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一边苦哼自言自语,一边点动江水。让那只舟如箭飞射。直向竟陵而去。
一路上江岸两边,农田荒弃,村镇只余下瓦砾残片。焦林处处,一片荒凉景象。人人因为江淮军地到来争相逃命,整一片广阔地带,江岸两沿。无一无畜。
徐子陵的小舟虽小,不过胜在灵活,杜伏威在江中拦地十余道铁索根本碰不到小舟的船底,轻轻松松就让徐子陵溜进来了。沿途巡视的江船,只要碰上徐子陵地,都倒足了大霉,只要不是左臂上绑缚着一道赤色线带的,统统让他斩杀。
当时,那些用作监军的红带执法团中人,早就见过了徐子陵,一看到他来,早就第一个跳下水回去报告杜伏威了。
徐子陵有心闹大,杜伏威有心助他声威,一个高手也不派,只命将些快沉的破船去栏阻,让徐子陵一路烧通了江水地冲进来。甚至还恐防竟陵城里看不见,两人特地在竟陵城前表演了一场‘英雄浴血奋战沙场’的大片,徐子陵乘船登岸,杜伏威派出数千人老弱步卒率将他重重围住,而精锐的骑兵却在外围团团转只作督军之用。
弓箭手如雨下,可是根本射不中泥鳅以便溜滑的徐子陵,倒是射死了不少自己人。
打了一好阵,徐子陵已经杀得浴血浑身,可是战果却并不太大,因为人数太多。
杜伏威发觉小打小闹根本就不伤筋骨,大手一挥,正准备命令投石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砸死,让徐子陵和他身边的士兵都知道什么是炬石地狱和大石压顶的滋味。不过竟陵那边看不过眼了,他们放下了一半吊桥,又拼命放箭阻击追兵,让已经杀得一身是血的徐子陵入城。
徐子陵展现了他惊世地轻功,不等近十米高的吊桥垂下,已经鹰隼般飞起,轻飘飘地站在还在半空的吊桥上,向城下的追兵大笑嘲讽。在阳光之下,徐子陵一身浴血,振臂扬刀大笑的形象,简直让男子也看得眼冒星星。
城上的士兵看见他如此神威,齐声喝彩,欢声雷动,各个士气激昂,一贞檑木滚石,箭矢竹矛,轰走不甘心追赶而来地江淮军。
杜伏威一见,马上整军进攻,他可不想让竟陵的将领有太多跟徐子陵说话的机会,因为这个时候不能多废话,而是抓紧时间让徐子陵的英雄形象突现出来。
一个初上战场就中计让对手打得重伤吓得躲在庄里得过且过的芳泽滔,一个是千里救援英勇杀敌浴血浑身不下战场多次重挫敌锐气的徐子陵,如果不是瞎子,相信就能一眼挑中谁是自己最为信赖地人。特别在这一个小命不保的时刻,竟陵更是需要一个挺身而出的大英雄!
杜伏威为了准备这一出戏,那花了太多的时间,他简直都等得有点迫不及待了。
“你到底是谁?”竟陵守将如果不是看在徐子陵杀得江淮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绝对不会在这一个时候放一个外人进来地。
一个大将摸样的人排众而出,问:“你是哪里的人?”
“我就卫晶。”徐子陵一抹脸上的鲜血,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道:“是飞马牧场商场主派我来的。”
“商场主收到我们求援的飞鸽传书了?”那个大将疑惑地道:“你们飞马牧场这次来了多少人?是否由商场主亲自率众前来?对了,你的信物呢?你的名字很陌生,不是牧场之内任务一姓,也不是任何一个管事,你到底是谁?”
“信物是吧?”徐子陵哼了一下,掏出个上有一只踏燕飞马的金牌随手抛给那个大将,道:“我好心好意率众来援,倒让你们怀疑是奸细,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识好人心,看来老子这一趟白来了!你们要是不欢迎我无所谓,老子马上带人回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