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急。”魔瞳尊者那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冷漠与自负道:“你绝对活不过今晚。”
“如果你能得过今晚。”边不负怨毒无比的尖哼道:“我边不负三字倒过写,如果我今晚不将你零碎成一点点的肉沫,再一点点吃下肚子,我都白叫魔隐边不负了。”
“我保证你不但能活过今晚,还会有好长的一段日子也不会死。”徐子陵淡淡的微笑道:“我其实不太想你这个死太监说话的,因为听起来特恶心,还是让我跟什么七圣使亲近亲近吧,大家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认识新朋友!”
“小子。”七圣使有一个为首者冷哼道:“想跟我们玩两手?可是乳臭未干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记得当初一个‘姆形那人’和那个‘变态人妖’也是那么跟我说的。”徐子陵带点回忆道:“可是他们禁不住我的热情招呼,后来不但跟我玩了两手,还玩了点命。可惜无论是那个自吹‘魔相神功’无敌的‘姆形男人’还是觉得‘青魔手’高明的‘变态人妖’都不怎么样,亏我对他们的期望还那么高……”
徐子陵带点遗憾的叹息道,他的话让那五个七圣使听得暴跳如雷。
“原来是你!”一个身形高大的蒙面男子大吼如雷道:“原来是你杀了‘黄圣使’和‘青圣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个年纪最大为首者重重的哼道:“我们一直就很困惑,是什么人干的,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宇文化及,谁不想是你这个小杂种!你真是让我们一顿好找啊!”
“彼此彼此。”徐子陵却像听到了别人说恭喜发财一般,笑眯眯的道:“我也找的你们好苦啊!如果不用点小计策,还真诱不了你们现身呢!这一位长得人模狗样身上气息一点也不相同的是老君观的吸尘,啊不,是辟尘道长吧?这么看来,前些天我干掉的那个魔血长老就是你们的‘赤圣使’了!用赤橙黄绿青蓝紫来称呼的你们,除名字够俗,人又够贱之外,实力想必也是按这个规律排行的吧?现在实力最高的‘橙圣使’,我真的希望你跟魔血长老的差距不会太大呢!”
“辟尘?”阴后听了,微微一颤,淡淡道:“看来你们老君观的日子真是过的太悠闲了。”
“魔瞳尊者相邀。”一个蒙面人忽然变得道骨仙风起来,虽然一身还是黑衣劲服,却仿佛那是一件大袖飘飘的道袍,他微微举掌作礼,天上的稀星似乎变得清明透亮,变得礼仪圆明起来,柔声道:“祝宗主好。辟尘并非有心阴癸内部之事。只是应邀来做个公证罢了。”
“妈的。”徐子陵大笑道:“如此惺惺作态,简直让老子都要吐出来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真的以为可以掩饰住你们老君观那种男盗女娼的淫秽行为吗?你不放屁污染空气我还当你透明,可是跳出装腔作势乱放狗屁,你不是找抽是啥?”
“小施主似乎胆子不小。”那个辟尘微微看了徐子陵一眼。柔声道:“可是口出狂言,要般配实力才有用!”
“我虽然实力不济。”徐子陵大咧咧道:“可是杀你个辟尘辟守玄荣凤祥之类的一干垃圾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你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可是无论是哪个,我都照杀不误!”
“看来小施主知道的还真不少。”辟尘微微叹息一声道:“可惜聪明人都不长……”
“他会活得很好。”东溟夫人忽然也站了起来,冲着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你说了那么多话,别人都要起疑了呢!母亲,你我的事不如改日再理,今晚就一起联手帮子陵清掉这帮祸害人世的障碍再说好吗?”
“仅限今晚,日后再见,再无情分。”阴后微微点头,淡淡的道:“魔瞳是我的,别的我不管。”
“边太监。”徐子陵一听,双目一亮道:“你听到没有?我终于有机会跟你亲近亲近了,来来来,快让老子见识一下你这个死太监那不男不女的功夫吧,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小丘之顶。
婠婠踩着天魔妙舞,飘飘升空,旦梅踏到法难的镔铁杖之上,由后者大力挥杖,急射向婠婠,双掌蓄劲托出,将踏在她的掌心的婠婠送上更高的天空。
婠婠一挥天魔丝带,如生两臂般,自后背抽出一个薄如蝉翼般的东西,如有灵性般将之展开,形成一个古怪的长长的飞翼。婠婠十指连弹,丝丝的天魔劲将发自大明尊教之中的暗器一一弹飞,又与一个用同样方法冲天而起的大明尊教女子交接一掌,再以极其玄奥美妙的天魔步在对方的手掌上踩了一记,再飞升数丈高空后,飘飘而去,如仙踪无痕。
那个大明尊教的女子一落地面,马上连咳几声,那蒙面的黑纱渗红一片。
“好厉害的天魔功。”善母莎芳神色微微一动,赞许道:“好精巧的飞空之翼,这是鲁妙子做的吧?中原的能人真是多啊!”
“中原的能人当然不少。”白清儿银铃般的声音脆生生的笑道:“可惜很多人的眼神不太好,看不到这一点。”
“就算加上刚才那个小姑娘,你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善母莎芳微笑的问道:“你们现在还那么有信心么?要知道有信心没有什么不好,可是过分自信却是骄傲啊!”
“我么的人数也不比你们少。”白清儿银铃般笑道:“虽然实力要算前辈那边强一点,可是单凭大明尊教的五明子和五类魔,就是想减灭我们阴癸派,似乎也有点过分的自信了吧?你们有浓雾熄火恶风毒水暗气,我们也有四魅;你们有水火妣女和五明子其他我们还不认识的三位,可是我们也有三大长老和两位护法;你们有教女荣娇娇,可是我们这边还有一个我这个不才小妹呢!说起来,除去善母前辈外,我们这边还多了几位外系弟子呢!”
“算起来你们人数多一点。”那个让白清儿拆穿了的荣娇娇妖媚入骨风情万种的笑道:“如果刚才那个婠婠不走,你们多少还能苟喘一时,可是现在她走了,你们凭什么还想跟我们斗?不要说我们还有援兵,单单是善母娘娘,就足够横扫你们阴癸派了。”
“如果你们大尊在。”白清儿微笑道:“想必更能横行无忌,可惜他不在,我们没有想过跟你们拼个死活什么的,我们只想看戏,看看你们是怎么逃过那帮秃驴的围杀呢!”
白清儿的话还没有完,远远忽然传来一记敲击木鱼的声音。
那一记敲打明明很小声,又自极远处传来,可是却有一种禅唱一种无上的威仪在众人的心中强烈的震动了一下,让众人心智和神明都为之一颤,仿佛那记敲击,就敲打在自己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似的。众人受那一记敲打的震动,个个胸闷欲吐,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