,我很放心。”

    “这个小孩算是最有良心的小偷儿了。”陈老谋笑道:“如果不是因为公子你说的那个原因,我还想收了这个小孩做徒弟呢!可惜我这个老偷儿这一本事了……”

    “靠。”徐子陵笑骂道:“你不是在流民村子里的小孩子里面弄了几十个传人了吗?我还没有说他教坏他们,你还敢说你没有徒弟?你一时半会又不会挂掉,着什么急啊?”

    “这个公子你就不知道了。”陈老谋得意洋洋地解释道:“这个偷儿功得从小练起,得练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间断,那才有真功夫。现在抓紧时间教他们正好,否则我什么时候两腿一伸,那一身偷儿的绝技不白白带到棺材里去了?”

    “哎,你刚才是不是太大动作了?”徐子陵看了一眼远方,低下头道:“那三个人往这边来了。”

    “一个月不见。”陈老谋大笑,嘴里却又轻声对装成随从的徐子陵道:“可能把钱花光了,来我这里弄点花差的吧!”

    “那我怎么办?”徐子陵低着头问道:“看着你被偷吗?周围最少有几十道这样盯着你的眼光,个个都把你当成世上最大的肥羊来看,这种感觉好别扭!”

    “你是要出手抓人。”陈老谋微笑道:“那才叫奇怪呢!习惯了就好。”

    三个人自人群中挤出来,徐子陵连忙低头,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他朝陈老谋行了个小礼道:“钱大爷好。”

    他的声音清澈如泉,一边向陈老谋鞠身行礼,一边用眼色去制止另两个同伴的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