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未删节

作者:霞飞双颊

    荥阳城。

    阴云密布整个上空,几迫眉际,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气来,令人心中沉坠如铅,直有如徐子绩的心情。

    自刚才他接到了一只鸽子的消息之后,就一直站在帐前,痴痴地看着开空,久久不语。

    “将军?”他手下的亲兵等了半天,禁不住提醒他道:“将军,马已经给您牵来了。”

    “整军。”徐世绩心事重重地点点头,轻轻挥挥手道:“你们按照之前的计划,的士那几个人拿下,等本将军回来再行处置,记住,要小心些,另外,要昼秘密行事”

    又不等亲兵回应,自顾翻身上马,也不扬鞭摧马,只任凭马匹放开步子自行,缓缓向城东而去。在军中大营离城东那一个人的房子,有颇远的距离,平时如果去那一个人的地方,总恨不得快马加鞭,总恨不得马上飞到那个人的身边。

    可是今天,他却希望自己永远也走不完,永远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撤。“祖君彦再厉害,也绝对无法与三方敌军同时开战。内寨强攻不下,前去救援的大郑军已经把黄虎黄豹部击溃,正在自己这边冲击,远处的河中有水军发石如雨,又有驽兵掩杀,三方夹击,眼看瓦岗军就要崩溃,祖君彦极其无奈地一挥手,惨然道:”回撤偃师城!撤兵!”

    瓦岗军一听如获大赦,个个撒腿就跑。在死亡的面前,一切谦让和礼仪都会变成笑话。

    无数原来调拨到后面地伤患,此时让后撤的瓦岗军毫不留情的撞倒。然后有千万双脚无情地践跳上他人地躯体,把他们活生生地踩死。翻身落下壕沟的人,再也无法在泥泞之中爬起,他们不可能在无数不胜数地大脚之中抬起头,伸出呼救的双手来。

    那深深的壕沟,此时正有如十数不胜数张魔怪的血盆大口,疯狂地吞噬着回撤中瓦岗军的生命。

    本来一跃而过的壕沟,在久战疲惫之后。竟然是那样地难以一越。不知多少人在过壕的时候,整个人扑跌在壕沟之中,再无爬不起来,前仆后继地变成了后军过壕的踏脚之石。

    此时的大郑军,自内寨中杀出。尾随而追,尽情地将溃后离散无心恋战的瓦岗军一一斩杀。

    徐子陵率领地大郑军。更是将瓦岗军后部一斩而断,瓦岗军那拖得长长的撤军之尾,让徐子陵自中间一截而断。再一轮冲锋过去,身后留下大片敌军地尸首。也有少数人走投无路,向河边那边冲去。期望能逃得生路,可是那些自船上来的援军。他们轻易就将这些溃敌一一击杀,甚至还在交替的行走之中,没有浪费一丁点时间。

    瓦岗军在三方人马的夹击之下大败而逃,祖君彦裹在乱军之中,回天无力。

    如果不是众亲卫死死将他护佑,他甚至都难以在乱军中脱出。

    另一边的虎牢军,个个面无人色地看向裴仁基。裴仁基自士兵们地脸上一一看去,看了看邓一登,又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看向跋锋寒和宋师道,最后把目光看定那些正向己方疾电般飞奔而来地弓疾铁骑,拔出腰间的长剑,大吼道:“男儿大丈夫,生有日,死有时,岂有不战之懦夫?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

    虎牢军虽然没有大声咆哮,虽然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口中喊出的这些话是那样的酸苦悲切,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这些话暗哑无力士气不振,但是,他们还是很坚定地选择了跟随帅一起,死战到底!

    但出奇的是,那些无敌铁骑在听到虎牢军的喊话之后,马上分出了一支马队,约两三千人马,斜斜向侧绕过了虎牢军营,呼啸而去。另一支大队人马,却越跑越慢,最后竟然在一百步外停了下来,仿佛是害怕了虎牢军死战到氏的决心似的。

    裴仁基却看得头皮发麻,能在迅速的奔驰在轻易就把整一军人马停顿下来,如此操纵之力,如此训练有素的军队,简直就是恶梦一般的存在,让人感到无力抗御。

    如果这上些人不强行上前冲锋攻击,而于远处游走发箭,那么相信虎牢军会彻底全军覆没,一劫难逃。

    面对着那数千人密林一般的弓矢,虎牢军人人都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滋润自己干燥之极的喉咽,极力消除着自己心中的紧张和恐惧。在死亡阴影笼罩之下,没有人还有说得出话来。

    也没有人想说话,因为,这不是说话的时候。

    虎牢军等候着对方那些暴风骤雨般的箭矢,他们已经绝望。可是在对方整支骑军扇形散开,把整一个虎牢军后半部圈围起来的时候,他们发觉,自己还没有真正发现这些骑兵的可怕。他们发觉,自己远远的低估了这一支骑兵的实力。

    当费乌的部队让单雄信部迫得向虎牢军这些溃逃过来时,让那三千多骑迎上,只是一轮箭雨,费乌部一两千散乱的士兵,竟然剩余不足百十人,如此精准确无误的射吉,如何不教人心胆俱裂?剩余的百十人也人人中箭带伤,惊惶逃命,四散。

    两个将军模样的人自骑军中杀出,一路斩杀看还惊惶逃命的费乌残军,两个人竞赛似的,刹那间将十数人斩翻,直奔那个大将费乌而去。

    两人默契地向费乌冲去,那费乌吓得打马狂逃。

    一个独眼将军扬手抛出一根套马绳,准确地把费乌的头颈套中,一把将他拖摔下地,然后打马驶回。

    另一个张弓搭箭。发箭如雨,将射程之内所有溃逃的士兵射倒于地,其速如电。

    那个费乌让那独眼将军一路拖着。开始微微有些挣扎,极力想站起来跟随快马奔驰,以减轻头颈处的巨力拉扯。可是终究无法站直跑动,一直拖扯不止,于满地尸骸中撞击不知多少次,身体在泥泞中拖出长长地痕迹,到后面再无动静,只余死尸一具。

    一个女将军自骑队中飞驰而出。直向裴仁基这边而来。

    在两万虎牢军的面前,她独自一人策骑前来。

    “裴将军。”那女将军的声音有如凤鸣高歌,其音清澈如泉,响如素手漱玉,让人听得心中情不自禁为之一新。那个女将军道:“沙场浴血。死战到底,存义求仁。奋勇无畏,小女子很佩服裴将军的气概。可是裴将军有慧眼当明,将军败局己定。大势己去,何不珍惜手下性命,向我军投诚?:

    “只要贵军放下武器。”那个女将军小手一摆。于两万虎牢军阵前从容不迫淡定自如地道:“我保证,虎牢军全军上下。无一人有性命之危。是战是降,裴将军一言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