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璇换了一身双襟圆领简洁明快的蓝色印花女装,轻盈潇洒的站在徐子陵的身后,淡淡的凝视他。
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凄幽美态,自然得风姿绰约,楚楚动人。对她有若天女飞降般充满美感的冰肌玉肤,对于那清雅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至宠,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
除去假鼻节,更给了徐子陵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那般的强烈,徐子陵忽然涌起一种把她拥入怀中,轻吻她那小香唇的冲动,一时间竟看呆了。
“怎么又傻了?”石青璇出其不意的探出白兰花般纤手,在他面前晃动一下,又朝徐子陵的肩膀轻点一下,带点娇嗔的道:“再这般看得人家不自在,人家可要生气了。”
徐子陵依依不舍的把目光自她那明月般的小脸稍移开去,微微定神,再看她正用一枝玉簪去挑那昏暗的灯芯,使室内更加明亮些。
徐子陵心神一动,猛想起之前《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就是佛祖座前的灯芯,回想故事中的那种时空错爱,难推及自身,同样也是一份时空转移的错爱,忽然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触动。本来,她会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妻子,可是现在却变成这样,完全相反,真是造化弄人。
此情此景,徐子陵禁不住心中大疼,冲口而出道:“对不起……”
“唔?”石青璇微微别过俏脸,微带诧异的探问。于灯光下,正向他展现堪称人间角色,完美极致的侧脸轮廓。一下子,不但徐子陵的心,就连那灯光,也温柔起来了。
当灯光洒在她玉脸之上,徐子陵心中剧颤,不过心事暗藏,转成微笑称赞道:“我说,你真美!”
虽然徐子陵没有请求,但是石青璇拿掉了那个假鼻节。让他看到了她丽质天生的至美之态。
“坐吧!”石青璇适宜徐子陵坐下来。她自己轻巧的坐在徐子陵的对面,也不顾他是否在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踢掉鞋子,露出一对晶莹如玉完美无暇的小纤足来。她一见到徐子陵看过来,有微嗔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看的?”
徐子陵看过很多女孩子的纤足,脱掉绣花鞋的不计,平时喜欢赤着纤足到处走的就有淳于薇和婠婠。其中又以婠婠的赤足最让人感到至美至巧。婠婠的一双赤足简直就是精灵的纤纤玉足,徐子陵见惯天下众美的玉足。当皆觉诸女与婠婠相比,总是稍微逊色半分。但想不到石青璇的绣花鞋之内,有着与婠婠同样让人呼吸也为之窒息的玉足。
虽然徐子陵没有恋足癖,但是看到如此完美无暇的人间极品,怎么不觉得赏心悦目?
“太不公平了。”徐子陵为了掩饰心中的激动,微微压抑下几乎冲口而出的心底话语,转成轻笑道:“你长得就已经让人绝望,还如此多才多艺。别说女子们,就是我这个大老爷们,也嫉妒得要命!”
“我还以为你会替我高兴呢!”石青璇听了嫣然一笑。
在这么近的距离,听心中的玉人轻嗔笑语,徐子陵忽然心中涌起一阵温馨。仿佛一下子觉得她正在对着自己吹起耳语,但又像是遥不可测的远方拂来轻纱般温柔的阵阵清风,总之,一切如梦似幻。
徐子陵坐在她的身旁,只要一伸手就可触及到她的芳体。
在灯光之下,石青璇那揉合了光明和黑暗两种相映的玉容,更是清丽,更加神秘,美得不可方物。明亮的眼睛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丹唇开合时,两个可人的梨涡天然的现在颊边,长秀洁美的脖颈更是天鹅修长,雪肤半露,娇柔可人。
当徐子陵看清面前玉人的清颜时,越觉得难以准确看清她的真实模样,随便一颦一笑,变化成千。
只有那个百变精灵,才可堪比,同为一绝。
“我更嫉妒!”徐子陵故意夸张的道:“我嫉妒得简直要撞墙!你别拦我!”
“我不拦。”石青璇也故作一本正经的道:“老实说,我很想看看徐公子的头硬还是墙壁硬!”
“废话。”徐子陵大笑不止道:“当头墙壁硬,不过就算我的头更硬,我也不会真的去撞墙!”
“唔?”石青璇微微诧问道:“为何?”
“因为傻呆的人才会那样做。”徐子陵肯定道:“我不是。”
“唔?”石青璇还是一脸奇怪的反问道:“徐公子不是个呆子吗?“
不等徐子陵回答,她就轻笑起来,笑得玉容飞花,笑得香肩颤抖,那笑声如素手漱玉,如清泉叮咚。一股清新脱俗的笑声在徐子陵的心底响起,一股亲切和欣喜也同时缓缓起升,让徐子陵觉得舒服无比,直愿一生就伴在她身边,永远这样看着她,伴着她。
屋里虽然无风,但有一丝淡淡的处之体香浮动,如氤,如氲。
屋外飞雪轻降,在徐子陵感觉之下,能够清晰的感到它们轻轻落在屋顶或者地面,甚至能感觉到它们挂在林梢高处的那种轻微。
虚茫的夜,飘逸的雪,些微的“”……
宇宙是那么神秘浩瀚,这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在什么时候终结,又或无始无终?
徐子陵甚至觉得,自己以前在现代生活,好像一场梦一般,相比起现在的亲身所感,这种真真切切,他开始渐渐分不清两者,就像庄子分不清自己是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子。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在小屋子里,有她。
虽然小屋里算不上温暖,但有一盏灯火,有一位伊人,卿卿相伴于旁,却也有一种温暖小家的感觉。
“很难想象。”石青璇忽然轻笑起来,微带促狭的道:“像呆子一般的徐公子,是怎么追求到那么多女孩子的。白天徐公子不是还巧舌如簧的吗?怎么一到夜晚就变成个不声不响的呆头鹅了?”
“我正在想。”徐子陵微笑道:“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吗?”
“唔?”石青璇一听,反倒奇问道:“担心会有用吗?”
“没用。”徐子陵的头连摇,鲜明表达自己的看法,道:“相比起来,拳头会比较有用。”
“唔?”石青璇一听,又大奇问道:“徐公子也会害怕拳头吗?”