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恩知道。直言说,我不是什么铁汉男儿,不过公子所托之事。”任恩双目涌现奇光,道:“除了公子之外。就是二少爷问起,任恩也绝对不会明言于他的。公子能把事情交得任恩,任恩敢接,就能用一点点血性担保。”
“呵呵。”徐子陵不再言语,指了指路边的一处河堤,示意停车。
河堤上有人向徐子陵招手。
一个身穿湖绿色劲装武士服的女子挥着白生生的玉手,扬着手中的一管金澄澄,长若四尺的铜萧。向徐子陵欢呼道:“看这边。”
“是你?”徐子陵一看这个湖绿武士服的女子微微有些,不过还是一脸淡然地走过去。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似乎要在对方的身上找出与往日有什么的不同之处似的。
而那个手持四尺铜萧的绿衣女子,则含笑着转身,扭着水蛇般的纤腰,让自己的婀娜之姿尽现徐子陵的眼前,配合着徐子陵打量的目光,其大胆之风,让人瞠目结舌。
“我找你很久了!”那个绿衣劲装女子一看徐子陵收入目光,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丝毫没有惊喜和动心的意味,不由用她那黄莺歌般的声音大为撒娇道:“难道你忘了人家了么?人家可是找你找的好苦呢!”
“没忘。”徐子陵笑了,口中轻淡地道:“只是这一次你穿上了衣服,都认不出来了。”
“你这个人……”那个女子一听大窘,玉脸飞红,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了,清铃般笑道:“当年一见,的确尴尬,不过小女子已经洗心改过,再非当日那个让你心中鄙尔不屑一顾的轻贱女子了。”
“是吗?”徐子陵微微错愕,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的?”
“当年你不是说。”绿衣劲装女子那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扭捏地道:“如果人家身子干净了,就可以来找你了吗?”
“我有那么说过吗?”徐子陵大奇,微微苦思回忆,好一会,才微笑道:“虽然不记得很是清楚,可是似乎并不是那么说的才对,你是不是当时没有听清楚而产生了什么误会呢?”
“人家才没有误会。”那个绿衣女子大窘,不过她态度出奇地坚持,道:“你当初说等人家的身子干净了就来找我的,可是那么久了,你一直没有来,人家只好来找你了。现在的你名震天下,又艳福齐天,身边的美女如云,自然不会记得我这样一个下贱女人,可是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怎能不算?我知道你很忙,你没有空来找人家,人家只好来找你了……”
“你看来还挺大胆的。”徐子陵失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若与我扯点什么关系,可能还没有离开洛阳,就会让人杀掉,弃尸荒野?你既然有心改过,天下好男儿多不胜数,你何不找一个成家,过些安稳的日子?”
“难道徐公子的眼中,人家再无一丝价值了吗?”那个绿衣女子忽然泣然欲滴,顿了顿小纤足,她那小手紧握着那管铜萧,微咬红唇,道:“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事,现在整个帮派都让你了。这两年来人家不但不闻不问你的事,还替你四处掩饰,你这个人就用这般的铁石心肠来对人家吗?再说,你不信可以问问你那些手下,看看我这一个在你眼中的淫贱女子这两年有没有找过一个男人,你的斥候队神通广大,徐公子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
“如果没有这一点。”徐子陵微笑道:“我绝不会再站在你的面前,而且你的性命也早走到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